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了一番,顾子言还是选择了保留。毕竟,顾子语现在已经是旷牧魈的人了。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她含糊的说。
顾子语也没有追问,而是非常紧张的问顾子言,“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有黎舒。”
“姐夫?”顾子语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爸怎么没来?”
听起来,她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顾子言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徒增担心,说:“爸有点事,抽不开身。”
顾子语脸色沉了沉,显然是接受不了顾振雄因为别的事就抛下她这个女儿不管。
不过,她立刻又变了脸色,抓着顾子言的胳膊,急切的说:“姐夫也可以,姐,你们快去找找他们把旷牧魈关在哪里?”
“旷牧魈?”
顾子言从顾子言着急的语气和神色里,悲哀的发现,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旷牧魈在占据了她的人之后,把她的心也一并占据了。
顾子语焦急的嗯了一声。
顾子言为她觉得十分不值,她生气的把事实说了出来,“傻妹妹,你为他担心什么,这里根本就是旷牧魈的家。”
“你说什么?!”顾子语的美瞳瞪大,双手无力的垂下。
顾子言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顾子语,尤其是旷牧魈的身份,她做了特别详细的说明。
顾子语难以置信的呆在了那里,不能接受这个用意外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的事实。
顾子言刚说完,旷牧魈和黎舒就上来了。
顾子语双眼充血的死死瞪住旷牧魈,咬牙切齿的问:“真的是你做的?”
旷牧魈点了点头。
顾子语见他点头,立刻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一样冲上去揪着旷牧魈的衣领就对他拳打脚踢。
顾子言看得有些不忍,不是她担心顾子语的各种功夫会伤到旷牧魈,而是她没忘记旷牧魈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有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她动什么缺什么。
顾子语对他拳脚相交,已经凑够残废的本钱了。
然而,旷牧魈却是不躲不闪的任她发泄心里的委屈。
顾子语打得累了,才停了下来,两眼泪光楚楚可怜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旷牧魈毫无保留,“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顾子语含着泪哈哈的笑了两声,断然的说:“你做梦!”
旷牧魈不以为然,“我会梦想成真的。难道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吗?”
顾子语两眼带着剑光喷射过去,恨恨的说:“昨晚,我就当被一条狗咬了。”
旷牧魈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怎么想,但你现在已经是我旷牧魈的女人,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休想!”顾子语万分激动的朝他咆哮,“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永远不会!”
刚才顾子语骂旷牧魈是条狗他都没有动气,但这一句话,却惹怒旷牧魈了,他不再是和颜悦色和她好好沟通的模样,嘴角残忍的一抿,又恢复成了平常唯我独尊的霸气,“你想离开我?我告诉你,这外面是浩瀚大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靠近不了这片海域,你要怎么离开?”
顾子语在这里关了几天,当然清楚外面的地势是什么样子,但事到如今,她正在气头上,什么也顾不上,只想着不能遂了旷牧魈的愿。
她绝然的笑了笑,“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我也告诉你,我宁愿葬身在这茫茫大海里,也不要和你这个魔鬼在一起。”
说完,她快步的向窗户边奔去。
黎舒见情势不对,立刻就准备去追。
顾子语要是就这么死了,大家都得玩完儿。
旷牧魈对顾子语的举动先是一愣,看到黎舒作势要追才猛然醒悟过来,他也采取了行动。他一把推开黎舒,黎舒刚好撞在梳妆台的角上,额头上立刻就有血涌了出来。
顾子言也被顾子语吓得僵住了,一看见黎舒撞得头破血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黎舒,你怎么样?”
旷牧魈在她的惊呼下,回头看了黎舒一眼。
顾子语已经趁着他这一眼的空档,打开窗户,飞身跳了下去。
旷牧魈加大步子跨到窗边,但已经来不及抓住顾子语,他一秒也没有考虑,就纵身一跃,跟着她跳了下去。
顾子言看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跳了海,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蚱,她想去看他们怎么样了,又担心黎舒的伤势。
黎舒撞得有点晕,旷牧魈这小子,果然是个练家子,还没下黑手就把他撞成这样,要是他用点力,搞不好他会被撞成脑震荡。
黎舒拿手捂住流血的伤口,对急得左右不是的顾子言说:“我没事,你先去看他们。”
顾子言点了点头,跑到窗户边,只看见海平面一片平静,什么也没有。
“我看不到他们。”她急得快哭了。
“别急。”黎舒劝住她,“你赶紧去找人救他们。”
“嗯。”顾子言点了点头,飞快地跑下楼去,大声呼救。
听叫旷牧魈掉进了海里,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瞬间就站满了迷彩服,其中看起来最凶神恶煞的一个,对着顾子言极不友善的问:“牧少是从哪里跳到海里去的?”
顾子言指了指顾子语的房间,“那个房间的窗户。”
迷彩服刹那间又全部消失了,顾子言根本没看清楚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走的。她还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找子语,谁知她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她只能连忙回到顾子语的房间里去,透过那个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迷彩服一个个比肩接踵的一头扎进海里,以旷牧魈跳下去的位置为圆心,在半径一百米内搜索。
人多效率高,没过过久,他们就找到旷牧魈和顾子语了。
浮出海面的时候,旷牧魈的怀里抱着顾子语,顾子语已经昏迷了。
立刻有直升机飞了过来,他们两个一起乘飞机离开了。
顾子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经过这一段生死折腾,她也看出来了,旷牧魈会照顾好顾子语的。
她这才有工夫去看黎舒。
黎舒的额头还在流血,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晕开成一副吓人的画面。
“你还在流血,我去叫人。”
顾子言又跑到窗户边,结果刚才还在的那些迷彩服又消失不见了。
她耷拉着嘴角,这些人怎么来去都毫无影踪?
对这种情况,黎舒显然比她适应多了,了然的问:“是不是人都走了?”
顾子言胡乱的点了点头,“现在该怎么办?”
黎舒笑了笑,“你随便拿点东西把我的伤口堵起来就行了。”
顾子言哪里敢随便,万一东西上面有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黎舒见她很犹豫,吓唬她说:“还不去,一会儿我的血就流完了。”
顾子言不敢再踌躇了,连忙拿起一个离她最近的一个东西。
正想往黎舒的额头上堵,一看,吓得又马上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掉。
她拿的是顾子语的内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