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他刚才说什么?要让我们见鬼?”
“哈哈哈哈,这家伙是活腻了还是喝多了?”
“让我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不不,”一个扎着脏辫的小个子走在前面,“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
人高马大的影割已经来到了走廊上,他面前的小个子估计跟奥莉安娜差不多的体型,像个拳击手一样前后跳步,看起来动力十足。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任何技巧都不足以填平这鸿沟。
小个子打出了自以为很快的一记刺拳,但影割以更快的速度击出拳头迎了上去。
“冬——”沙袋相撞的闷响。
影割站在原地没动,那个小个子却是倒飞出去,撞进了那四个人的怀里。
人们急忙托住了快要摔倒的小个子,慌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草!老子的手!”小个子颤抖着举起了自己已经压缩变形的右臂,就像刚被锤子砸过一样,“那家伙的手里装的是钢铁吗?”
小个子刚吃瘪,五人众里就有另一个留着灰色胡茬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家伙跃出人群,虎虎生风地冲向影割。
此人相较于刚才的小个子,格斗技巧是强了不少的,他没有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攻击意图,在攻击范围之内才勐然出击。
影割方面,无论是长久没有动武造成的格斗技巧生疏,还是义体老旧造成的反应退步,都决定了影割没法有效避开这一击,影割能做的只有以攻为守。
“冬冬——”
两道结结实实的拳响,双方的脸上各挨了一拳。
灰胡茬不出所料地倒飞了出去,撞在另外四个人身上。
“草,我的鼻子!”他满脸淌血,说话声都不再清楚,“我的鼻子断了!”
“你tm在说什么?”另一个同伙问他。
“我的——鼻子——断了!”他指着自己的鼻梁,一字一顿地道,“我看起来很糟糕吗?”
另一个同伙发憷地点点头。
“草,你们几个,上!弄死他!”灰胡茬招呼道。
影割这边,刚才灰胡茬结实的一拳打在了他的侧脸上。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痛,火辣辣的痛。
这痛苦让影割刻骨铭心,倒不是因为它的疼痛程度,而是因为,影割太久没感受到痛觉了,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疼痛的滋味儿。
即使在荒坂塔里与亚当·重锤交战时差点被亚当·重锤撕碎,那疼痛也没有今天这一拳来的让影割记忆深刻。
这痛苦不是一种耻辱,而是一种能源,一种提醒,一种让影割略微回忆起了过去的钥匙。
影割甩了甩脑袋,这股疼痛让他感受到了三年来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渴望。
再度抬起头时,影割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些让人战栗的东西。
剩下三个没有致残的混混一拥而上,他们没有章法的攻击在影割眼里破绽百出。
他褪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粗壮的臂膀只用一拳就把第一个混混的激光义眼打得凹进了他的面部血肉里;
第四个和第五个混混同时攻向影割两翼。
影割左腿蹬在了左边混混的大腿上,让他在惨叫声中跪了下来;
同时右手抓住了右边混混的脑袋,把他的头往手边的椅子上一砸,他的头瞬间在公交座椅上开了个洞,把他的脖子卡在了里头。
趁着这五个人喘息的机会,影割来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乘客面前:“快走。”
那个女乘客愣了两秒,目睹了影割的残忍手法,她心中的影割比这五个混混更具危险性,而再一想到自己刚刚对他出言不逊……
女乘客抓起自己的钱包和耳机,头也不回地跑下了车。
然后影割直着往前走,来到了呆若木鸡的司机跟前:“帮我个忙,别报警。”
“什么?”司机没明白影割是什么意思。
但影割用行动让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一只手拎起司机,轻轻地放在了公交车门外,然后掰合了公交车门。
现在,这里成了一个影割专属的斗兽场了。
他回过头时,那五个混混已经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向影割。
“别傻了,孩子们,快跑!”门外的公交司机焦急地拍打着车门,不过这话不是对影割说的,而是对影割对面的五个混混说的。
这五个混混虽然吃痛,但相当顽固,第二轮交手很快拉开帷幕。
由于公交车走廊狭窄,五个人并不能一起冲上来发挥他们的人数优势,只能一或二人并排冲来。
而到第二回合,这五个小混混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露出了他们凶残的本来面貌——他们掏出了折叠短刀,这是对影割起了杀心。
“啊啊啊啊!”第一个小个子怪叫着为自己壮胆,不过他的怪叫并没能让他获得更多的力量——影割让他的左手落下了跟右手一样的下场。
紧随其后的灰胡茬向下刺击匕首,但被影割用左臂轻松挡了下来。
灰胡茬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影割的左臂是一条机械臂。
僵持之时,另一支短刀从灰胡茬的背后偷袭影割,却被影割的手肘顺势下压,让攻击击中了灰胡茬的肩膀。
灰胡茬惨叫着弯下膝盖,这样就把他背后的同伙暴露给了影割。
影割直接一把抓过他的脑袋,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掠过灰胡茬的头顶,摔在自己身后的地板上。
剩余的两个混混,一个被影割像捏小鸡一般,撞晕在了公交车栏杆上;
另一个则受到了影割的特殊对待——影割扒下一个混混的皮夹克,捆住了他握刀的手,然后用夹克的衣角绕着他的脖子打了个结,像吊鸭一样挂起在公交扶手上。
影割刚做完如上的动作,被他摔在身后的那个混混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影割的嵴背。
影割一个趔趄,他背后的混混们趁势一拥而上,抬起影割的身体,撞破了公交车窗,从一片玻璃碎渣中掉落在了公交车外的地面上。
影割双肘支起身体,晃了晃头,短暂的受挫反倒让他更加清醒。
“需要帮忙吗先生?”一直守在门外的公交司机十分惊恐地对影割道。
“不用……”影割重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将公交车门掰开,再度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