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凝回到了住处,便发现所有人都聚在那里,梓凝似笑非笑的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开大会吗?”
梓凝再往里面一看,便是一条纯白色的衣裙,梓凝看了周围的一圈人,最后定格在一脸幸福的红羽和她身边的花恋裳身上。
梓凝说:“心洛不是说要明日才能好么,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好了?”
花恋裳很无奈的看了红羽一眼,认命的说:“心洛刚刚才派人把衣服送过来,说是因为小姐你要亲自制作的原因,她就连续不断的赶工,现在送来也好早点完成。”
梓凝点点头,说:“那好吧。恋裳你把衣服送来。还有送一盒珍珠和今日看中的另一种布料来。”
恋裳抱起桌子上的东西就走到了梓凝的旁边,梓凝刚想回房间,却突然转过身来,说:“叫你们挑的地方挑好了吗。”
“是的小姐,就在江畔的花满楼,我们将整座楼都包了下来,一天一夜,灯火通明。”
梓凝点点头,说:“这几日你们就先不要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安排好。我不希望红羽的婚礼会出什么乱子。”
说罢,梓凝和花恋裳二人离开了这里,众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梅夜清说了一句:“好了好了,我们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吧,小姐也不想我们这么闲的。好好准备他们的婚事吧!”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已经忙了起来,即墨千棠在旁边看着,会心一笑,有了他们,就算有一天……呵呵……
即墨千棠微微仰起头,和梓凝一样,看着门外苍蓝色的天空,眼带忧伤,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即墨千棠深深的看了清玄一眼,意味不明。
清玄不是没有感觉到即墨千棠的目光,但是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去忽视。
梓凝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在花恋裳把东西都放下之后,她就开始了她浩大的工程。
一件婚纱,看似制作简单,但其中的用心,除了做的人和穿的人,谁会了解?再加上,这里又不是高科技的古代,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亲自动手。
一天过去,梓凝手里的衣服已经差不多就完工了,纯白色的礼服,轻盈的蕾丝镶边,颗颗饱满润滑的珍珠,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件衣服的贵重。
“哎呀!”
梓凝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守在门外的人心慌了,即墨千棠冲了进来,快步走到梓凝身边,关切的问道:“梓凝,你怎么了,没事吧?”
梓凝有点恍惚的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你还说你没事?到底怎么了?”
梓凝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我光顾着红羽的礼服,忘了墨风的了……现在……现在还来得及吗……”
即墨千棠“噗哧”一笑,说道:“好了好了。你忘了你同时给了心洛的另一张图纸吗?”
“什么?我有吗?”梓凝一瞬间呆在了原地。
即墨千棠无奈的看着梓凝,说:“你在这里呆了一天就已经把这给忘了吗?”
梓凝紧锁着眉头,陷进了自己的回忆里。
记得那天……
梓凝画完红羽的裙装,刚站起来把画交给心洛,就想起来还有一件衣服没有画,就又坐了回去,拿起笔开始画。
依旧是用了极快的速度完成的画作,交给心洛的时候仍旧是免不了一番赞叹。
或许是因为当时惦念着右相的事情,梓凝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梓凝总算是想了起来,松了一口气,但却又突然的惊慌失措了起来:“不对啊,那右相的事情呢?”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了,霜河都跟我们说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梓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总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即墨千棠担心的看着梓凝,说:“你都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吧。”
梓凝无力的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我的确该休息一下了,我……”梓凝话未说完,就摇摇晃晃的摔倒在了地上。
即墨千棠快步上前,抱起了地上的梓凝,急切的问道:“梓凝,梓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梓凝半睁着碧蓝色的眼睛,有些吃力的说道:“我……好……晕……”说完,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即墨千棠叫了一声“梓凝”便把梓凝抱到了床上,如羽毛般没有一丝重量的梓凝此刻却让即墨千棠觉得如此的心痛。
即墨千棠很快就把墨风和莫问双双拉了过来,很快的,梓凝的房间里就站了十几个人,所有人的脸上有写满了担忧。
莫问替梓凝很小心的检查了一遍,却发现梓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病症,只是轻微的发热风寒。
墨风有点不放心,说:“我来看看吧。”结果居然和莫问是一样的,只是轻微的发热风寒,只是,为什么既然是风寒,会严重到晕倒呢?
一干人等心事重重的坐在梓凝的房间里,不一会,梓凝便醒了过来。
梓凝一睁眼,便看到十来个人都聚在一起,在她的房间里,她眉头微蹙,说:“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婚礼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小姐你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没事的,只是有点发热,喝点药就没事了。莫问不是在呢吗,你们两个人马上要成亲了都,就先别管我了。”
“可是,小姐……”
“好了,别可是了,你们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就算事情再多也没小姐你的身体来的重要啊。”
“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没事的,真的。”
…………一番推脱之下,梓凝总算是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留下莫问一个人。
梓凝说:“阿问,去帮我煎一点退热的药吧,我先休息一会……嗯……”
“是,小姐。”
莫问紧接着也退了出去,梓凝随即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屋外,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心里却又都装着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这,是他们共同的信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