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日忌讳谈论的辽国都拿出来做挡箭牌,赵祯摆明就是要设立提刑司。
石中立如何不明白他话中意味,赶紧趁机住嘴了:“陛下恂达,能顾及臣所不能,还望陛下恕臣思虑不周。”可不是吗,大伙儿一起阻拦兴许还能成功,单凭他一个人还是少惹麻烦为妙,毕竟自己的道理并不是特别站得住脚不说,千万别让赵祯治了自己不敬的罪才要紧。
赵祯亦不愿搭理他,调过头用浅浅的鼻息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预备趁赵元俨等爱与自己对着干的人不在,尽快定下来,结果还是引人非议。他转向吕夷简,努力平心静气的问:“石中立思虑不周,你一向思虑周详,既然对重设提点刑狱有异议,便给朕个对策。”
“臣方才没阐述清楚。”吕夷简回道,“早年先帝将武臣设为提刑官的副贰(副职,属僚),因其不过是负责缉盗一项。今朝盼王大人不要副二,要变正主,用以解决河北路大贾囤粮的问题。这般匆忙,那以往提刑官背诵的法令民事,这些武臣大都不通的东西,难道便轻易放纵了吗?”
“朕要对策。”赵祯懒得听他废话。
吕夷简顿了顿,直截了当的说:“臣以为,刑狱司可以复设,精兵亦可赐,提刑官则文武二臣并用。虽然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但不妨在武臣的头衔上加个‘同’字。‘同理’之下,武臣提刑可掌精兵,小如保甲、军器、刑狱围事都能直接着手;大似封桩、河渠、组织屯田、粮仓开闭等,则仍以文臣决议为主,不知陛下以为可行否?”
一侧武官听见,皆在心中冷笑:他所谓的小事,还真够小的,但凡能与钱粮有一点沾边的东西,都把持在文臣手中,这也叫‘并用’,也叫‘同理’?只是有什么办法呢,开国至今都被打压惯了。
赵祯倒是觉得稳妥,甚至稍感开心。
起初吕夷简表现疑虑的时候,赵祯还以为他是反对设立提刑司,不想他介意的是文武臣的权重。既是这样,倒不如立马定下,以绝后患。否则他以宰辅的身份反对,自己实在无法忽视,等赵元俨之流哪日到了朝上,更是难上加难。
石中立如何不明白他话中意味,赶紧趁机住嘴了:“陛下恂达,能顾及臣所不能,还望陛下恕臣思虑不周。”可不是吗,大伙儿一起阻拦兴许还能成功,单凭他一个人还是少惹麻烦为妙,毕竟自己的道理并不是特别站得住脚不说,千万别让赵祯治了自己不敬的罪才要紧。
赵祯亦不愿搭理他,调过头用浅浅的鼻息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预备趁赵元俨等爱与自己对着干的人不在,尽快定下来,结果还是引人非议。他转向吕夷简,努力平心静气的问:“石中立思虑不周,你一向思虑周详,既然对重设提点刑狱有异议,便给朕个对策。”
“臣方才没阐述清楚。”吕夷简回道,“早年先帝将武臣设为提刑官的副二(副职,属僚),因其不过是负责缉盗一项。今朝盼王大人不要副二,要变正主,用以解决河北路大贾囤粮的问题。但这般匆忙,那以往提刑官背诵的法令民事,这些武臣大都不通的东西,总不能轻易放纵。”连平日忌讳谈论的辽国都拿出来做挡箭牌,赵祯摆明就是要设立提刑司。
石中立如何不明白他话中意味,赶紧趁机住嘴了:“陛下恂达,能顾及臣所不能,还望陛下恕臣思虑不周。”可不是吗,大伙儿一起阻拦兴许还能成功,单凭他一个人还是少惹麻烦为妙,毕竟自己的道理并不是特别站得住脚不说,千万别让赵祯治了自己不敬的罪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