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小的今天是把胆子顶在头顶上才敢斗胆跟你们上船的。说句实话,倭人们的行动是非常隐秘的,他们全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而且衣着举止也跟咱们大明的子民没什么区别……”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是要你说——”张玉是个急脾气,他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立刻把倭贼一网打尽,然后救出婉儿,寻得解药,如今听驴剩讲故事一般,于是就急了起来。
“张掌柜,你还是那么性急,要知道性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野哥一摆手打断了张玉,然后冲驴剩微微一笑道,“驴剩,你慢慢说。”
驴剩见野哥一会儿阴冷,一会儿温和,说话一阴一阳地让人摸不清他的具体想法,就知道今日碰到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驴剩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海津,一向只有倭贼活动,而且他们也不太使横,只是在五天前突然有八个倭女出现在海津码头,四周有好多倭贼暗随保护,如果他们说汉语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倭人,但是偏偏那几个倭女就叽里呱啦说些倭国话,一向为海津码头一霸的海霸天为了在兄弟们面前显示他的能耐,当然,也可能是看上了那几个倭女的如花容貌,于是上前就去调戏那个领头的倭女,结果——”
见驴剩说到此处时浑身上下不由打了个哆嗦,野哥就知道海霸天一定是被倭女们给废了,于是就轻轻抿了一口茶,不以为意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结果,海霸天竟被从旁边蹿出的四个倭人分别拿着胳膊腿往四下一拽,竟然硬生生被他们撕成了四块,肚子里的零碎全都堆在地上,平时跟海霸天一起作威作福的小弟一看海霸天被倭人分尸,哗一下便跑得无影无踪……”
“那领头的倭女长什么样?”
“高挑的个头,鸭蛋脸,眼睛大大的,嘴巴,嘴巴……反正就是非常非常漂亮的那种。”驴剩一边描述着倭女的外貌,一边忍不住馋涎欲滴。
“那领头的倭女就是她吗?”野哥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枚佳人有约的唇膏,非常迅速地在一张白纸上把美娘的容貌给画了下来,然后反过来拿给驴剩辨认。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驴剩一看野哥笔下栩栩如生的美娘的画像,兴奋得几乎就要蹦起来了。
“这两天有再见到她吗?”野哥把画像一收,冷道。
“没,没有……”驴剩见野哥的脸色突然又冷了起来,赶紧迅速收了刚才脸上由于过于激动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笑。
“知道她们在海津的藏身之处吗?”
“她们……她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在海津出现过,所以……她们也许那次根本就是路过……”
驴剩偷眼瞅了一下野哥的脸色,见没有继续变冷,于是就讨好道:“小爷,其实我们海津青楼中也有几个姿色非常好的姑娘,如果仅仅是洗鸳鸯浴或者那啥的话,也许……也许比那些倭女还要会来事儿点儿……”
“你以为我们爷来海津找倭女真是要她们陪睡的?”张玉见驴剩那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的龌龊相,恨不得上前给他一顿胖揍。
“你们不会是……是……”看到张玉目中流泻出的杀机,驴剩的脸一下子被吓成了死人色。
野哥一看驴剩被吓成了死人脸,怕他不肯带他们去找倭贼,于是就笑道:“哪里,哪里。我们来海津找倭人的目的是想要跟他们谈一些生意,顺便也找几个倭女带回去供兄弟们耍耍,毕竟那倭女还是有些异域风情滴嘛,尝尝鲜,尝尝鲜!哈哈哈——”
“你们果真是要跟倭人谈生意?”
“当然是谈生意,不谈生意我们找他们干什么?”
“这样啊,”驴剩用袖角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然后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你们打算向倭人买些什么货?”
“我听说倭国的AV女-优果比较有特色,看起来好看,吃起来好吃,我想如果能够跟倭人达成一项长期供货协议的话,肯定会很受我大明成人男性欢迎的。”
“爱味女-优果?那是什么果实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驴剩一听野哥说他要采购倭国的爱味女-优果,一下子就蒙了,就连张玉和小五也非常奇怪地望着野哥等待答案。
“这爱味女-优果嘛,是日本的特产,属于稀有产品,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了。”
“那东西一定很好吃吧?”小五听野哥说得绘声绘色,于是就忍不住问道。
“当然好吃了,只不过不能多吃,而且属于儿童禁食的品种。”
张玉一听野哥说爱味女-优果好吃但又属于儿童禁食品种,于是便搜肠刮肚想了一下大明南北东西各地的水果,怎么也想不出有儿童禁食的,可是野哥偏偏就说倭国的这种产品属于儿童禁食产品,而且看神情并不像是说笑,于是就憋不住问道:
“野哥,爱味女-优果到底是什么样的水果呀,竟然会禁止儿童食用,难道儿童吃了会死不成?”
“小五,去!到内舱烧茶去!”野哥扫了小五一眼,直接就把小五轰到了船的内舱。
见小五消失在内舱的舱口处,野哥才看了张玉和驴剩一眼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倭国的爱味女-优果其实就是一种天然滋阴壮阳的成人药物,味道极其鲜美,药效比那什么如来大佛棍、玉帝逍遥丸之类的药物还要给力,有永保金枪不倒之功效,而且没有毒副作用。”
“爷,倭国果然有这么神奇的水果?小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一次不到两分钟就泄,药店里面卖的粉呀丸的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不,这段时间小的经常被我家那母猫给踹到床底下睡,如果爷能向倭人购得那爱味女-优果的话,可不可以赏一颗让小的也试试?”
“赏你一颗?你以为那爱味女-优果是随便谁都有资格吃的吗?不要说运到我国了,就是在倭国,一颗爱味女-优果至少也要卖上个三二百两银子,哥估计,就是变卖了你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也未必能够买得起吧!”
驴剩一听野哥说爱味女-优果在倭国一颗也值三二百两银子,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就知道如果真要把这种果实运到大明的话,除去运费以及人工,且不算果实的损毁腐烂变质等损耗,一颗爱味女-优果至少也要有上千两银子的成本,以此类推,该果实在大明国土上的市场价至少也得四五千两银子一枚,如此高昂的天价果实,恐怕能够消费得起的人不是皇亲国戚,那也得是高官富贾,像他这种天天跑断腿、磨破嘴为买卖双方穿针引线的二流子商哥,恐怕不吃不喝勒紧裤腰带攒钱的话,一辈子也未必能攒得四五千两银子一枚的爱味女-优果钱。
驴剩痛苦地在心里抱怨了一番老天不公之后,非常果断地打断了买一颗爱味女-优果尝尝鲜的念头,使劲舔了几下嘴唇后,驴剩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对野哥和张玉讪笑道:
“二位爷,如果小的能够帮你们找到倭人的话,是不是真的给小的一百两银子的打赏?”
“你他妈的是不是也太小瞧你家小爷点儿了不是?不就是区区一百两银子吗?呶!拿去!”野哥从袖中取出一百两银票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把脸一寒道,“不过,如果你胆敢耍什么花招的话,哼哼——”
野哥重新捏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那锭五两的银子,用拇指和食指随意一捏,只见银锭一下子被捏进两个深深的指印。
驴剩本来想要伸手去拿银票,结果见野哥看似毫不费力地就把银锭给捏得严重变形,汗刷的一下便顺着脊梁骨滑了下去。
重新缩回伸出的手,驴剩嘴唇哆嗦道:
“小……小小小爷……小的不不不……不要……要打……打赏了,小的……小的……”
“你不要赏银了?”野哥虎目一睁,紧盯着驴剩道,“瞧不起你家小爷不成?!”
“啊,不……不——”
“拿去!”野哥把银票连同捏扁的那锭五两的银子往驴剩手中一拍道,“哥不喜欢婆婆妈妈,告诉哥,那些倭人住在哪里?”
驴剩偷眼瞅了一下野哥,发现野哥并没有拿他开涮的意思,于是就以为野哥的确是一个武功高强、出手阔绰的巨贾之弟,对于那些通国巨贾,百儿八十两银子自然连半分毫毛都不算,人家自然也不会为了百儿八十两银子来对自己灭口之类秋后算账,驴剩想通了之后,于是便终于鼓起胆子把银票揣到怀中,然后对野哥谄媚笑道:
“要说这倭人的住处,小爷您算是找对人了,因为在全海津真正知道倭人住处的恐怕也只有我驴剩一人了,说来是机缘巧合,就在一个月前,我在河边芦苇荡中拉屎,远远的见海津丰瑞珠宝行的徐老板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美女一起出来散步……”
张玉一听驴剩说什么珠宝行的徐老板和一个小妞儿散步,估计驴剩像平时跟那些喜欢在码头上神侃些“某某公子与某某女眷如何如何”之花边新闻的无聊之人一样,又要习惯性讲一些老板和下属偷情的风流糗事,所以便把眼一瞪道:
“我们小爷要你说的是倭贼之事,你小子扯徐老板偷情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