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的开车出门,显得她好像很急切的去赴黎舒的邀约似的。
黎舒并没有等顾子言多长时间,大约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见面那一刹那,画面很平静,没有任何天崩地裂火花四溅的事情发生。
不要问顾子言是怎么认出黎舒的,撇开她的小区门口就只停了一辆车不说,大热的夏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忍着汗水的黏乎,难受的维持办公需要的正式派头的,也不能是一般人。
黎舒和顾子言想象的有些一样,又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的身上透露出一股典型的商人气质,明明是不动声色的静静矗立在那里,却能让人轻易联想到他动动手指就能巨幅影响国家的GDP。
但出乎顾子言预料的,却是他生了一幅完全不像商人的好皮囊。
见到最大特点就是干练的黎舒秘书的那一刻,顾子言还以为黎舒是那种把强势两个字写在脸上,衬托得长相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人,但如今见了,才发现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黎舒分明长得比明星脸东方静更出色。
顾子言简直要崩溃了,精明的脑子加上俊逸的模样再加上他那副听起来毫无公害的主持人嗓子,这还不让他所向披靡,男女通吃了?
而且他绝对是先用伪善的面相和嗓音把对手的防备心降到最低,然后再用聪明的智慧狡猾的攻其不备,战胜你!
顾子言对天默默哀叹:“谁说你是公平的?你也太宠黎舒了吧,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势都被他占尽了。”
难怪他可以把他手底下的秘书都带领得那么嚣张!
顾子言在心里把他划入了“非普通人类,保持距离。”的领域。
自然,她对黎舒无法生出什么“心儿扑通跳”的粉红色感觉。
但顾子言还是不免深感挫败,怎么说黎舒也是长得十分引人垂涎的帅哥啊,这样无视他的魅力还真容易被人质问是不是她眼睛瞎了。
顾子言不禁怀疑妈妈生她的时候上帝是不是真的在编笑话,不然她对男人怎么会提不起一丝丝的兴趣?
邵安伦也就算了,就他那个样子,充其量只能勉强算是不拖低平均水平,但黎舒不同,单论外貌,他是那种不仅脸型和五官搭配得天衣无缝,而且身材的比例也完美得像用黄金分割线切出来的一样的极品男人,为什么她还是看了他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顾子言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得出来的结论是——她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
当然了,也得有注重的资本才行啊。
她看了看身上突显淑女气质的裙子,越发的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是在魔鬼的肩膀上扎了一对天使的翅膀,不伦不类。
如果这时还有谁拿她的衣着说事,她一定会崩溃到哭的。
幸好黎舒只是眼睛会说话的打量了她一番,没有真的从嘴巴里说出来,然后问了问她有没有可以推荐的咖啡厅,就开车走了。
特别强调!是自己开自己的车。
人家黎总说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上班,没时间送你回来,你开自己的车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又有磁性又温和。
但是再温和,那也是伤人的!
顾子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彻底鄙视他,装什么日理万机的大忙人,真拿自己当国家干部?他没时间,但是他有司机啊,不想让她坐他的车就明说,找什么一眼就能戳破的烂借口!
于是顾子言再次清晰无比的感受到了黎舒对她不屑掩饰的嫌弃,她也又一遍问候了上帝耶稣玛丽亚。
……后来,她们就坐在这儿了。
顾子言放下咖啡,拿个勺子搅了搅。
一边搅,她一边想:“邵安伦,原来你是杯咖啡啊。”
心里完全平衡了。
看来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嘛,都在饮品这个层次打转。
重新端起来,顾子言再次浅尝了一口,释然的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黎舒看顾子言的目光有些变化,邵安伦是她的初恋,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下了?
顾子言不喜欢别人用探索的目光看她,她端起了第三杯,挡开黎舒的视线,问:“这一杯谢的又是什么恩?”
黎舒沉默了一会儿。
顾子言了然的笑了笑,很直接的问:“你不是专程来请我喝咖啡的吧?”而且,按照惯例,压轴的都是重头戏,所以前面两杯都不是重点,黎舒找她肯定是有别的事。
他一看就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不定也像东方静一样,随时都能摸出一部计算器,再配上一个秒表,十分欠抽的说:“我是按秒计费的。”
黎舒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似乎只是顾子言想得太多。
顾子言看他有点一时半会儿不准备说的意思,随意的喝了一口。
谁知,咖啡刚喝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黎舒就掐准时间慢悠悠的说:“想请你帮个忙。”
顾子言嘴里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憋得满脸通红,还猛咳了几声嗽,才勉强的吞下去。如果不是觉得恶心,她真想就那么让咖啡喷出来,最好是喷在黎舒带着浅淡笑意的脸上!
过分!他分明就是在等她喝了以后,用吃人嘴短来逼迫她答应他的条件,而且迫不及待的都没等她咽下!
却还要道貌岸然的说得动听——请你?
果然是先降低她的防备心,再来攻她不备,完全符合她心里对他的定论。
顾子言在心里下了个坚不可摧的决定,从出了这个门起,咖啡这种东西也要列进黑名单了。
“说吧,什么事?”她一脸上当了的模样,表情生动的提醒黎舒的奸诈。
黎舒斟酌了一下措辞,用他觉得最诚恳的口气说:“我有一个朋友的照相机被人抢了,她是做记者的,这东西很重要,所以……”
他故意只把话说了一半,但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完了,也很清楚。
顾子言憋着气想,你朋友的照相机丢了关我什么事,我又有什么本事帮你找回来,我不通灵,也没有什么特异功能。
而且,他这朋友自己的本事也不小,竟然比他妈妈还重要。
她救了他犯病的妈妈,只见到了他的秘书;他朋友的照相机丢了,结果却见到他本人了?
这人看来是大有来头啊,既然如此,那她还不能自己解决?
顾子言直接灭掉他的请求,“我恐怕帮不了你。”
“你先别急着拒绝,这事儿只有你能帮忙。”
“为什么?”
“因为抢我朋友照相机的人是你的保镖。”
“呃?”顾子言愣住了。原来……那天真有人给她拍照啊,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她好摆个好看点的POSE嘛。
扯出一个笑容,好像很局促,实际上心里却在得意的想,哼哼,没打招呼就敢拍我,落到我手里了吧。看我不抓着你的小辫子使劲的拽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