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后位空悬,子嗣凋零,朕心甚痛。今有昭仪江氏,其品惟馨,其性温良,其貌国色。且育有一女,养有一子,为国开枝,替朕散叶,朕心甚慰。故此以示嘉奖,特立尔为贵妃,赐掌六宫事。钦此。”
随着礼官念完册封圣旨,接着又把贵妃所用金册、金宝、金印系数交到花兮手中。
之后便是接受了各宫众人和皇室宗亲的跪拜,贵妃的册封礼算是全部完成了。
(因为不是封后,所以没有文武百官进宫祝贺,但为了显示殊荣,君慕臣叫了皇室宗亲进宫庆贺。)
花兮回宫把朝服换了下来,换了一身浅黄色的吉服。
接着向桐手巧的给她梳了一个盘桓髻,其梳编法是将发蟠曲交卷,盘叠于头顶上,稳而不落。
接着在发髻前插上梳篦,髻上增添花饰、金钗、鬓唇与步摇。
发髻两边又佩戴了长流苏,端庄大气又不失身份,堪称完美。
花兮看着镜中的美人,不经有些失神。
从前的她是不爱打扮,衣服首饰怎么简单怎么来,如今这样打扮下来,倒真真像极了一个古代深宫的上位者。
几个丫头瞧着也是赞不绝口,都说花兮应该早点这样打扮,又华丽又好看。
花兮只是笑了笑,但心中却是已有决策。
宫宴一般都是无聊又疲累的,花兮坐在君慕臣身侧,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微笑,朝着与她敬酒的人一一回礼。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花兮揉了揉笑僵的脸蛋,轻轻的叹了口气。
因为离得君慕臣比较近,所以花兮这边一有什么小动作君慕臣第一个就发现了。
只见他朝着花兮微微侧过身子,小声询问道:“可是累了?再坚持一会。”
花兮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小声回道:“妾不累,皇上不必担忧。”
这个时候自然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皇帝和贵妃身上,现下瞧见他们大庭广众之下也毫不回避的亲密,不由又对花兮刮目相看。
这也不禁使好些嫔妃眼红不已,这不,就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出来找事了。
只听嫔妃席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女子黄鹂一般清脆的声音,“贱妾听闻贵妃娘娘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当年中秋夜宴一首《水调歌头》更是惊为天人,只可惜贱妾进宫晚无缘耳闻。想着今日是贵妃娘娘的大好日子,不知可否有幸听娘娘高歌一曲呢?”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众人不禁都朝着说话的女子看来。
只见她身穿浅粉色的薄纱散花裙,头发梳成一个双环髻,上面点缀了两朵和衣服同色系的珠花。
模样倒是伶俐可人,但是脑子嘛,似乎是没有带在身上。
果不其然,君慕臣当下就朝着她发难了。
君慕臣板着张俊脸,声音冷冽道:“说话的是何人?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回皇上的话,贱妾是听风阁季氏。”
季千凝见君慕臣和她说话,立马激动的自报了身份,全然忽略了君慕臣话中的不悦和他所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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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是一个字一个字揣摩出来的,如有什么地方用词不当,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