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弟啊,你这动不动的就搞消失,这次不会又跑哪里去探险了吧?”肖宝良的语气带着调侃,他被姬尧差遣去运回埋藏在峡湾的灵石和皇铜饼,数日前就已经回归,然而燕云岳却说姬尧与秦宝华一同失踪了,几日等下来他都有些担心姬尧是不是出了危险。
姬尧掏出刚才那颗玉石扔给了肖宝良:“你自己看吧。”
“这玉石质地不错,哪里来的?”
“地下捡来的。”
“看着似乎挺值钱的,嗯?这色泽紫红,前阵子卢皋镇上传言的阴冥古玉不就是这个颜色么?这难道就是阴冥古玉?”
“我看着很像,十有八九就是阴冥古玉吧,不过我也不会鉴定,还得去宋家走一趟让他们帮忙看一下。”
燕云岳道:“宋明义不就在这里吗,问问他就行了。”
姬尧吃了一惊,暗道当日宋明义被阴冥龙藤毒雾喷中,难道没事了?他与秦宝华交换了一下眼神,再度追问道:“宋明义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被一个大胖子带过来,说是宋明义中毒了,让人帮他解毒,还是你师兄出马才救醒了他。”
“胖子?此人姓什么?”
“姓宋,叫宋泰忠。”肖宝良突然插嘴道:“怎么,你认识此人?”
姬尧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不认识。”
他可不敢乱认,对方的那盏青渺冰焰灯此刻正在他腰间的皮囊中装着,一旦露出些蛛丝马迹被有心人怀疑上就不妙了。
燕云岳又道:“这胖子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似乎来头挺大的,那何督使见了他都得陪笑脸,这几日可把我们手下的弟兄给折腾的够呛。”
姬尧奇道:“这又是咋回事?”
“就是那天地震的事情,南面的一大片山坡被震出几条裂缝出来,那胖子说自己的法宝掉入了地缝中,非要何督使派人下去挖。这何督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真的命令我们手下的矿骡队去凿裂缝找宝物,这都没日没夜的挖了五六天了,别说宝贝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这宋胖子居然还大发脾气,骂我们手下都是一群废物。不过也奇怪了,不仅我们的人挨骂,那宋明义被他骂的尤其惨,想那宋明义一向以天才自居,眼高于顶,居然在胖子面前骂不还口像个龟孙子一样,着实令人费解。”
姬尧听了这话隐隐有些明白了其中的情况,想来那胖子当时被那古怪的铜镜照射后晕了过去,但过了一阵后可能就自动醒来了,然后又救了宋明义。
胖子想去找卢峰算账并且夺回宝物,却找不到卢峰的踪迹,所以要找何稽诺帮忙寻人。
姬尧对胖子的感觉其实还不错,此人若不是心眼实诚就不会上卢峰的当差点丢掉性命,当日自己对他见死不救其实心中还是怀有愧疚之情的,现在既然知晓他安然无恙,心头倒是轻松了不少。
心中稍微的捋清了这些事情的头绪,他又问道:“师兄,你知道这胖子是什么来历吗?”
肖宝良道:“听他自称是崇阳派的人。”
秦宝华一脸惊讶的道:“崇阳派可是魔灵三宗之一啊,这家伙来头也不小,不过怎么何督使会认识他呢?”
燕云岳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肖宝良道:“我估计何稽诺与崇阳派可能有些交情,他手上的法宝如意金钟罩便是出自崇阳派的法宝。”
姬尧其实当初隐隐听得宋泰忠自称出生崇阳派,现在有此一问也是想确认一下他的来历,正待说话,突然间鼻子一抽,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他抬眼一看门外,几名仆役已然端着大盘的菜肴走了过来。
姬尧早就饥饿难耐了,看到美食当前立刻没有了说话的心思,连忙道:“先吃饭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已经连饿七八天了,先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再说。”
众人见他说的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宝华笑着道:“我跟姬兄弟被埋在地底下七八天,肚子里油水早消耗空了,现在一闻见肉香这肚子就分外觉得饿,有事等吃过饭再说吧。”
这吃饭就得有人抢,燕云岳与肖宝良见到这两位胃口如此好,自己的食欲似乎也大了起来,呼啦啦敞开肚皮一顿胡吃海塞,消灭美酒佳肴无数。
相比之前节衣缩食的拮据日子,这一顿吃的着实有些奢侈。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现在燕家又有钱了,改善下伙食也很正常。
姬尧摸着鼓胀的肚皮仰躺在椅子上休息,仆役又端上来热茶,四人酒足饭饱之后再度接续之前的话题。不过还没说几句,门外有人来通传,说是胡昌泰来了。
秦宝华道:“这城主府来的倒是挺快的,我们刚回来就找上门了,不知道有什么事?”
姬尧道:“难道是专门来找我们俩的?”
秦宝华道:“很有可能,否则不会这么巧。”
姬尧突然多了个心眼,问传信的家将来者有几人,家将回答除了胡昌泰以及几名城主府护卫外还有宋家的宋明义和一个身材很高大的胖子。
胖子?
莫非是宋泰忠……姬尧心中立刻犯起了嘀咕,想想宋胖子的青渺冰焰灯还在自己身上,带在身边恐怕被他看出端倪,立刻道:“我先回去洗把脸,让他们在客厅稍等片刻。”
他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卧室把青渺冰焰灯塞在了床底下,稍微漱洗了一番后赶去客厅见胡昌泰。
此时客厅中灯火通明,胡昌泰等人绕着一张八仙桌围坐,桌上热茶点心水果已经备齐,看上去倒是有些茶话会的氛围。
胡昌泰一见姬尧的面便道:“你这小子这几日又跑哪里去了?何督使委托你破解人头马的事情办妥了吗?”
姬尧叹道:“这几日我正是在废寝忘食的试验这人头马啊,幸不辱命,已经成功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瞥了一眼宋泰忠与宋明义,只见这两人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低着头只顾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