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他们不过就是飞鸽帮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小狗仔而已,人家就是靠情报以及花边新闻吃饭的,况且,这些狗仔子们也不容易呀,他们为了一点儿信息费,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冰霜雪雹,不论寒暑,不分日夜地跟梢、偷听偷拍,要是万一碰上后天朝那个不仅会动口说相声,而且会动手宰人的大虾锅锝钢,挨顿胖揍那算是轻的,搞不好丢了小命都没处说理去。”
墨白听野哥的前半截话中说什么狗仔子们,虽然对那词儿有些陌生,但凭借类比想象还能够理解,可是听到后来野哥说什么后天朝,什么大虾郭德纲之类的就直接给搞到了王母娘娘的床底下——望神屁而兴叹了。
“野哥,你说的那后天朝是什么朝代,还有那大虾郭德纲是什么样的神马人物?”
野哥一听墨白问起后天朝以及郭德纲的事,就知道自己话又说得过于超前了,解释无疑如女人描眉,除浪费时间不说,到头来还未必能讨得情哥哥的欢心,所以,野哥直接无视墨白的问话,大手一挥道:
“所以,咱们一定要体谅人家火中取栗之高风险职业者的辛苦和不易,理解万岁嘛,做人就一定要像哥这样,要宅宽仁厚,要有同情心你知道吗?”
“是是是,墨白知错了,可是——他们要是万一把我们说的话全部给抖露出去怎么办?”
“抖露出去?他们从今天早上就已经盯上哥了,而且不停地把哥的动向用飞鸽传出……”
“野哥的意思是——刚才你说的比赛具体地点在鹊喜酒家全都是为了骗这两个小子的?野哥,你快告诉我比赛的具体地点吧,省得兄弟心里着急。”
野哥扫了墨白一眼,非常不满意地说道:“哥为什么要骗那两个小子?再说了,哥也不知道比赛地点在哪儿呀?”
“可是,可是……”
一看墨白被弄得晕头转向,野哥索性敞开道:
“墨白,你觉得飞鸽帮为什么要跟踪哥,了解哥的行踪?”
墨白向上翻了一下眼皮说道:“肯定是有人花钱买野哥的行踪信息呗。”
“谁会花钱买我的行踪信息?”
“那肯定是想要夺取沧州站金牌的人了,也许他们认为野哥是最有可能猜到、或者根本就知道比赛地点的人。”
“也就是说,除了你我之外,对佳人有约金牌或者对将在沧州出现的武林至宝感兴趣的人,全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瞎猜乱撞,最后毫无头绪就把宝押到了哥身上,是吗?”
“应该是这样。”墨白点点头道。
“我再问你,你之前听说过让比赛选手找不到比赛地点的比赛吗?”
“没有听说过。”
“那佳人有约冠名的中华英雄大赛沧州站比赛为什么会这样?”
墨白一拨浪脑袋道:“不知道。”
“其实很简单,主办方根本就没有设固定的比赛地点。”
“那他们打算怎么比赛?”
“怎么比赛?肯定是十二强选手以及天下英雄聚集到哪儿就在哪儿比赛了。”
“可是,十二强选手怎么可能会聚集到一起呢?”
“有飞鸽帮帮忙不就聚集到一起了吗?”
墨白突然一拍脑门儿道:“啊,我明白了!野哥刚才故意放那俩小子走,就是为了……”
“明白你还啰嗦?还不快走!”
“是!”
……
穿过两条古香古色的小巷,一转弯就来到了一条比较宽阔的沿河街道上,此时河面上波光粼粼,沿河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也此起彼伏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回荡,好不热闹的一派中世纪景象。
顺着沿河街道往前走,就在快要出城的地方有一片宽阔的河流交叉形成的小湖泊,湖泊中间有一片绿柳沿堤的小岛,小岛花团锦簇,楼瓦林立,显得格外气派。
横跨河岸与小岛,摇摇晃晃荡漾着一条诗意婆娑的竹木浮桥,此时浮桥上已经是人影憧憧,许是都已经接到了飞鸽帮的信息,所以所以不管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也不管道士和尚游侠方士全都你争我抢地争相过桥,桥的此岸,也已经水泄不通地挤满了要过桥的各色人等。
突然,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野哥无意回眸的视野里,一身俏白的华服,一柄熟悉的长剑,面似娇荷扑腮,眉似细柳初裁……那不是女扮男装的淳于荷是谁?
扒开向前拥挤的人群,回奔!野哥哪里还顾得上过桥?
“哈,原来是荷美人啊,幸会幸会!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上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故意成全你,要把哥送给你做夫君使滴呀?”
野哥双臂一展,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前的预备姿势。
“哼!”淳于荷的俏脸一寒,一剑就向野哥刺来。
凝滞
就在剑尖抵住野哥胸口的一刹那,淳于荷的剑停滞不前。
“你为什么不闪,莫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哪能呢!野哥要是死了,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一年四季分秒苦熬,年年岁岁,孤灯冷衾,寒暑伶仃,如此的让你饱受思哥之苦,即使在阎王爷那儿有玉食锦馐,哥又怎能食而下咽呢?荷——亲爱的最爱的哥深爱的荷,像你这样一朵中华大地上无比璀璨的奇葩,如果不插到哥这坨肥沃的牛粪上,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这些话还是对你的小依依说去吧,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我不愿意再看到你!你……你走吧……”
撤剑,回头低眉,一颗清亮的眼泪悄悄在淳于荷的眼角滑落。
“荷——我是真心的,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
野哥一下子抓住淳于荷纤美的双肩,双目无比深情地直视着淳于荷的眼睛,一个无比深情的吻突然闪电般印到了淳于荷的柔唇上,淳于荷的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如一滩春水洒落在野哥宽大的怀中……
“走!你走——”
淳于荷突然用力推开野哥,哇的一下失声痛哭起来,满腮的泪水如深秋催花寒雨般惹人怜、惹人痛、惹人伤感地在野哥的眼中慢慢展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