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芬说完就把嘴巴张的大大的往外吐着寒气,片刻后周围起了浓浓雾气。
一股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鼻而来,随着血腥气越来越重,雾气慢慢变成了红色,一阵冷风吹过,雾非但没有散,反而更浓了。
所有人的后背都冒着阵阵冷意,有胆小的当场就坐在了地上。
半晌后就听陈瞎说:尸煞才能控制血雾,她这是成煞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这是想要全村里人的人的命。
孙大有说:这村里有那么的无辜的人,她怎么能这样做,这是要……要干什么。他吓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陈瞎子叹息一声说:真的无辜吗?全村人谁为他们王家说过一句话?一家九口被灭门,被分食,你这个村长问过吗?你们还不是看他们是外地人好欺负,所以任他们为鱼肉。
孙大有反驳不了,只能红着脸低下了头。
陈瞎子对众人说:你们躲进磨坊或许还有条活路,只要熬到天亮逃出村就没事了。
孙大有过来拉瞎子,想带他一起躲去磨坊,瞎子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快走吧,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们走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我只有一分的胜算把她封印了,所以雾不散天不亮你们不许出磨坊。
他刚吩咐完就听见一声洪亮的笑声,一个老者缓缓走了进来,他笑着对陈瞎子说:你倒是长本事了,一个人就想封印这尸煞。
陈瞎子听到他的声音后弯腰拱了拱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一个清风来到我的堂子,说了你们村的
事,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张松说完就坐了下来。
来人叫张松,是西窝子村的出马弟子,外面的人都叫他张大仙人。
和陈瞎子是多年的朋友,他的本事是请仙上身,而陈瞎子本事是算命画符。
打发走了孙大有他们后。两个人席地而坐,陈瞎子叮嘱张松自己注意点,被张松打断了,他说:行了,别说了,趁着血雾没结满快点解决了,兴许咱老哥俩还能有条活路。
张松一向雷厉风行,说着话就从兜里掏出来几个小黄纸人使劲抛向正在吐血雾的孙芬。陈瞎子听他动了手也动了起来。
两个人把自己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孙芬也只是动作放缓了而已。
两个人一看发现事情不对,张松大声喊:你卜一阴卦查一查这是什么情况,我先顶着。说完他又冲了过去和孙芬斗在了一起。
陈瞎子从腰中抽出一根柳条来,一寸一寸往树枝上打手印,片刻后把柳条抛向空中,在空中枝条变成了银白色,随后一节节断裂,等回到他手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九节枯树枝,他摸着枯枝脸色瞬间苍白,喊了五个字,九魂聚灵煞。
他苦笑着对张松说:咱哥俩今天是过不去了,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他们埋在了凶地,她一家九口的魂魄凝聚在一起修成了煞。
陈瞎子口中的缺德鬼孙大有此时正躲在磨坊里。
张松听后哈哈一笑说道: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就别怕事,二十后就又回来了,说完就拿出一张红色的网向孙芬罩去。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咬破手指在孙芬四周开始写写画画,十几分钟后两个用血符把孙芬围了起来。
两个人都用双手同时打印,盖在血符上,每次结印手上都出现澹澹的金光,打过印的符咒变成了金红色,随着打印的符咒越来越多的时候,孙芬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她说道:如你们拦我报仇是因,那你们的果呢?那些没有心肠的畜牲值得你们用命救吗。
陈瞎子说:对于你现在即是因也是果,如你放下三十年后就是因,如你放不下,三十年后就是果。
孙芬仰头嚯嚯笑了两声向后倒去,只是她脸上表情诡异莫名。
周围的血雾慢慢散去,陈瞎子和张松头发瞬间全白了,两个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地上写下了一行血字后就没有了气息。
天亮后孙大有带人来看,只见地上写着:孙芬葬磨坊,深埋六尺七寸五,封门。
孙大有照着吩咐做了,下洼子村也平静了下来。
张大脚听李老爹说完苦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是自己爹留给自己的苦果。
她对屋内的人说:张松是我爹,他用尽一生功力才封印孙芬三十年,我恐怕不是她的对手,一会我封住附近的阴气,你们逃命去吧!有多远就跑多远,能不能躲过只看你们的命了,记住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孙贵忙拉住她问:那你呢?
张大脚苦笑一下说:三十年前我爹种了因,而我就是他该还的果,我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