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柳承德这样说就知道包裹里的不是好东西,忙一甩手把包裹扔出房门,只见那包裹在院中滚了两圆,又向房门方向滚了回来,里面像是有活物一样。
孙贵忙开口问: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柳承德的眼前一阵发黑,心说又不是我捡回来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他一咬牙开口说道:无论是什么东西今天都躲不过去了,既然不给退路了,咱们也只能上了,孙贵你去打开包裹看看是什么鬼东西。
孙贵一听那个气啊!心说犊子让你装了,结果却让我去打开包裹,他便低声咒骂着向包裹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也没有犹豫,勐然掀开包裹皮,刚刚掀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就传了出来。
只见包裹里有一个黑乎乎的球形物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柳承德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顿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同时还一阵诡异的婴儿笑声,那声音虽然很轻,却还是听的很清楚。
随后就见从球形物体中伸出来一只婴儿的小手,那小手一把抓住了孙贵的裤腿。
孙贵的冷唰地流了下来,他惊恐地挣扎想要逃离,却发现那只小手的力量级大,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挣脱出去。
随之一个脸色青灰的婴儿头露了出来,婴儿缓缓抬起头向外面看着。
婴儿睁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孙贵,那小小嘴巴蠕动半天才说出了一个饿字。
吓呆的孙贵开口问道:你是要吃我吗?
婴儿张着小嘴疑惑地看着孙贵,半天又蹦出来一个气字。
柳承德已经不想理孙贵这个傻货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婴儿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活人,因为他感觉不到这婴儿身上有阳气,奇怪的是在婴儿身上也感觉不到阴气,只有那包裹皮上有浓郁的阴气。
那个小婴儿又张开嘴巴说了一个气字。
孙贵看着柳承德开口问道:这可咋办啊,这婴儿的意思是说生气了,估计咱们不让他吃就生气了,要不你跟他商量一下,让他吃馒头行不行,再给他加点干咸菜炒肉。
柳承德一听孙贵的话不由气血上涌,差点把眼睛瞪裂了,心说你怎么不去给这个鬼东西包点饺子呢。
他挥出桃木剑将孙贵的裤角切开,随后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压低声音说:这我先顶着,你快去叫人。
孙贵张开大嘴就喊:快来人救命啊!有怪兽啊!
柳承德的再也压不住火了,两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开口骂道:要是能大声喊,我他妈用你喊啊!
当他还想再打的时候,那婴儿已经被孙贵的喊声激怒了,只见他张开小嘴露出尖牙就向两个人吼叫出声,像是要随时会扑过来一样。
就在这时芽儿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婴儿大骂道:你这死妖怪在乱叫什么,小心我抽死你个龟孙,现在马上给我滚,要不我可动手了啊!
柳承德怕婴儿会伤害到芽儿,忙过来护着,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婴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冲着芽儿露出来一个讨好的笑脸,婴儿张了半天嘴又挤出来一个气字,一边说一边对芽儿露出笑脸。
看着那张讨好的婴儿脸柳承德懵了,一时竟然愣在那里,就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刑刚抱着羊皮书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婴儿开口说道:这是怨兽和人类的孩子,他叫界子,不入六道轮回,天生没有阴气也没有阳气,他要是想活着就必须同时吸收阴气和阳气。
芽儿是尸灵,身上的阴气最是纯正,所以他讨好芽儿,就是不知道谁把这个婴儿送过来的。
在刑刚说话的时候那个小婴儿已经从包裹挣脱了出来,扭动着一尺多高的小身子一点点向芽儿靠近。
看着婴儿一点点靠近自己,芽儿也有点害怕了,忙抽出绝天就要刺过去,刑刚一看忙拦了下来,开口说道:这婴儿不人不鬼不妖不仙,只是一个界子,他不会随便伤人,只喜欢阳气和阴气,你要是好好养他可比万里通管用多了,他速度比万里通快,而且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什么人也发现不了他。
芽儿一听,立马心动了,看着刑刚问道:那他会不会咬我?
不会,他不咬任何人,只靠吸食阴气和阳气活着。刑刚说完这句话就又回屋看书了。
看着小婴儿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确实不讨厌,芽儿慢慢向他伸出手,只见小婴儿立马把自己的小手也伸了过去,一大一小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见婴儿真的不咬人,芽儿就带他进屋去玩了。
柳承德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芽儿和婴儿两个人的背影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了,因为这院子里少了两个人,张华东和草儿不见了。
他忙冲着孙贵喊:张华东和草儿不见了,咱俩快去找找,可别出了什么事?
孙贵答应一声,跟着柳承德就出了院子。
刚出院门,两个人都愣住了,只见门口密密麻麻全是血脚印,有动物的也有人的,这脚印延伸到了对面的一堵石墙,这石墙上面还写着很多鲜红的字迹。
那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模湖不清,不过两个人还是看懂了那些字的意思,大概的意思是说那个婴儿是怨兽王的儿子,叫那多,因为雾中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婴儿生存不了,所以送到镇上让人类扶养,婴儿活着,镇上的人就活着,婴儿死,镇上的人就全部陪葬。
孙贵看完就笑了,开口说道:这怨兽王好像没有什么文化,这字写的还不如我呢,这句子也不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