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凭什么要告诉你真话?”老鸨把少年往一边一推,露出满身的肥肉冲野哥勾魂笑道。
“凭他可以陪你上床呀。”筠儿跟在野哥的身后跳进屋望着老鸨那每一处都在下垂的身体笑道。
“真的?”老鸨满脸的菊花乱颤道,“如果你们两个轮流伺候一下老娘的话,老娘就会告诉你们实话。”
“话可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哟——”野哥拿了一条床单往老鸨身上一裹,然后拔出宝剑往老鸨脖子上一架笑道,“你这样子倒是比刚才好看多去了。”
“这位公子确实在我们这儿。”老鸨见野哥笑里藏着一股杀气,就知道今晚这块肉不是送来给她吃的,所以就打消了和野哥缠绵一番的想法,而是很配合的乖乖说道。
“在哪间房内?”野哥冷冷道。
“往右走第三间客房,那是我们怡红楼头牌姑娘香草的闺房。”
“好,这块银子是你的。”野哥摸出一块银子往老鸨身下一丢冷道,“说半句假话,你的头就是我的!”
“公子——”老鸨见野哥说说假话的话就要她的脑袋,于是便赶紧叫住野哥道,“他其实不在我们这里,昨晚上他和另外一个穿紫色蟒袍的公子在这儿逗留了一会儿就独自离开了,现在和我家香草共暖鸳鸯被的其实是……是一位紫莽丽服的公子……”
“此话能不能当真?”野哥冷冷一笑,吓得老鸨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
“我说的都……都是真的,不信……公子可以……到香草房中去查看……”
“那好,本公子就信你一回!”野哥狠盯了老鸨一眼,然后冲筠儿一使眼色道,“咱们走!”
跳出怡红楼高大的院墙,来到空荡荡的大街上,筠儿不解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回客栈去!”
“你真不打算查李明宇的下落了?”
“没有必要了。”野哥淡淡笑道。
“没有必要?怎么会没有必要呢?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这里面很蹊跷吗?”筠儿盯着野哥疑问重重道,“老鸨刚才提到李明宇和一个身着紫莽衣服的公子在一起,可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身穿紫莽衣服的公子应该是李明宇才对呀?刚才那老鸨的话……”
“你看我画给老鸨辨认的那人是谁?”野哥把手中那张画像在筠儿眼前展开道。
“云飞扬?原来你画的不是李明宇而是云飞扬!”筠儿一下子惊叫起来,“难道幕后之人是——”
“找镖这出戏看来是比较热闹了,而且,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野哥一下子捂住筠儿的嘴笑道,“离天亮还有将近一更的时间,如果抓紧时间的话,咱们两个还可以……”
野哥冲筠儿做了一个让筠儿脸红的动作,不出意料地结结实实挨了筠儿一顿香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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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总镖头!咱们有一名镖局兄弟遇害!”
电闪雷鸣之下,从帐篷外挑帘进来的鲁强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横流的脸呈现出死鱼肚一般白里透青的颜色。
“有没有看到偷袭之人?”野哥望了一眼鲁强,问道。
“没有,刚才遇害的兄弟出去拉屎,结果……”鲁强的声音颤栗着,嘴唇不由自主在颤抖。
“人呢?”
“就在账外。”
“抬进来。”
“是!”鲁强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回头冲帐外喊道,“把人抬进来!”
帐篷的垂帘被人撩开,两个镖师抬着一具尸体走进帐篷,然后神色紧张地望着帐内的野哥以及金志扬李明宇等人。
野哥和金志扬对望了一眼,起身来到那个已经变成尸首的死去的镖师身边,死去的镖师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临死前的恐怖神色,相反,他的面部表情是那种刚刚拉完一堆大便后极爽的放松神态……
脖子上一抹干净利落的猩红告诉野哥,他是被人用剑迅速割断了喉咙。
“好快的剑法!”金志扬仔细查看着死者脖子上的伤口,脸上露出极端恐怖的神情。
“金总镖头怎么就看出对方的剑很快?”李明宇一副不屑一顾地盯着金志扬问道。
“出剑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在死者连一个恐怖表情都来不及做的时间内就已经将对方杀死剑下……”
“老金同志分析的很对。”野哥盯了李明宇一眼道,“从伤口无多余划痕和流血极少以及死者表情定格在和被杀无关之神情上看,对方的剑法的确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
“我见过如此用剑手法。”墨白盯着死者的脖子看了半天,突然一咬牙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情。
“在哪里见过?”野哥惊讶地望着墨白问道。
“在我家里。”墨白一字一句道,“我父母就是被人用如此犀利的剑招被人割破的喉咙,虽然那时间我还小,但是对这种杀人的剑招,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墨白兄弟的意思是剑神叶剑飞?”金志扬盯着墨白道,“你确定此伤口跟当年叶剑飞杀你父母的那招一剑封喉一样?”
“我确信!这招杀人的剑招绝对就是叶剑飞那招一剑封喉。”
野哥一下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禁又一次想起十八年前自己被自己现世的母亲柳依霜抱在怀中的情景,根据当时山洞中的情形来看,自己的老爹叶剑飞应该是被冤枉的,如果他不是故意装成被冤枉来哄骗他的妻子柳依霜的话。而且,根据江湖上对剑神叶剑飞的传言,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自己杀完人又矢口否认的没有担当的男人,可是,一切证据又都证明十八年前被人用剑割断喉咙的江湖大侠们就是死在他的一剑封喉之下……
到底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自己的老爹叶剑飞当年在武林群侠的围攻下并没有死,如今他又重出江湖了?
“野人大侠,如今咱们该怎么办?”金志扬见野哥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
野哥望向金志扬,问道:“老金,认为有可能是叶剑飞没死而又重出江湖吗?”
“十八年前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所以并没有机会得见剑神的剑法,但是从江湖传言来看,此剑法确实很像剑神的剑法。”金志扬停顿了一下,面上呈现出一脸的失落道,“如果真是剑神叶剑飞没有死而劫了这趟镖的话,也许,咱们找回失镖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如果按照金总镖头的话,咱们还不如直接放弃好了?”李明宇见金志扬说得如此丧气,于是就讽刺道。
“好了!如今大家已经坐到了贼船之上,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做好防护工作,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咱们还是加强守备才是当务之急。”野哥冲金志扬道,“老金,你看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墨白和我,咱们三人每人带领一队人轮流负责防护工作,至少,咱们要先找出偷袭之人再做打算。”
“我不同意!瞧不起本公子不是?”李明宇听野哥说要编成三组轮流负责防护而把他排除在外,于是便抗议道,“虽然我自认为功夫比起野哥你还有一丁点差距,但是,和墨白与金镖头比起来,我未必会比他们弱!所以,我也要带一队人进行防护!”
“这个——”金志扬迟疑了片刻,因为他知道李明宇的性格,所以只好妥协道,“我看这样算了,李公子你跟鲁强一起做好白天的防护工作,我们三人做好夜间的防护工作,你看怎么样?”
李明宇还要反驳,却见野哥把脸一寒道:“就按老金说的办!从现在开始,每一队负责防护的人全都不能单独行动,大家三个人一组,就算是要拉屎撒尿也要同进同出!”
“好!就这样吧。今晚已经过去将半,金某就讨个便宜,先负责今晚的守护吧。”金志扬说着就带领鲁强走出帐篷出去巡护起来……
一夜无事,已经睡足了觉的李明宇对眼圈有些发黑的金志扬道:“你到我那辆马车中休息去吧,今天白天的防护工作就交给本公子了。”
一夜紧张的巡护,虽然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情况,由于想到白天可能不会有太大危险,所以金志扬交代了几句后,便钻到李明宇的马车中补起觉来。
一路急行,一路平安无事,在傍晚时分,一行百十人已经穿过了一片晋冀交界地带的一座山林,来到了一处相对较为平坦宽阔一点的谷地上,由于知道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数量不多,不可能从四面山上对他们形成合围,又因为方圆百米之内没有明显的遮挡物,因此,只要大家龟缩在一起,对手还是很难寻找下手机会的。
烧火做饭,一场大雨过后迅速放晴的山林景色在夕阳红艳的光芒下显得异常诡谲,野哥四处查看了一下,突然发现李明宇不在,于是就赶紧问鲁强道:
“鲁强,李公子到哪里去了?”
鲁强见野哥问话,于是便恭敬答道:“回野人大侠话,李公子说要到山上去弄几只野味做烧烤,我阻止不了,所以,只好让两名功夫了得的兄弟跟去保护李公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