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割的义体左臂竖握着一柄三尺有余的锋利太刀,铠甲之中的右臂则弹出了一条更为坚韧的短刀。
他提着两把刀缓缓向一众荒坂高层走来,让这些平日里只窝在办公室里的人,感受到了深深的颤栗。
这些人已经呼叫了援军,但……
援军从一层回来总需要时间,而且他们的速度绝对没有影割快。
面具下,影割的脸上已经浮现起了笑意——为即将杀人而感到愉悦,这在之前的影割身上是绝对看不到的事情。
他表现得像一个屠夫,而这些公司狗像面临屠宰的绝望的家畜。
“快跑啊!”
终于有第一个员工拔动了腿,想要往门外跑。
但影割的右手从背后拔出一把飞斧,丢出的飞斧旋转着命中了那人的嵴背,一命呜呼。
他的死,更加坚定了在场这些员工“跑是没有用的”的心态,他们像脚下灌铅似的焊在了座椅上。
“你想要什么?钱?名声?甚至是荒坂的股份,我们都可以提供给你。”一个胆子大些的员工提出交涉,他颤抖的嗓音将他畏惧的情绪暴露无遗。
影割一言不发,透过骷髅面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这些都不是影割想要的东西。
而且,如果想跟影割谈条件。
得先让影割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完再说。
他倏然挥舞右臂的太刀,将刚才说话那人的头削平。
好端端的一个人瞬间没了头,而且过了两秒钟,鲜血才从平滑的脖颈伤口处喷涌而出。
其余荒坂员工的心防彻底崩塌。
他们原本寄希望于,通过谈判可以让影割放他们一马。
但他们绝对没想到,影割是单纯的为杀而杀。
反正横竖都是死,这些员工们拔腿就往外跑。
可办公用义体跟军用义体的战斗能力,不可同日而语。
影割的面具下发出低沉骇人的冷笑,他像幽灵般靠近四散而逃的荒坂高管。
第一个人,影割用右臂的义体从他的后背捅入,从他的前胸贯穿而出,勐地一提,一条人命就没了。
靠近第二个人,影割用太刀刀刃将其拦腰斩断。
第三个,影割将手铳插进了他的嘴里,扣动了扳机。
……
在这些人的余光里,影割无处不在,他就像一个飘荡的幽灵,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更让人恐惧的是,他一边杀,一边发出让人永生不忘的笑声。
只见影割用他的义肢左臂抓住了一名正在逃命的荒坂高管的头,透过影割的指缝,能看到这名高管惊恐的眼神。
他一只手攥住那人的脑袋就把他拎了起来,然后像麻袋一般重重地掼在全息投影仪上。
随着剧烈的碰撞声响起,鲜血横流,全息投影仪也被砸得画面模湖。
影割一次次地举起这已经咽气的人,又将其砸下,直至全息投影仪凹凸变形,冒出了电火花。
影割丢下手里的尸体,又像抓小鸡似的随手抓起一个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荒坂高管,将他的脑袋摁进了电路里,烤了个外焦里嫩。
他一边颤笑,一边拦在了另一个荒坂高管面前:“想跑吗?我允许你先跑十米。”
影割像一个玩弄人心的恶魔。
对方已顾不得影割提问的真实想法,即使跑得肺泡破裂,他依然在远离影割。
影割露着坏笑,像他承诺的那样看着荒坂高管跑出了十米远。
“唰——”一柄飞斧飞进了他的脑壳,应声倒地。
“你可以求我饶你一命。”影割又转头对另一个荒坂高管道。
不等他说完,那名荒坂员工已是迫不及待地求饶:“求你放过我……”
“但我会拒绝。”影割扭断了对方的脖子,作为回答。
眨眼间,原先站满人的会议室,已经被影割屠戮到了只剩下最后两个幸存者。
影割没立刻杀死他们,而是拽起二人的衣领,将他们拎了起来。
二人双脚离地踢腾,不断地挣扎,双手试图掰开影割钳制住他们脖颈的手臂。
但在悬殊的力量差距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影割就这么提着二人,来到了他打碎的那扇落地窗前。
他将双臂伸出窗外,那两个荒坂高管的脚下瞬间由地面变成了百米高的深渊。
二人立马停止了挣扎,脸色变得铁青。
只要影割一松手,二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影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告诉我,你们前天抓走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儿,她现在在哪儿?”
“啊?什么女孩儿?我不知道啊!”一人立马回道。
“我再说仔细点——前天荒坂公司从日本街公寓带走的,那个留着红色长发,绿色眼睛的女孩儿,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高空的冷风在耳边呼啸,两个高管交换了一下眼神,但没人说出实情的。
影割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把故意嘴硬的人的嘴巴撬开。
“你们两个谁先说出来实话,我就让那个人活着离开,而另一个人,就要被我丢下去了。”
影割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切换,他看出来了,涉及到生死关头时,他们的内心产生了松动。
然后,在一个人将要开口之前,另一个人抢先答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女孩儿,被关进‘神舆’里去了!千真万确!”
“神舆?”影割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的权限不足以访问那里。但我经常听我身边权限比我高的同事,提到过他们进去过神舆的。”
“我该怎么到那个地方?”影割手臂勐地一沉,吓得对方又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就在荒坂塔的最底下!”对方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影割,“现在我把你想知道的都说了,你该……”
话没说完,影割就松开了手,而且是两只手一起松开。
“啊——”
荒坂高管拖着尖叫的尾音,坠入了下方的霓虹深渊,并成为了今晚不计其数的死亡人数之一。
影割往下看了一眼就缩回了头,心道:“今晚押注‘死人大乐透’的家伙可真是倒霉到了极点了。”
影割身后,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会议室外传来。
在高层们被影割齐齐地屠戮一遍之后,援军终于抵达了。
刚才的开味小菜,让影割做好了热身。
现在,他感到热情高涨,状态满荷。
他左手太刀,右手义体刃,只身面对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