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昌泰原本冷峻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很好,既然大家都赞成,我们就按姬兄弟这个办法干,这伙土匪现在就是我们城主府的死敌,我们算是跟他们杠上了,不彻底剿灭他们誓不收兵。”
“说得对,不灭土匪誓不收兵。”
胡昌泰又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朝着属下冯焕然道:“老冯,你去碧螺镇走一趟,他们那边的水师部队比我们的要大得多,装备也精良的多,应该有对付捕鲸叉的武器,你多带一些回来,老子就不信邪了,一群土匪敢跟我们城主府比武器装备,我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叫花子跟龙王比宝。”
……
两日之后,土匪赫然发现城主府的部队都撤走了,阵地前空无一人,远处是森林大火遗留的痕迹,遍地的黑色灰烬,矿山周边则是被泛滥的湖水给包围着,整个矿山变成了一个孤岛,还是个中间凹陷的孤岛。
土匪欢呼了起来,这场面让他们着实兴奋了一阵子,因为大名鼎鼎的金风卫撤退了,这意味着连城主府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不过罗霸天葛长虹等人却乐不起来,他们去湖中打捞了一番,发现上次被劫走的矿石几乎所剩无几,肯定是被城主府的人抢先一步给捞走了。
没有矿石葛长虹无法回去复命,他静静的坐在一个病榻旁,榻上是面目全非的葛长山,因为受创严重,葛长虹封住了葛长山的经脉让他陷入了昏迷中,这样能大大的减轻痛苦。
葛长虹若有所思的看着碉楼外的土墙,因为被岩浆覆盖的缘故,已经凝结成了一道坚固厚实的石墙,整个矿山的防御大大的增强。
此举堪称神奇,让罗霸天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然而他自己不过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原理?这一切都是武军师的功劳,他心中对武军师的崇拜又提高了一层。
葛长虹是跟着武军师一同入伙罗霸天的金水寨的,跟武军师接触越久就越觉得他深不可测,但让他意外的是武军师并没有试图去抢夺金水寨的主导权,而是专心致志的投入了法宝的研制工作。
他知道武军师一年前就已经在着手矿骡的收集和改造工作,为此还专门潜入碧螺镇暗中抢夺和收购了不少矿骡矿工,同时还指令自己兄弟两设法谋夺顾家的灵器级炼金炉。
正因为前面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现在才能迅速的把矿石开采出来。
武军师似乎忌惮着卢皋镇的某样东西,所以一直躲在幕后,原本按他的意思要跟燕家合作开矿,可惜罗霸天等人土匪习性难改,稍不顺利就采取暴力,结果让事情渐渐失去了控制。
武军师宁可跑到碧螺镇去抢夺矿骡也不愿意在卢皋镇动手,遇到顽固的燕家也不建议采取强硬手段,这就耐人寻味了,他到底在顾忌什么呢?
葛长虹心中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冒出来,却毫无头绪,他跟葛长山二人原本是灵溪镇的大盗,后来被仇敌追杀的走投无路,正好被武军师给救了,因此感恩戴德就投靠了他。
随着慢慢了解了武军师高深莫测的手段,两人对他也开始死心塌地的跟随在左右,不过直到今天,他都搞不清楚武军师的修为到底在什么级别,从他自己的判断,隐隐觉得他已经突破了武道巅峰,到达了另外的层次。
既然这样,那么他到底还在顾忌什么呢?绝对不会是罗霸天吴连坤等人,难道是城主府?
“葛老大,有好消息。”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鲁跛子兴奋的跑了上来。葛长虹的思绪被打断,颇有些不快,不过鲁跛子跟二弟关系不错,加上之前又主动帮自己去卢皋镇寻仇,因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鲁跛子并没有注意葛长虹的神色,自顾自摆了摆手中的一个拇指大小的铜壶道:“葛老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葛长虹被引起了一丝好奇,问道:“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兴奋?”
“冰蝉露,是血玉冰蝉分泌的蝉露,这下你家老二有救了,而且估计个把月工夫就能恢复如初。”
葛长虹微微一愣,“冰蝉露?这是什么东西?”
“哈哈,果然你也没听说过,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清楚的,据说这冰蝉露是疗伤圣药,尤其对付这种烧伤灼伤有奇效,这下你家老二应该不会有事了。来来来,我们赶紧给他敷上,我已经找了个受伤的兄弟试过了,三个时辰就能去腐生肌长出新肉。”
葛长虹盯着鲁跛子手中的铜壶看了看,虽然很小外形倒是颇为精致,有些像葫芦的形状,他接过来拔出塞子看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顿时充斥口鼻之中,还隐隐带着一丝香气。
这下子立刻让他疑问顿消,虽然他不是大夫,但这药水一闻就知道有降暑清火之效,显然值得一试。
葛长虹倒出几滴药液在掌心中,感到一股冰凉之意,仔细打量下此物更像是药油,他朝着葛长山胸口的伤口上滴下几滴,那些流脓的部位开始起了反应,纷纷肿zhang鼓泡。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些脓液渐渐流光了,伤口的消肿情况明显消退,渗出的液体也变成了红色。
葛长虹大喜,连忙倒出铜壶中其他的药液涂抹在葛长山的脸部和其他伤口上,不过一个小时,葛长山从原先一个胖大浮肿的人恢复了正常状态。
鲁跛子见状嘿嘿一笑道:“哈哈,不愧是疗伤圣药,没有枉费我一番辛劳。”
“跛子,这玩意你从哪里弄来的?”
“卢皋镇上最近来了个商团,这几日正在拍卖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事,我看着新奇便去打探了一番,没想到正好遇见在拍卖这冰蝉露,我问清楚药效后便去竞价,可惜钱没带够,后来便跟踪那买家做了桩无本钱的买卖。”
鲁跛子说完得意的大笑起来。
葛长虹笑了笑,“这次我欠你一个大人情,说罢,你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拿得出来的绝不会吝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