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良手一摆挡在了姬尧的身前,轻声道:“你就算了吧,安安稳稳守在外面准备接应我,你那修为进去扯后腿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到时候还得分心保护你。”
姬尧有些无语,叹了口气道:“好吧,英雄你来当,我就跑跑龙套得了。”
“我是为你好,还不领情。”
肖宝良使了个白眼,脚下一蹬随即就飞掠出去,如同一条巨大的蝙蝠一般没入了夜空中,很快就贴近了地面,即便姬尧一眼不眨的盯着他也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踪影了,似乎跟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苦笑一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盘坐下来,静静等待肖宝良的消息,化罡境后期的高手出马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这一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边蒙蒙亮的时候姬尧才感觉到身体有些晃动,他往下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肖宝良踩着树干如猿猴一般的冲上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幸亏里面没有喊打喊杀的声音。”
肖宝良神情似乎有些严肃,摇了摇头道:“他niang的,打探许久,也没到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土匪集中在两个碉堡里,大概总共就七八十人,好像没看到矿工。采矿的矿骡一台都没看到,矿石也压根没见到。”
姬尧也皱起了眉头:“按理这个地方也不算很大,仓库就一个,土匪能把东西藏哪里去?”
肖宝良犹豫了一下后道:“要么在地底矿洞内,我在仓库窗户中看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那边有铁门一般的东西盖着,门缝里面有灯光,还有犬吠声传来,但我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摸进去。”
“算了,摸进去太危险了,我们就在外围守着就好,记住我们的关键是寻找他的炼金炉。”
肖宝良道:“既然这样,那省的我费力,咱们就在这里风餐露宿几日吧,不过看这情况,土匪短时间内哪里会有大量的矿石往外运?”
姬尧无奈的苦笑道:“帮人办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要把事情办好。算了,不说这个了,先吃点东西祭奠一下五脏庙。”他打开皮囊,掏出两块风干的腊肉开始啃咬起来,把其中一块递给了肖宝良。
“我不饿,你临走在燕家不是刚大吃了一顿,还有这么好胃口?”
“唉,守了半夜,现在除了吃还能干啥呢?”
肖宝良微微的叹了口气,“你这心态可真不是当探子的料,探子最重要的是要沉住气,你这样浮躁是大忌。”
“嗯,有道理。”姬尧自顾自的吃着,一边答道:“现在不是有你么,你这样的大人物亲自出马我还操什么心?”
“你奶奶的,把我当苦力使唤呢?”
“怎么敢,啥时候累了你说一声,我们轮流盯着,一双眼睛够用了。”
肖宝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看姬尧吃得香,忍不住也掏出一些干粮啃起来。
第二日正值下午,烈阳当头,姬尧跟肖宝良早就从高大的树上落到了地面附近,浓密的树荫遮挡了阳光,因此并不燥热。
两人均坐在离地十米左右的树杈上闭目养神,突然间一阵震动传来,两人均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数架高大的机械怪物从湖岸南面朝着新矿山方向本来,通体闪耀着暗金色的光芒。
“矿骡?”姬尧见状吃了一惊,“这是哪里来的?莫不是燕家的?”
肖宝良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吧,燕家这么傻拿些矿骡来自投罗网?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矿骡都不太一样,似乎有些老旧了。”
姬尧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仔细打量却只能看到矿骡的轮廓,显然他的眼力与肖宝良有差距,对方看清楚的东西他却看不清楚。
不过随着矿骡奔近,他也终于发现了这些矿骡有些破烂,上面隐隐能看到一些斑驳的锈迹,而且样式也不统一,似乎有三四种之多,显然是七拼八凑出来的。
“一头,两头,三头…….”姬尧仔细数了一下,一共朝着新矿山内部跑进去十四头矿骡。
“这些土匪果然是外行,居然折腾来这么多老旧矿骡,他们以为这个矿脉这么轻松能开采出来,简直是做梦吧,不久之后罗霸天肯定会为了此事而头大。”姬尧撇撇嘴道。
肖宝良道:“罗霸天不会这么傻吧?”
“那怎么解释这种情况?我可没看到一头崭新的矿骡,以土匪的实力弄几台高级矿骡应该不算难事吧?”
“算了,慢慢等着吧,看看土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人静静的等候了大概两个小时,矿山的寨门再度打开,一群矿骡又跑了出来,周围还熙熙攘攘的跟着一群土匪。
只见每个土匪背上都用粗大的绳索捆着巨大的矿石,还有那些老旧的矿骡背上更是背了大量的矿石,一台矿骡起码有五六个立方,光看分量一台矿骡背了恐怕有三四十吨。
姬尧一下子愣住了,“操,这群土匪还真狡猾,居然用矿骡当搬运工。”
肖宝良白了他一眼道:“别把罗霸天想的太简单,能当土匪头子的人物绝对不是省油的等,走吧,我们跟去看看,这不是正合你意么?跟着这群矿骡就能找到他们的炼金炉了。”
“嘿,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今天就能知道炼金炉的位置了,咱这效率不错。”姬尧立刻兴致高涨起来,跟着肖宝良沿着密林开始跟踪过去。
走了大概两三里的山路,姬尧惊奇的发现前面的矿骡停在了湖岸边上,这边还有一群土匪,里面赫然有吴连坤等人。
湖边靠着几张巨大的木筏,都是用直径一米左右的巨大原木拼成。只见那些矿骡背着矿石往木筏上跳去,然后把矿石堆放在巨大的木筏上。
没多久矿骡和土匪就把矿石卸完了,三张巨型木筏上的几名土匪各自摇着巨大的船桨起航,让姬尧吃惊的是那群矿骡居然也站在另外一张木筏之上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