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侃侃而谈,把每把钥匙的名字以及特点描述得细致详尽,惊得墨白连半张的嘴里飞进又飞出一只绿头苍蝇都不知道。
“靠!野哥!七星金牌到了你口中简直就如数家谱一样详尽,你这还叫前后三十年的事都不知道呀!”
野哥并未理会墨白的大吃一惊,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的确不知道前后三十年的事情,尤其是最近十数年间发生在朝野上下以及江湖上的事情,我几乎是一概不知,至于七星金牌的信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是真是假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需要你把七星金牌的所有传闻讲给我听。”
“据传元末汉人不满蒙人的残暴统治,在全国各地纷纷揭竿起义,其中势力最大发展最快的就是太祖朱元璋和张士诚为首的两支义军,据传太祖和张士诚曾经是八拜结交的兄弟,二人关系最密切之时曾经换妾以示不分彼此。可是,在元朝灭亡之后,为了争夺大好河山,二人竟然反目为仇,最后张士诚战败自杀,太祖君临天下,开创了这大明的万年江山……”
“你刚才说他们曾经互换美妾以示彼此亲密?”野哥突然回头盯着墨白的眼睛,眼中中闪烁着十分兴奋的目光。
“我也是道听途说,其实一切都未必是真。”
“我问你,燕王朱棣是朱元璋哪个老婆所生?”
墨白听到野哥冷不丁问起燕王朱棣的事来,不觉有些错愕地只见东西南而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觉,但墨白还是尽其所知地回答道:“据说燕王的母亲是一个高丽美姬,能歌善舞,深得太祖喜欢。”
“她是不是张士诚送给朱元璋的美妾?”
“据说是他们二人互换的美妾之一。”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大明未来的江山还真有可能朱、张轮流坐了……”
“野哥,你说什么呢?什么轮流坐的,我怎么听不懂?”
“啊,没什么。”野哥给墨白打了个马虎眼说道,“你继续讲!就讲刚才提的关于七星金牌的事。”
墨白见野哥不愿对他多讲,就以为那是他不该知道的事,既然不是他该知道的事,那他就不应该多问,所以墨白便很自觉地不再多问,而是接着把他所知道的关于七星金牌的事继续讲了下去:
“据说张士诚在节节败退时为了给子孙留下一些东山再起的资本,于是就把全部的积蓄用大车运到了苏州西北一片大山中埋藏了起来,据说宝藏四周布满了机关,可谓步步雷池、处处险滩,即使这样,仍怕有人穿破机关将宝藏盗走,所以他又请了一个世外高人铸造了一个重约七八吨的石门,门上一共装有七个连环内锁,而七星金牌就是开锁的钥匙,任何一个想要开锁之人,必须将七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七个人同时旋动锁钥,石门才能被打开,否则,即使使用*,也休想撼动石门半点。”
“宝藏的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
“以前好像就有传闻,只不过关于七星金牌如此详细的说法好像也只是在半年之前才隐隐听人说起。”
“太祖皇帝什么时间驾崩的?”
“三个月前。”
野哥皱眉思索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朱棣把寻找七星金牌作为擂台的收官比赛项目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和他布局夺权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野哥,你想什么呢?”墨白问道。
“哦,没什么。按照你刚才所讲,也就是说,七星金牌的传闻实际上是在太祖皇帝去世前三个月才真正传开的,那么当时太祖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举动吗?”
“当时太祖皇帝派锦衣卫到处追查七星金牌的下落,只可惜还没查出什么结果,太祖皇帝就驾崩了,七星金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么说,是因为锦衣卫大张旗鼓地追查七星金牌,所以全天下人才知道有七星金牌这和宝藏这件事的?”
“应该是。”
“七星宝藏是朱长河家的吗?”
“不是。”
“朱长河凭什么把寻找七星金牌作为擂台赛的收官比赛?”
“对呀!他凭什么把寻找跟他家没关系的七星金牌作为比赛的一部分,他们好像也没这种资格嘛!”
“是,他们的确没有这资格。”野哥神秘一笑道,“不过,他们好像也算准了不会有人弃赛。”
“为什么?难道朱依依——哦,不,我家依依嫂子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让比赛继续下去。”
“算你小子脑子转的快——”野哥拖长了声音,看墨白的脸时,嘴角挂着他那又酷又坏的招牌式微笑。
“谢谢野哥夸奖。”墨白哪管野哥脸上挂的是什么笑啊,甭管怎样,只要被野哥夸了,就理所当然可以小得意一下。
“谢你个头呀,你以为你的回答很沾边吗?你家依依嫂子虽然是有那么一些倾国倾城的小魅力,可是,谁不知道他已经是你家野哥的人了,为了别人的老婆去冒险把比赛进行下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傻呀?”
“那为什么不会有人弃赛?”
“宝藏本身的魅力嘛。”
“野哥的意思是这次各个门派派人参赛的目的其实都是冲七星宝藏来的?可是他们不参加比赛也可以自行寻找宝藏呀?”
“他们知道七星金牌藏匿的地点吗?”
“当然不知道了。”
“现在你知道了吗?”
“虽然具体位置不知道,但朱家肯定会有所暗示吧。”
“对,各大门派派人参赛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七星金牌的下落。”
“这么说咱们误打误撞,却得了一块不小的肥肉?”
“你觉得是块肥肉吗?你怎么知道它不是阴谋?”
“那会是什么阴谋?”
“你问我我问谁?”野哥白了墨白一眼,转而问道,“你觉得朱长河跟张士诚是什么关系?”
墨白猛的打了个激灵,不由脱口道:“野哥的意思是说朱长河以及朱高炽兄弟可能是张士诚的后人,所以他们掌握有很详细的有关宝藏的事?”
野哥没有回答墨白的问话,而是继续问道:“你见过朱长河的真面目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进行过任何化妆的朱长河站在面前的话,有没有人认识他?”
“应该没有,因为朱长河即使出现的话也都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至于他的真面目,好像除当年的剑神叶剑飞之外,绝无他人见过。”
“太祖皇帝为什么一直没有追杀朱长河和他的子女?”
“也许太祖皇帝不知道他们是张士诚的子孙。”
“那么,这次,朱长河以及朱高炽他们岂不是自暴身份了?”
“好像是。”
“他们为什么要自暴身份?难道他们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沉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