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都是太阳所做不到的。
但饶是如此,世人不会去崇拜和敬畏一个火炬,却依旧对太阳充满了敬畏。
此时的姬尧周身千鹤缭绕,释放着犹如神祇般的光辉,就像是太阳比之火炬,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无比的高大上,无比的神圣庄严,充满着梦幻与魔力般的韵味。
那梦幻与魔力,来自于姬尧的战果,可以摧枯拉朽的破阵,破掉众人心中感觉十分可怕的阵法。
加上被千鹤裂九霄的光环所笼罩,简直是完美的包装。
而实际上,这种光芒对于实际的战斗来说并没有多少助益,它单纯就是看起来壮丽无比,显得十分高大上而已。
不过这些,也只有姬尧知道了,胡青松蒲留仙等人,早被姬尧的手段所慑服,心中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奇怪,从外面看的话,这座金字塔似乎并不长,但阴大师已经破了好多大阵,我们前进的路程也起码有两三里了吧?为何还没有看到尽头呢?”奥博疑惑的说道。
“这个阵法,绝不简单,恐怕有缩地成寸的功能。”紫枫答道。
“缩地成寸?这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是有关于空间的奥秘了,只有圣阶强者才能够真正的解释这种原理。”蒲留仙道。
“不,你错了。”紫枫却摇了摇头,否定了蒲留仙的话?
“哦?愿闻其详。”蒲留仙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谦虚的询问。
因为早在蒲留仙还是个道种境强者的时候,紫枫已经迈入了元婴境,她是个老牌的元婴境强者,否则地位也不会居于奥博与老楚等人之上,可以坐稳楚枫联盟第二把交椅。
不过因为当初上了渣男的当,自己的智蛤阴珠被骗走了,所以导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最终被其他人所赶上了。
蒲留仙能够顺利晋级元婴境,紫枫出力甚大,蒲留仙因此对紫枫也是充满了尊驾的,素来把她视为自己的半个师父。
此时紫枫答道:“空间奥义,很多地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那是精神沟通异度时空的一种能力,书本上无法记载,也无法描述,任何的描述都是缘木求鱼,都只能带给人一种错觉,甚至是误导。”
听完紫枫的话,众人都沉默。
这话听起来似乎等于什么都没说。
但实际上,却是事实。因为所有人修炼都有师父,但每一个人的师父都不会去描述有关圣阶强者突破的那种概念。
这个世上,也从未有记载类似的心得体会,经验总结。
按理来说,盘古修仙界已经储存在了百万年之久,圣阶强者犹如过江之鲫,如此多的高手,为何就不能留下一些成熟的经验教训去给后人参考呢?
难道是因为敝帚自珍的缘故?
非也,高手们可能会敝帚自珍,但很多高手出自那种大世家,大宗门,他们对于自己家族的后人甚至自己的子女总不会敝帚自珍,总不至于连至亲之人都不传授。
但任何世家之中,也从未传出来过类似的秘籍功法可以教导人去突破圣阶,或者突破圣阶的过程之中需要注意什么事情。
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那么紫枫所言似乎就成了很符合实情的解释了。
因为那些领悟无法被描述出来,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只有到了那个境界,你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情况,才能知道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到了一个层次,会有一个层次的领悟,到了那个境界,会水到渠成。若是境界不到,强行水到渠成,则反而酿成灾祸。
不受控制的水,会泛滥,会害人。
那么看起来,眼前这位“阴大师”似乎已经到了水到渠成的境界?
疑惑是已经处于了水到渠成的边缘了?
众人不得而知,但几乎没有人怀疑,“阴大师”与普通的元婴境巅峰强者已经拉开了巨大的差距,恐怕离开圣阶强者的屏障只差一线之隔,啥时候迈过,啥时候捅破,啥时候就能够立地成圣了。
想要这一点,众人心头不仅有震惊,还有期待。
要知道东胜洲已经有上千年没有人晋升过圣阶了,圣者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因此,东胜洲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东胜洲成了修士的荒漠,贫瘠之地。
像阴戮尊者这种来自其他大洲的修士,可以来耀武扬威,即便东胜洲有很多高阶修士,却也不敢一拥而上将其围杀,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身后没有圣阶强者坐镇,怕围殴之举惹来对方圣阶强者的报复么?
没有顶尖的战力坐镇,出门行事就没有底气。
因此,东胜洲可以说是处于万马齐喑的年代,东胜洲修士的脊梁一直无法挺起,他们很多时候只能低调低调再低调,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就在今天,阴斐鸣阴大师却突然带给人以希望。
这种希望,不仅是阴斐鸣自身的希望,它也带给胡青松蒲留仙紫枫何息烽等人无穷的希望。
因为若是有人打破了东胜洲人无法成圣的魔咒,他们也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因为创造奇迹的“阴大师”就在他们眼前,“阴大师”还与他们并肩作战过,那么可想而知,若是紧跟“阴大师”的步伐,仔细去领悟他的一言一行,领悟他的一招一式,也许就能给自己带了无穷无尽的启发,获得巨大的收益。
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刻,自己福至心灵,一朝顿悟,就收益与今日之举呢?
在场诸人想到这一点之后,顿时不再窃窃私语,不再议论纷纷,都全神贯注的观摩姬尧的一举一动,观摩他的出手如电,来去如风,千姿百态,神机妙算。
人人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求道的氛围之中。
现成的老师,现场演示,不得不珍稀啊。
若是叫这群人知道,姬尧此时还不过是道种境的话,恐怕要无地自容了。
对于这些情况,姬尧心知肚明,却是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