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方订立了合同,但是在实际的操作中对方有的是手段可以挤占自己这边的利益。
但如果自己这次能够在战斗中大发神威,展现出让人忌惮的实力,即便是何督使这样的道种境高手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挤压自己这方的利益。
在这个世界上,武力往往比钱财还重要,有时候钱多并不一定是好事,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保障因财招祸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而一旦有强大的武力在手,很多时候就不需要为钱的事情而操心,随便亮亮肌肉就会有人主动把钱送上门来。
姬尧作为一个对政治颇有兴趣的热血青年,在高中时代起就经常泡在网上各类军事论坛中,对地球上几大流氓国家明里暗里五花八门的敲诈勒索手段颇为了解,在这方面保持着天然的警惕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就有利益纷争,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盘古,人性有很多相通之处,并不会以时间和空间的转移而改变。
此外,从路大师这个角度来说,如果自己在她没有及时回归参战的情况下击退土匪守住了矿山,那也是件相当露脸的事情,起码在她心中的地位会拔高不少,那么收下自己当衣钵传人的可能性也就高得多了,毕竟一个能干的弟子又有哪个师父不喜欢呢?
领航的战船开始鸣笛,少顷六艘战船依次起航整齐的排成一条往小寒河的上游驶去,天空中第三轮明月已经从东面的地平线上探出了头,让整个山野间的月色更加明亮。
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在夜风中起伏荡漾,发出莎莎的声响,漫射着银色的月华。
一场恶战之后大部分战士已经疲惫不堪,迅速进入了梦想。当然还有一些例外,比如姬尧,他正在人头马的驾驶舱内熟悉着它内部的阵法。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事可不能含糊,决定矿山归属的大战即将展开,如果不能迅速的熟悉人头马的操控,那驾驭着它出战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同样精力过剩的还有肖宝良,他背着手慢慢踱到了人头马的身旁,悄然跃上了马背,掀开了虚掩的舱盖,把脑袋探入其中好奇的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折腾啥呢?”
姬尧头也不回的答道:“破解人头马啊,这么一副重担挑在我这稚嫩的肩膀上,能睡得着么?”
肖宝良疑惑的道:“你不是说手拿把攥么?难道遇到难题了?”
姬尧悄声道:“能有啥难题,演戏懂不懂?我这不得假装废寝忘食么,否则过个三四天我驾着矿骡大杀四方岂不是打督使大人的脸么?”
肖宝良道:“就这么简单?那你告诉我,这玩意跟其他矿骡到底有些啥区别,为何卫金弘那些人束手无策?”
“想了解啊?很简单,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肖宝良灵活如耗子般钻入了驾驶舱内,人头马的块头比普通矿骡大得多,内部空间也相当大,因此两个人坐在里面都显得宽敞。
他摘掉了头上蒙纱的斗笠道:“自从当了你的便宜师兄,老子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整日戴着这劳什子的斗笠真是麻烦。”
姬尧莞尔一笑道:“要不你跟花涧流学学,去铁匠铺打造一个高档的铜面具,反正我手里有不少皇铜。模样嘛可以参照牛头马面,戴上后那绝对是威风八面,霸气侧漏。”
肖宝良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茬,转而把心思沉浸在了双掌之上,随着罡气输入人头马的阵法之内,他的脸上很快就露出恍然之色,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姬尧道:“这阵法明明需要先天罡气才能催动,怪不得卫金弘等人无能为力,但你也不过是暴气境后期修为,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个天才,自然有天才的手段,这么说你信不信?”
“好吧,老子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小子的胆子也真够肥的,连城主府的督法使者都敢忽悠,就不怕露馅?神通境高手可不是好惹的,惹翻了你扛得住么?”
姬尧听了这话感触顿生,他略微的回顾一下这大半年来干的事情,自己也不禁感到惊讶,按理自己的性格素来谨慎,不至于去干太岁头上动土的危险之事,然而最近大半年以来的情况却明显脱离了轨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喜欢铤而走险的坏毛病。
就比如像武军师这般危险的人物,按以前的性格自己绝对是避之唯恐不及,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居然如同中了邪一般卯着劲的跟他作对。
他现在感觉自己犹如驾驭了一架危险的马车,高速奔驰在悬崖边上,虽然有动辄坠崖身亡的可能,但却感觉十分刺激。
而可怕的是这种势头似乎已经失去了掌控,明知道这么干十分危险却依然遏制不住内心冒险的欲望,整个心态犹如一个赌徒,每次开赌都押上了全部身家,随时都可能输掉一切。
对于一名出生在地球,从小到大打架次数不超过十次的遵纪守法好公民来说,这种心态显然是不正常的。但姬尧似乎隐隐感觉到内心之中有股意念在不断督促他要勇猛精进,拼命折腾。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还是自己体内天生就潜伏着一头魔鬼,反正他现在颇为享受这种感觉,如同瘾君子沉迷于福寿膏。
幸运的是,他的运气一直很不错,就像一个手气爆棚的赌徒,赢下了每一次的梭哈。
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他不仅在盘古站稳了脚跟,而且混的很不错,拥有了巨额的资产,广泛的人脉,甚至连带着修为也突飞猛进,已经步入了盘古修士界的中级层次。
曾几何时,他在星盘中对自己的预期不过是能在盘古顺利的生存下去,吃饱穿暖后太太平平的多活几年,到了现在,他的成就已经远超预期。
他变成了一名实实在在的土豪,社会地位,娇妻美妾这些东西只要他想,随便动动手指便能达成目标,但他似乎一夜之间就对这些东西兴趣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