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覷了黎舒一眼,还好,他还比较规矩,没有什么兽化的迹象。
“有话就说!”她用粗声来掩饰着自己的胆怯。
黎舒笑了笑,她真以为他会*她?别的什么他不敢说,让她主动献身的自信,他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样吓吓她也好,她就能乖乖的听他说话了。
拉着顾子言到床边坐下,自己就坐在她身旁。
顾子言像躲瘟疫一样挪远了一点,黎舒也跟着行动,她挪,他也挪,很快,顾子言就被逼到床角的位置了。
她愤恨的剜他,火速的站起来,“去客厅说。”
黎舒好像一点也不挑地方,爽快的跟着站了起来,还对顾子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有风度的让她女士优先。
顾子言不领情的哼哼了一声,装什么绅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怕她走后面,再把他反锁在外面了!
踏步一般的走进客厅,脚下的地板就是黎舒,踩死他!
落座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有分量,沙发也是黎舒,压扁他!
黎舒扬起眉无声的笑了笑,借着卧室的光走到开关边,把灯打开。
顾子言看他都没有寻找目标就直接锁定了位置走了过去,心里气极了,这混蛋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把她家里都熟悉透了吧!
“啪啪”两声,灯亮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开灯,还没发现客厅有什么异样,现在灯光一照,顾子言才发现茶几上放了几个袋子,全是名尚的购物袋。
什么意思?拿零食来打发她?
顾子言呕得不行,他对她的伤害一次比一次深,道歉的成本倒是越来越低了。
只看了一眼,她就生气的把视线挪开了,那一堆方便面、可乐、薯片......就是她的身价!她就像摆在案板上论堆卖的死猪肉!
黎舒还好意思特地拿出来说:“给你买的。”还一脸“都是你喜欢的”那种表情,活像他这种投其所好的行为多么聪明多么贴心一样。
顾子言没好气地哼唧了句,“前奏这一段,你可以跳过。”
黎舒没面子的砸了砸嘴,在顾子言对面坐下,“好。先说第一件事。”
顾子言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还知道自己错得挺多。
“说吧,我听着。”她的口气十分随意,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种信息:随便你怎么编故事。
黎舒心里更郁闷了,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是在听戏!也不想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正儿八经的跟人道过歉。
果然是惟小人与女子难养,就不能招惹她们!
“程茗扬失踪了好几天了,这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找不到他,这你也清楚,下午季澜给我打电话,说她有程茗扬的消息,我一听说,就急急忙忙的赶去见了她。”
“哦,是这样啊。”顾子言恍然大悟的点头,她收敛起随意的模样,认真的看着黎舒,嘲讽的问:“喂,你是不是觉得程茗扬是块免死金牌?只要把他搬出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消息?有什么消息不能在电话里说吗,非要见面才可以?!
她就不相信黎舒不知道季澜的心思,她的用意连她这种笨蛋都看得出来,他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还是,他根本就在等待这样的机会,才迫不及待的去应召了?!
黎舒头都疼了,“你不相信?”
“对!”顾子言干脆的承认,“我就是不相信!”
黎舒张了张嘴,看意思是又想解释,顾子言伸出手做了个“请你打住”的姿势,说:“你也别费事儿继续编了,今天就算你把天说破一个窟窿,我也不会信你。”
黎舒无奈的在心底一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她都把底牌亮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不管怎么说,还不都是没用的?
顾子言见他不吭气,脸色沉了下来,她变得这么厉害,一句话就把他堵死了?还是她说的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再狡辩了?
傻子也知道哪一种更具有可能性!
心里面毛躁成一团,顾子言把手放下来,拿眼角看着他,不满的说:“说第二件。”
黎舒的肩膀抖了抖,不是说不相信他吗,那还听?也不能真那么说,不然她能记恨他一辈子。
“你的保镖对季澜动手的时候......”他说得很慢,听着很诚恳,其实是在观察顾子言的反应。嗯,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可是还故意装做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黎舒偷偷笑了,接着说:“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那么做的,你想想,公共场合,又是自己朋友的地方,出了什么事多不好。”
顾子言的眼角垂了下来,这样的理由,别说她了,他自己信吗?她真的那么好骗?
“就没有别的原因?”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黎舒想了想,承认得也痛快,“有。”
“说!”她气极败坏的吼了一声。
黎舒被她的样子吓得夸张的往后一缩,开玩笑一般的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怕季澜讹上你,你也知道,你们家那些人真的能吓到人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这的确是他心里的担忧,季澜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鸡毛丁点大的事,她也能大做文章,如果没有阻止那个保镖,她能把他们闹得鸡犬不宁,说不定还会把上次的事情翻出来。
虽然那时候他和顾子言还没有开始,他也不必觉得愧疚,但前后相差的时间这么短,他真怕她不能接受。
顾子言冷冷的哼笑了两声,“讹上?你听说过黑社会被人讹上的吗?”
黎舒的眉心打成了结,她在嘲笑他?他把他不愿意碰触的过去都摊开来说了,她还是不相信他?
他失去了解释的耐性!
粗声吼道:“我说过我不会像程茗扬那样,你要怎么才会相信我?”
顾子言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他自己做错了,还敢这么理直气壮?没办法自圆其说,就用大声嚷嚷来掩饰?
比谁音量大吗,谁比不过谁!
“没错。”她也大吼,“你是不会像程茗扬那样,程茗扬起码还试图去接纳过方菲儿,但你一直都没从季澜的迷魂阵里走出来!”
“你!”黎舒腾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顾子言,似乎很激动。
顾子言定定的迎上他的目光,讽刺道:“假面被戳破了,气急败坏了?”
黎舒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两侧,他的脸距离她的脸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顾子言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了,她没有顾子语的好武艺,但黎舒要敢对她乱来,她同样能让他断子绝孙!
她巍然的和他对视,双手防备的紧握成拳。
黎舒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图,淡淡的瞥了眼她的拳头,然后漫不经心之中带着点得意和赖皮,语气复杂的说:“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今晚在这里等你的原因。”
顾子言冷笑,原因?这还用得着说,不就是他终于发现他和季澜旧情复燃了,她该上哪儿凉快就上哪儿呆着去?
结果不是。
黎舒坏坏的笑着,说:“我本来是来向你求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