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层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对于雷瑞德倒没什么,不过杰西卡是个冥术师,身体有些弱,一路爬上来已经是有些气喘吁吁了。
好不容易来到房间,刚刚打开房门,杰西卡就冲进了套间的那里屋大床,迫不及待甩开了鞋子踩在纯手工制作的雪白羊毛地毯上,将自己一下扔向了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上,很不雅观地呈现一个大字形摊开了四肢,舒舒服服地长出了口气。
“可累死我了,阿里巴巴,过来帮我捏捏脚,还要给我按摩,我要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去格兰纳罗,到时候我们就会吃好的喝好的,甘莫多大师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再也不必遭这份罪了。”杰西卡一迭声地喊个不休。
“好的,小姐,我马上来。”雷瑞德在套间外回答道,同时窥见杰西卡不注意,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那种透明的迷药粉末倒了一点儿进茶杯里,然后从桌子上放着的茶壶里倒出那种新鲜的天然泉水冲进去,稍微一晃,药末立即融化,整杯水依旧是那样清澈透明,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旅途劳顿,小姐先喝杯水吧。”雷瑞德略怀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将水杯递给了杰西卡。
杰西卡倒是丝毫没有戒心,很不淑女地一仰脖便将杯子里的水喝干,随后将杯子递还给了雷瑞德。
看见她如此“豪爽”地喝下了杯子里的水,雷瑞德终于松了口气,杏丰药启的首席魔药师做出的迷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下面只需要时间验证等待就可以了。
“先给了捏捏脖子,再给我按按脚。”杰西卡翻转过身子,趴在床上,向雷瑞德招呼道。这些日子她使唤雷瑞德已经成为了习惯,每天不让雷瑞德按两下仿佛都像是少了些什么事情没做似的。
雷瑞德开始轻轻浅浅地给她按起了后背,强劲有力的大手确实将杰西卡按摩得很舒服。
“唔,不错,阿里巴巴,你的手艺见长啊,以后就算我不要你了,你自己去混生活,光靠着按摩的手艺也应该混得不错。”杰西卡趴在床上笑道,不过,不知不觉中,眼皮却是越有些发沉起来,同时所有的感官灵觉都开始迟钝,变得异常的不灵敏,强烈的困顿之意从脑海里散发至全身各处,让她现在就想美美地睡上一大觉。
“好困啊,别按了,我要、睡、一、觉……”杰西卡头一歪,竟然就那样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看来马克西制作的迷药还真不是盖的,这才短短的不到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迷药的药效就已经发生作用了。
杰西卡睡着的样子很美丽,天鹅般修长的颈子轻歪在手臂上,原本有些冷丽的脸庞因为侧躺的原因,朝上一面脸宠被挤出了可爱的婴儿肥,白金色的秀发散乱地垂于床上,更增一抹只属于少女的风qing。
她就那样娇憨地睡着在床上,纵然以经历过三个绝世美/女的眼光,雷瑞德依旧看得有些怔了起来,她睡着的样子确实很美丽,很让人心疼怜惜的感觉。
“取回了那个袋子,我应该怎么处理她?杀了她吗?”雷瑞德喃喃自问道,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却是找不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虽然这个女孩子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很令人讨厌。并且她还是个冥族,更是他的生死对头,可她也同样娇憨不解世事,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卷入了政治斗争中的可怜女孩而已,她的命运同样悲惨,只不过她一直在竭力地用所谓的上位者的骄傲和尊严欺骗着自己,掩盖着昔日强盛的家族已经没落的事实。
一时间,雷瑞德倒有些踌躇起来,不知道取到那个袋子之后倒底该样处置杰西卡。虽然她曾经让他如此讨厌,可如果真要狠下心去杀了她,不知为什么,面临现实时,雷瑞德却无法真正的下得了手了。
“先拿到那个袋子再说吧。”雷瑞德呼出一口长气,翻转过杰西卡的身子,眼光落到了她那对高耸而起的玉/峰上,心底又是一阵大跳。
“对不起了。”雷瑞德默念了一句,将手伸进了杰西卡的胸衣里,触手温润,弹xing十足,让他有些口/干/舌躁,心头澎湃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杰西卡的那对高峰太过高耸,峰与峰之间的沟沟过深,还是她藏东西的地方太隐蔽、太往下,反正,雷瑞德浅浅地摸索了一下却是没有摸到,定了定神,刚要再往下摸,突然间心中警兆狂起,巨大的危险感觉让他一瞬间全身上下寒毛竖起。
来不及多想,后背上陡然间便涌起了一层银质光芒的斗气护盾,而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畜牲”的怒咤声,室内陡然间光明大放,好像亮起了一个小型的太阳。
与此同时,一道银白中挟杂着灿烂晶华的光柱“砰”的一声狠狠击打在雷瑞德的后背上,如果不是雷瑞德察觉到危险祭起了斗气护盾,恐怕这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
就算如此,那种打击也绝对不轻,巨响声中,雷瑞德被巨大的打击力量狠狠地“推”了出去,“砰”的一声,身不由己地撞破了窗棂,从十层高楼中直飞了下去。
“混蛋!”雷瑞德气极怒吼,却已经身不由己地高空坠落。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匿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发动了攻击。
耳畔剧烈的风声响起,他如一块石头般重重跌向地面,狂烈的大风甚至吹得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一击的力量相当强悍,五级境界的斗气护盾竟然瞬间便被击得粉碎,如果不是雷瑞德已经被打飞出去借势消解了不少力量,恐怕这一下便要让身受重伤。
来不及多想,身上的斗气骤然间发散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钩状,直接击出,打碎身后途经的一扇窗子,狠狠勾在窗子上。那是他千变万化的斗气的境界,危难之中倒是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
可硬木窗子却是不堪重负,吱呀呀地一声响,已经碎裂开来,他继续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