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煞气的浓郁程度,这个女鬼可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
戚禾叹了一口气,例行公事地劝道,“一般呢,我都会给鬼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愿意收手,我帮你超度,如果你不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这个抢男人的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那女鬼也不再伪装,露出原本狰狞的面目。
然后迅速向戚禾冲来。戚禾摇了摇头,感慨这些鬼为何都如此顽固不化。
她微微往后退一步,躲过女鬼的攻击,然后指尖迅速掏出一张黄符,在错身的一瞬间,贴在了女鬼面门。
“你给我贴了什么!”女鬼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像是被冻僵一样,无法挪动一个手指头,只能转动眼珠瞪向戚禾。
“定身符而已。”戚禾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般拍了拍手,“这样我们才能好好交流。”
在郑前和沉括眼里,戚禾像是精神病一样对着空气讲话,然后突然后退一步,再一眨眼,就看到一张黄符静静地飘在空中。
“解决了吗?”郑前凑到戚禾身边问道,两人这么近的距离,让女鬼嫉妒得破口大骂。
戚禾装作没有听到,转过头看向郑前,神色有点复杂,“我先把它控制住了,它一直附身在镯子上,你每天对人家上下其手,也难怪人家认定你了。”
郑前一脸菜色,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知道真相的他恨不得剁掉自己闯祸的双手。
戚禾说完看向女鬼,然后指了指沉括,“看到没,那就是我对象,比这个胖子帅几百倍,你说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郑前知道戚禾说的是实话,但是感觉心脏还是被扎了好几刀。
“你这个贱人,有了那么好的男人,还要和我抢,我一定要杀了你。”女鬼似乎听不懂人话,一心沉浸在仇恨里面。
戚禾也不再多说,走到女鬼面前,一手拿住盒子,一手掏出一张黄符,驱动。
女鬼在不甘挣扎中,被戚禾送去了地府。那个盒子瞬间没有能量支撑,顺着重力向下掉去,被戚禾稳稳抓住。
“事情解决了,这个手镯就归我了。”戚禾翘起嘴角,手上动作不停,打开了盒子,将镯子取出细细观赏道。
然后,戚禾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她双眼紧盯着那块血丝的位置,神色有点凝重。
“怎么了大师?”刚松了一口气的郑前看到戚禾这副表情,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这个难道是假的吗?”
“不,东西是真的,但是凭刚才那个女鬼的修为,不可能养出这样的血玉,我怀疑,这个手镯作为阵眼被放在一个阴气极重地方的蕴养。”戚禾表情凝重地说道。
“那它现在出现在这,说明阵法已破,里面的阴气全部都会扩散出来。”
“那怎么办?”郑前急忙开口。
“你知道卖你手镯的人住哪吗?”戚禾语气焦急,“按照你之前的描述,此人应该是去盗了一个墓,偷出了镯子,自己也被阴气所吞蚀,估计活不了不多。”
“我知道,我们赶紧去。”郑前忙走到门口,发动自己车子,招呼戚禾二人上车。
很快,汽车就停在一个小四合院门口,这里可以算是京市的贫民窟,每套房子内都居住着四五户人家,而宁远就租了一个其中一个小房间。
四合院没有关门,一行人就直接走了进去,引起其他几户人家好奇的观望。
郑前几步走到西边一个小卧室的门口,大力拍打起门,“宁远,你在吗?”
“你们找那个小伙子吗?”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好奇问道,“他已经有两天没出门了,不知道每天在房间里干什么。”
听到这话,郑前觉得情况不对,一脚踹在了门上,陈旧的木门吱嘎两声,便被一下踹开,郑前立刻就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这么搞破坏呢。”那中年妇女正想要教训几人,却突然闻到一股恶臭从房门中飘出来,想说的话一下子忘词了,嘴里喃喃道,“这么臭,不会是死了吧……”
话音刚落,周边几户人家也都闻臭赶来,站在门口张望,不敢进去。
戚禾跟着郑前一起走了进去,屋内唯一的窗户被窗帘都被死死遮住,一片昏暗,顺着臭味的源头,发现了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生死不知的宁远。
郑前颤抖着靠近,强打起精神喊道,“宁远,宁远,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床上的人双珠子转动了一下,咳嗽几声看向郑前,嘴唇努动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郑前松了口气,正想拨打急救电话,却被戚禾阻止,戚禾走近窗边,抬起右手在宁远面前摇了摇,让他看清那个镯子,低身问道,“你是在哪里挖到这个手镯的?”
宁远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咬紧牙关不愿多说。
“你知道你放出多少煞气吗?这些煞气渗透出来,周遭所有的生物都会被你害死的。”戚禾低声呵斥道。
但这种话,对宁远这种本身就没有道德感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在知道有人可能会给他陪葬的时候,眼中还浮现出一丝笑意。
戚禾脸色难看,威胁到,“我估计你还有三分钟可以活,没关系,你活着的时候不说,等你死了,我就搜你的魂魄,要是我一不小心弄伤了你的灵魂,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现在嘴硬。”
宁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连忙开口,声音却是比蚊子叫还小。戚禾凑近了听,才勉强听清,“我说,我是在那个马王坡的,的……”
还未将话说完,宁远就咽了气。
郑前脸色难看,“他怎么就死了?大师,您能让他的鬼魂领路吗?”
戚禾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被腐蚀了,身体死了,灵魂也湮灭了。你在这里处理后事,我和沉括赶去马王坡查看下情况。”
“行,这里有我,你们放心去。”郑前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