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尧吓得一哆嗦,连忙掏出怀中的妖核奋力朝着最近的宋明义扔了过去。
宋明义不明所以,一把接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那武军师的狼牙棒便砸了过来。
姬尧跳入了河中,武军师大喊一声道:“鲁跛子,那小贼就交给你了,我来收拾这些人。”
鲁跛子闻言从隐藏的树冠内飞了出来,朝着姬尧落水的方向直掠而去,他虽然只剩下一条腿,却依然奔的飞快,宋家的一干高手死的死,残的残,基本上都失去了战斗力,也没有人去阻拦他。
林浩然见状不妙,揽着胡芳菲胡怀安等人直接往内院跑去。
宋明义此刻已经是失了锐气,匆匆接了几招后突然大喝一声道:“你再咄咄逼人的话我一刀砍碎这妖核。”
武军师闻言停止了进攻,哈哈大笑道:“怎么,想要认输?”
宋明义冷着脸道:“阁下是道种境高手,输给你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今日一战你已经占尽上风,这妖核我可以还给你,不过你一年之内不能来找我宋家的麻烦。”
武军师淡淡一笑道:“听你的意思是准备晋升道种境后再来找我报仇?”
“不错,今日你杀我宋家这么多人,其中有我的兄弟,此仇不能不报。”
“一年时间是不是有些太短了?你虽然天赋不错,不过想要一年内突破道种恐怕并不容易。”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阁下操心。”
武军师叹口气道:“也是,是我多管闲事了,其实今日之事本来不用搞得这么血腥,我的意图不过是问你家借块灵玉一用,但既然你们主动要找我麻烦,那就怪不得武某辣手了。”
他一指卢峰道:“你的神通有没有施展完了?如果想要继续,武某依然可以给你机会。”
卢峰脸色通红,也不答话,默不作声的想要把自己的黑水玄冰壶给卷回去。但武军师却同时探出一只硕大的罡气爪把黑水玄冰壶给夺了过来。
卢峰怒道:“你待如何?我们已经认输了。”
武军师冷笑一声道:“这是武某的战利品,我允许你拿了么?记住,失败者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卢峰脸色阴沉的道:“阁下中了我的蜃母金须,恐怕也不好受吧,再打下去你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可以试试。”
卢峰冷哼一声,没有再反驳,武军师那招隐身突袭的手段不仅威力恐怖,隐蔽性也着实让他忌惮,如果刚才不是反应快了一些,自己已经当场身亡了。这种实力即便是他晋升道种境也未必抵挡的住。
面对远强于自己的对手,嘴硬没有丝毫的意义。
宋明义道:“阁下答应与否?”
武军师点点头道:“可以。”
宋明义把妖核扔了出去,武军师一把抓住,微微一笑道:“这么爽快?难道就不怕我反悔。”
宋明义道:“阁下之前的举动足够证明人品。”
“很好,你这人颇对我的胃口,既然如此,武某便告辞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想要找我报仇最好抓紧,武某不保证会一直待在这卢皋镇,这里实在算不上一个修炼的好地方。”
武军师抓起黑水玄冰壶的残骸腾空而起,迅速飞向了运河。实际上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轻松,刚才那招霸虎犁庭威力固然强大,但是一击就能消耗掉他四成的灵力,有点类似古云河的那招狂龙爆宇。
道种境修士积攒灵力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的法种还没有完全进化。对于他们来说灵力是相当宝贵的资源,不仅能够用来战斗,而且能够用来炼器。
眼下他体内储存的灵力已经不足三成,又加之中了对手的蜃母金须之毒,因此也不想再与这些人斗下去。
该拿到的东西他全都拿到了,多杀几个人也没多少意义,何况此地为卢皋镇内,城主府的部队恐怕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加上卢峰和宋明义等人,打起来未必能占到便宜。
此时鲁跛子还在河面上不停的搜索姬尧的行踪,却一无所获,他一会儿钻入水下,一会儿浮出水面换气,累得已经是气喘吁吁。
武军师驾驭罡风悬空停在了鲁跛子的头顶上方,愕然道:“那小子被我的狮龙破罡套打中,不死也要重伤,这样你居然都没能抓到他?”
鲁跛子哭丧着脸道:“这家伙就是个属王八的啊,钻入水中到现在愣是没有出来换过气,属下还以为他淹死在水底了,可是把这河底摸了一遍都没有能找到他的尸首,简直就是不翼而飞啊。”
武军师发出拳套在水中搜索了一番,叹口气道:“看来这小子有保命的秘宝,人估计是潜游到云荡湖中了,我们到外面去搜索一番。”
他一把卷起鲁跛子,风驰电掣般的飞出了宋家高大的院墙。
卢峰与宋明义看着武军师离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好好一个宋家现在是满目疮痍,大地皲裂,城墙倒塌,外加满地的尸体,大量的伤员,宋家精锐经此一役损失大半。
幸亏还有不少人散在各地办事没有回来,如果这些人都在家的话恐怕伤亡会更大。
少顷,卢峰微微一叹道:“此人不是普通的道种境,我们对付不了,还是回师门禀报师尊再说吧。”
宋明义道:“来回一趟得半年时间。”
“唉,半年时间恐怕城主府早就把那皇铜矿占稳了,本门再派高手来也为时已晚,罢了,还是回去苦修一番尽早突破境界为上策,否则我纵有两da法种在身,也始终发挥不出威力来。”
宋明义长叹一口气,收拢了其他几颗没有被武军师给掠走的阴冥古玉,然后开始和其他人一起救治伤残人员。
姬尧此时正埋在深深的淤泥中装死,他刚扑入运河的时候还想着往外逃到云荡湖中,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个逃生方案。
一方面因为他受伤颇重,被武军师狮龙破罡套砸在后背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如果没有背上的那块皇铜饼,他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