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跟着她转移了话题,但是心里头却有些好奇和惊讶,原先是在乡下遇见的这个丫头,本来以为她会点医术已经是很令人惊讶的了,但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有暗卫,看来是一位......有身份的人啊。
被误以为是有身份的人的林笙玥跟南宫易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布庄。
布庄的老板看见林笙玥的时候只是瞥了一眼就打算让个小二去招待,但在看到林笙玥身后的南宫易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公子哥儿身上穿的东西,可是顶顶的好啊。
“你来布庄做什么?”南宫易转头看着林笙玥,有些不解的开口。
林笙玥瞥了他一眼:“来布庄当然是买布啊,还能是做什么。”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布庄老板便迎了上来:“这位公子,这位小姐,这是要来看是布料啊?”
“你来看什么布料?”南宫易直接就转头看向林笙玥。
林笙玥伸手揉捏了一下直接的眉心,道:“月白色的布料有吗?不用太好的,拿出来让我瞧一眼吧。”
南宫易也不懂这些,他就在一旁看着林笙玥跟布庄老板商谈。
他看得出来,林笙玥虽然对布料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却聪明,能看得出来布庄老板是不是在坑她,跟老板谈判也躺得很顺利,甚至还能把老板忽悠到给她最低的价格。
“我这是要制作成手帕的去卖的,已经谈了一笔大单子了,就差你这布料了,老板,这布料我要是用得好的话,那进来,我们就是长期的合作关系,互利共赢啊。”林笙玥嘴角带笑,眼底也带笑。
把布庄老板这种做生意的人精忽悠的连连点头:“你这丫头说的有道理,成吧,我就按最低价格给你,丫头,我也坦白跟你说句实打实的话,我就赚了你三成,你日后要是还要布料,可就得往我这儿来买啊!”
一般情况下的商户,赚钱那都是实打实的赚不少八成就是十成,布庄老板现在坦白的说只赚三成,林笙玥却是信了。
她会看人,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公孙翊那种极其深沉的人,她是能够看出来这些人眼底在想些什么的。
把生意谈成后,林笙玥把南宫易当做苦工,让他抱着四打月白色的布料,两打天蓝色和两打浅粉色的布料,这些个都是纯白色的,她还拿了些有纹路的,打算给家里头的人都裁几件衣服。
南宫易垒了一大堆布料在手上,一边跟着林笙玥往外走一边道:“我还从来没给人做过苦力,林笙玥,你......”
“慢着!”林笙玥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继而从他的衣服里抽了扇子出来,折扇一展,很是优雅风流,一边走一边道:“这不是你跟我说的要报答我的吗?不过就让你搬点布料而已,你都做不了?”
她眼角余光看到扇子上的题字,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爱十里珠帘,千钟美酒,百尺危楼,张可久的诗,你倒是真的风流。”
南宫易没想到她还能识得出张可久的诗来,顿时有些惊喜:“有点意思啊你这丫头,一般人都独爱李白杜甫,可我偏爱张可久,他的诗,风花雪月......潇洒风流。”
“恣意自在,潇洒,我也喜欢,但我也爱李白杜甫,我是个俗人,俗不可耐。”林笙玥笑着接了他的话头。
南宫易转头一看,发现她眼中泛着精光,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的跳动起来,这个丫头,太让人觉得......心生欢喜了。
“碎玉轩?你在镇上住这儿?”南宫易帮林笙玥把布料搬到碎玉轩门口,开口询问,一时间心里竟是有些紧张,就想要知道林笙玥是住在什么地方。
上回在那条河边的时候,他也没瞧清楚她是去哪里拿来的剪刀,衣服和草药。
林笙玥嘴角勾出一抹笑来,道:“不住这儿,我回村里头去,东西你帮我放马车上吧。”
她抬手指着马车,等着南宫易把东西放进去之后才道:“成了,你的恩已经报完了,回去吧。”
她说完就打算进碎玉轩,不曾想却被南宫易拽住了胳膊,他道:“你家住哪儿啊?林姑娘,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见面的机会?林笙玥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有缘不就会见了吗?就像我们今天这样啊,行了啊风流才子,我们江湖再见。”
她挣脱尅南宫易的手,继而直接进了碎玉轩。
南宫易站在马车旁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兴趣,半响后,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少爷,您该回去了,您身上还受着伤呢。”
南宫易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来,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后才道:“去查一下,这个姑娘,是何许人也。”
黑衣人应了一声,道:“我让人留在这里查,可是少爷,您该回京了。”
“公孙翊回了吗?”南宫易沉着声音开了口,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没回,但是没回少爷您也不能在这儿拖时间了,太后等着您呢。”
南宫易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转身走了。
而此刻的公孙翊正坐在城里府邸的院子里,一边喝酒一边看书,林笙玥不在的这些天,他倒还真的有些想她了。
瞧瞧他跟前摆着的这一盘棋盘,沈忬辰的棋艺,怎的就这般......差。
沈忬辰坐在他对面,抬手点了点棋盘,道:“不就是又输给你了吗?何必摆着一张臭脸,还不搭理我了都,只顾着看书?我瞧你那点儿心思,就不在书上吧。”
公孙翊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又把目光落回到书本上,道:“你来这么久了连点正事都不说?不说就滚。”
“你真的,一点情趣都没有。”沈忬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半响后,道:“南宫易在信州城,前两天还被人追杀了,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没死但是也去了半条命,估摸着过两天就回京城了。”
公孙翊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而沈忬辰眉头则皱了起来,道:“你不好奇?他好好一个公子哥儿,无缘无故跑来信州城做什么?”
“除了来查我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公孙翊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道:“他向来唯他姑母的命令是从,太后想要的东西,他不得铁了心的去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