“我是被一条青龙带来盘古的。”
“你说什么?青龙?这条龙叫什么名字?”
“古云河。”
“姓古的青龙?难道是…….他有没有提起他的父亲是谁?”
姬尧摇头道:“老古只提起过他父亲是龙仙,但没有说过他父亲的名字。不过老古会使一招狂龙爆宇,想必古前辈对此应该不陌生吧?”
“会使狂龙爆宇的青龙…….应当是家师的儿子无疑…….嗯,应该是儿子吧?”
姬尧突然有些发蒙,古云河是条龙,他又没有化成人形,性别还真不好判断啊,不过听他那粗浑的嗓门,想必应该是雄性吧。
“唔,给我感觉像是条雄龙。”
“他多大年纪,什么修为?”
“据他自称活了近千年,修为是元婴后期。”
“啊?这么弱?千年才修炼到元婴期?这不合理啊,龙仙古道奇的子嗣怎么可能资质这么差?”
“这个…….也许是他运气不好吧,老是受伤,又被困在了地球上,我们那个星球缺乏灵气和灵石,老古他的伤势恢复的很慢,他光这一趟来回地球就耗费了三百年时间。”
“没事跑那种破地方去干什么……不仅贫瘠,还变态。”
姬尧的心情有些压抑,您老说话可不可以适当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他现在在哪里?”
“失踪了。”
古蛟愕然道:“失踪……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刚到达盘古,就遇到了一大群古湖派的修士,这群人想抓捕老古,双方就大战起来,后来有龟灵岛的玄武战堡从海中偷袭,老古猝不及防受了重伤,然后一头钻入海中逃走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混账,连龙仙古道奇的儿子都敢动,这群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谁说不是啊,前辈啥时候有空去教训一下这群贱人?”
姬尧心中暗爽,古蛟的实力显然还在古云河之上,那多半就是圣阶高手,比路大师要强得多。身边可以抱的大腿越来越多,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有了古蛟撑腰,武军师那厮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反掌就能拍死了他……想想就开心。
古蛟突然叹了一口气:“眼下我实力大减,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帮师弟出气了。师弟他的伤势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吧?你跟他分别多久了?”
“好像有一年多了,去年我刚降临盘古的时候似乎是秋季,现在都已经是初冬时分了。”
古蛟闻言后不免对古云河的安危有些担心,不过眼下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他突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姬尧身上,眼前这个小伙子并不起眼,如果不是魂魈的坚持,或许自己今日并不会来走这一趟,但没想到这一趟下来自己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首先姬尧身上寄居着一位神秘的魂灵,散发出的气息犹如盖世魔神一般。其次姬尧居然是师弟古云河远隔星空带来的人。
这难道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古蛟原本想要押注于苏露,但现在他当机立断的决定把所有赌注压在姬尧身上。
有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许小龙的坚持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指引。
“小伙子,你现在能动吗?我们待在这里并不安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姬尧挣扎了一下,发现肋骨似乎断了,左小腿也有骨折的情况,虽然有些疼痛,不过还能忍得住。他试图启动了一下人头马的阵法,居然基本完好。
这就是法宝的好处,虽然严重变形,但只要核心动力舱不被破坏,照样能够运转。
人头马的爪子和狼牙棒开始凿岩石,没多久便把周遭凿松了,人头马吃力的爬出了坑,确认了一下方向,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南面的营地爬去,姿势相当的丑陋。
现在的人头马脖子歪了,屁股塌陷,身躯大幅度扭曲变形,连四条腿都是弯曲的,能走动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过高。
肖宝良秦宝华等人本来就在湖泊周边搜索姬尧和宋泰忠的下落,见到这一幕连忙过来接应,然后姬尧很快被当成重伤员运回了营房内。
营地中完好的营房并不多,但姬尧现在也算大人物了,当然能够享受特殊的待遇。
骊龙之珠和小龙被他藏在怀中带回了营房中,两样东西并不大,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营房内此刻只有肖宝良一个健全人,其他秦宝华燕云岳等人来探望过后便离开了,外面现在一团乱麻,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忙着处理。
除了肖宝良就剩姬尧与宋胖子两个伤员了,宋胖子依然昏迷不醒,不过他的呼吸平缓而有力,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营地损坏严重,众人为了节约地方就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个房间了。
“你小子命真的大,这么恐怖的天雷都没能劈死你,这事你可以吹一辈子了。”肖宝良沉声道,听口气他并不像在开玩笑,似乎是有感而发。
姬尧显得很淡定:“有什么好吹的,比这厉害的多的天雷我也见过,也就那样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等程度的天雷我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我敢说这在整个东胜洲都是千年不遇的异象,你小子不吹牛能死吗。”
姬尧淡淡一笑,没有反驳他的话。
他暗道打雷算个毛,老子见过比山峰还高的头颅你敢信?他换了个话题道:“土匪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两边都偃旗息鼓了,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谁还有心思打仗?”
“何稽诺怎么样了?”
“重伤,但死不了,道种境强者铜筋铁骨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
“那短时间内恐怕动不了手了吧?”
“估计没有个把月好不了,我看他多半得回卢皋镇去养伤了。”
“那岂不是还要派高手保护他?”
肖宝良白了姬尧一眼:“这事还用你操心吗?胡昌泰自然会妥妥帖帖的安置好。”
深夜,万籁俱寂。
新矿山在被战争蹂lin了数月之久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宁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