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顿饭菜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愉快,但是饭菜有一种非凡的魔力,它让我忘掉了所有的苦难一心投入到肉、蔬菜和米饭演奏的协奏曲里,如痴如狂。
拍着自己的肚皮,向葛优大爷的经典姿势致敬,我像一块软泥那样慵懒的半躺在了座椅上。
“那么现在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是被饭菜大魔王给迷惑的有点五迷三道了,但是韩雪依旧坚守着自己的本心,她对同样吃饱喝足的谭老师发动了攻势。
谭老师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大手一挥,“走,出去散步去!”
连忙起身跟上,在广大到令人发指的巨大房间里绕了大半天,我们终于走了出来,然后回过头就是让我默默说了一声“卧槽”的房子。
这是啥?这分明就是那些大成本电影里面才能见到的雕梁画栋楼台轩榭,这他喵的分明就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别墅啊,而且很明显还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废话,卓韦公司本家的大家族能是普通的富贵人机吗?给我好好抱紧韩雪的大腿啊臭小子!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之后我勉强接受了这让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所震惊的东西。
谭老师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迎面吹来的自然之风吹起了他花白的头发。
他在前面走着,走到了一片花丛之中。
在那些我说不出名字的花丛之中竖起来高大却又古韵古香的木制亭子,亭子遮蔽的阴凉下一个个粗犷的用麻绳编制而成的坐垫就那么随意的摆放在那里,他盘腿坐下,“坐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这一次我尽量全部回答你们!”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非得杀人?”我开口问道。
谭老师看上去有些惊讶的样子,“你把那个当人看?”
“难道不行吗?”我回复他,“有着和人一样的感情和外形,为什么不能当人看?”
谭老师看上去就像在跟对牛弹琴的艺术家一样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随你怎么说好了!”
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人恼火,冷漠的哼了一口气,“那您觉得我们应该叫她什么,畜生还是妖精?”
“嘛,这个随你喜欢,我一般是叫嫌疑对象!”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们不要去纠结这些抠字眼的事情,还是把你们的问题扔向我好了!”
“就是刚刚那个,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韩雪替我重复,然后姜蔚然在一旁表示震惊到无法开口说话,他伸手指着我们,嘴唇微微颤抖着,“打、打断一下啊啊,刚才那些话是不是我听错了,你、你、你们杀人了?”
“嗯!”我和韩雪点点头。
“没有,哪有的事儿!”谭老师摆摆手,“和谐社会和谐公民,我们作为公务人员要是杀人了还了得?”
“所以说你们到底杀人了没有?”姜蔚然捂着脑袋表示自己脑子混乱的一批,“现在你们讨论的事情我是不是不应该参加啊,我是不是现在立马收拾下自己离开比较好啊?”
“没有啊,你坐在这里看着就好了!”谭老师微笑着伸手把他留下,“我们只是讨论一些不成熟的哲学问题而已,你留下来我们说不定还能进行激烈的论辩呢!”
“那好吧!”姜蔚然摆摆手,“那您回答刚才他们问你的问题吧!”
“果然还是留你不得,你走吧!”
Emmmmmmm,这样说变就变的态度用在平时聊天或许还挺欢乐的,但是在我们都挺在意结果的事情上还用这种态度就感觉这个老头子在敷衍我们,我只是感觉有点烦躁,韩雪则直接了当的亮出了黑龙的一只手部偃甲。
“好好好,”谭老师举起自己的手掌表示投降不闹了,他撇撇嘴开口,“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连这种程度的玩笑都开不起了。”
韩雪收回了自己的偃甲,“不是我们开不起玩笑,只是希望您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那是四条性命!”
“什、什么?”姜蔚然又有点崩溃了,“不,不是说是一个人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另外三条性命,果然我还是报警好了!”
韩雪淡淡的开口,“闭嘴!”
“哎,好嘞!”
“现在我可以开始了吗?”谭老师举起手进行询问,在得到韩雪点头示意之后他开始说话,“要说为什么的话只能说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使命吧!”
“使命?”韩雪冷笑着,“原来你们还有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着!”
“当然!”谭老师骄傲的挺直了腰板儿,脸上的表情就跟得了双百之后等待夸奖的小学生那样,“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世界线修复中心是干啥的,我们可不是空拿国家的工资的!”
“那我们从何而来的使命呢!”韩雪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您说一下我记下来,免得以后给忘了!”
“总感觉你这个小妮子说话的时候带着火药味儿!”谭老师这样有学识有年纪的老油条表示自己快在这个冰美人的攻势下坚持不住了,笑嘻嘻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这就是我们这种贱骨头所必须承担的东西!”
“什么?”
“我们的能力,能力带来的欲望和为了欲望实现付出的行动!”
“然后呢!”
“这些东西在很多时候都比常人的努力轻松了千倍万倍!”
“然后你们就用非凡的能力去杀死了一个和你们一样具有非凡能力的人?”
“在我们眼里那不是人?”
“那是什么?”
“一个不可控的炸弹!”
“所以你们就把她杀了!”
“对!”
“为什么?”
“在萌芽期就把所有的可能掐断!”
一连串的快问快答已经将我们所想要知道的答案回答的差不多,闭着眼睛回味刚才谭老师的回答,感觉自己看到了仙侠小说里那些冠冕堂皇的正派人物,他们行君子之礼言君子之语持君子之剑,然后做出了比邪道更小人之事,或许只是维持一个至高无上的虚假名义。
“可是你们完全可以把他感化然后收编到自己麾下啊!”姜蔚然虽然处在状况之外,但局外者清,他思路清晰的想到了头脑发热的我们现在想不到的事情,“既然是个人的话,既然他是个不可控的炸弹,那么只要掌握了他的按钮不就好了吗?”
“对啊!”我也找到了一些继续询问下去的突破口,“她当时根本没有表现出来恶意,为什么你当时连我们的解释都不听就下达了命令?”
“因为这是世界叫我们去做的!”谭老师伸手指了指天,“我们只是在执行世界的命令!”
“what?”
这样的解释怎么想都有些牵强,世界的命令,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