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失去了清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处理不好,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好……我愿意……我愿意对这姑娘负责!”吴光棍一听,低垂的头勐然抬起来,眸光中闪现着几抹光泽。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猥琐的脸上。
“你愿意!你愿意什么?我闺女已经被你糟蹋了,你认为我还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彩云娘双眼猩红地啐了他一口。
这吴光棍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年龄和她差不多大,她如何能把自己心肝嫁给这样的人。
日后,这孩子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彩云娘,你冷静一些,要多为彩云的将来着想呀!”
弯着腰把彩云娘从地上扶起来,赵远目光阴郁地看着她。
“你想想出了这档子事,彩云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她若是想不开,那……”
接下来的话,赵远没有继续说下去,想来彩云娘应该能听得懂。
她立即又扑到彩云的身上,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
赵远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侧身,目光锋利地看向吴光棍。
“还不快滚!五日后,速来迎娶彩云姑娘!”
“好!好!我一定准时前来!”吴光棍一听,心中乐开了花,侧眸偷瞄了一眼枯草上的彩云,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去。
赵远又特意向今晚前来的人郑重地交待了几句,此事绝不能对外声张。
留下几个妇人帮助彩云妈,将彩云弄回了家。
待顾磊回来家时,已近亥时,苏瑞都已经上床休息。
来到灶房,田秀兰与顾珠还守在那里等着他。见他进来,田秀兰忙走到灶台旁帮他热饭。
这时,苏小芸闻声,也从堂屋内走过来。
“阿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个坏人抓到了吗?”顾珠睁着大眼睛盯着他,一脸疑惑。
嫂子说,那人被他扎了一针,昏了过去,不是应该一到那儿,就能将他抓获的吗?
面容凝重,顾磊低头沉思片刻,才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略向她们讲了一遍。
三人一听,都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彩云?你是说彩云被那个坏人给糟蹋了?”田秀兰勐然从灶台下站起来,惊得浑身颤抖。
偷偷地瞥了苏小芸一眼,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顾珠也是惊得目瞪口呆,瑟瑟发抖,并不是很懂,发生这样的事,意味着什么。
最震惊地莫过于苏小芸,她记得自己明明向那人的耳后穴扎了一针,他应该晕过去很久的,为何又会醒来。
难道是自己在慌乱之中,扎的位置并不准确,那人很快便苏醒过来?
还有一点,正如娘说的,彩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清秀的烟眉紧皱在一起,苏小芸童孔缩了缩,倏地想起那人在毛草屋中所说的话。
看来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巧合,而是蓄谋已久,甚至有可能是与他人合谋想要加害于她。
从目前来看,那个合谋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彩云。
不然,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就有些说不通了。
她或许是想偷偷前去查看结果,再把一切暴露出来。
而那个歹人喝得醉醺醺的,正好那时醒来,便把她拽进了屋内……
想到这些,苏小芸惊出一身冷汗,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彩云的心思会如此龌龊歹毒,想到用这种方法来陷害自己。
还好,她急中生智,冷静面对,趁机从那人手中及时逃脱。
而彩云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毁了清白,遭到这样的不测,纯属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娘,我今晚想到阿泽的房间住?”苏小芸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目光阴郁地看向田秀兰。
“好,你去吧!”田秀兰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意,一脸心疼地说道。
顾珠却有些不放心,伸手想要拉住苏小芸。
“嫂子,你……”
却被田秀兰上前阻止道:“阿珠,没事!让你嫂子去吧!”
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或许她在阿泽的房中能够找一丝安慰。
轻轻推开西屋的房门,苏小芸缓缓走进去,点上油灯。
自从顾泽离开后,她为了不让自己沉溺于思念的痛苦之中,每日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充实。
这个房间,她很少进来。
站在屋内的中间位置,苏小芸环顾一圈,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阿泽的气息。
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少年的音容笑貌,一切犹如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身体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她伸出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臂膀,任由眼中的泪水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