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馨莲又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她就是觉得这个夏甜比较合眼缘,又确实聪明坚强,
就想着不妨帮她一把,能够得到这些“小黄鱼”,纯属意外惊喜。
她本就知道夏甜目的不纯,毕竟那会儿她眼中的愧疚让她都不忍直视。
这也是她为什么直接说按人头分,而不是两家平分的原因。
一共八条“小黄鱼”,正好他们四个人,一人两条。
夏甜将属于她的那一份死死藏在衣服兜里,手紧紧抓着。
她深深看了眼莲宝,什么都不多说,这恩情她夏甜记下了。
看着夏甜的身影逐渐消失,阮爱国和阮爱民对视一眼。
“莲宝,我们先回家吧,今天咱们就不卖药了行不?”
两兄弟此时一刻也待不住了,尽管莲宝已经把“小黄鱼”都放进了空间,但他们还是止不住的担心,那么多钱呢?!
当然啦,真实想法肯定不是这样的,他们只不过是少年心性,此时满心就只想着要回家炫耀。
天啦撸,他们真是太厉害啦,竟然有那么那么多的钱,比村里很多人一辈子挣得都多得多。
主要是比他们爸妈那么辛苦赚的也多的多啦,哈哈哈,要快点回去。
阮馨莲看着两兄弟喜形于色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破他们这份期待,都还是少年人啊。
阮馨莲肉都都的小脸儿摆出一副老怀大慰的慈祥表情,看的两兄弟都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不稳重了。
妹妹那么小一只,都那么澹定呢。
“妹妹,要是你很想卖药的话,那……那我们就先去卖药也行……”
“行了,反正也已经卖了两百块钱的,那人伤势估计也没啥大问题,这次就算了,以后有缘再卖给他吧。”
哇——
话音刚落,就瞬间哇哇大叫着往前跑了,阮爱国和阮爱民也立马反应过来,哇哇哇的三两步跟上去。
现在都11点多了,估计爸妈已经回来给他们做饭了。
果不其然,三人跑到家门口时,院门开着,李兰正在院子里择菜,时不时转头看一下门口。
这一抬眼,就看到三个皮猴子呜哇哇的跑进来,一身脏污。
“这大上午的,你们跑哪玩去了?”
要知道,自从来了县城,仨孩子可再没有把衣服搞成这样了。
李兰也顾不上择菜了,一把捞过小闺女,得赶紧先换一身衣服。
阮爱国示意阮爱民去把院门从里面锁上,自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爸妈。
“先进屋里吧!”
阮馨莲看自家大哥这就准备开口邀功,赶紧出口阻拦。
这院子里可不行,隔墙有耳的。
“对对对,进屋里更保险,爸妈,我们快进屋。”
阮建国和李兰一头雾水,这仨孩子咋回事,出去玩一趟这是遇着啥好事了。
一家人坐在堂屋的饭桌旁,终于开始了正式话题。
阮馨莲第一次发现了自家两个哥哥居然还有表演的天赋,语气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还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阮爱民负责主讲,阮爱国在一旁不断的补充,时不时的,两人还cue一下自家妹妹,加强事实感。
于是阮建国和李兰的心情就怎么也不能平复下来了。
听到他们在巷子里遇见了血人,俩人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听到自家闺女忽悠废品站门卫,俩人又是一副无法言说的表情。
等到听到几人找到了八个“小黄鱼”,并且阮馨莲还配合的凭空变出了六条“小黄鱼”之后。
阮建国:……
李兰:……
他们此时就是有些恍忽,有些麻木。
“兰儿,赶紧简单做点儿饭吧,三个孩子估计也饿坏了。饭后我估计我们要迎来几个客人。”
李兰知道阮建国说的是夏甜一家。
“莲宝,你那个空间会不会突然就消失了?”
“不会的,爸爸,我师父说了,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那空间就会一直跟随与我。”
“那行,这金条你先保存四根,剩下两根爸爸先借用一下行吗?”
“爸爸,这所有的都可以给你呀,我们留着也没啥用的不?”
看着自家闺女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阮建国的心突然就柔软的像是一滩水。
“哈哈哈,好,反正我们莲宝永远是爸妈手心里的小明珠,爸爸保证,我们家的小莲宝永远都不会愁钱花的。
不过爸爸还是先用两根,剩下用来后续发展。”
“好的呀,爸爸。”
阮馨莲笑眯眯的应和着。
“爱国,爱民,你们跟我来。”
阮馨莲看着那父子三人进西屋进行父子交流,就哒哒哒跑到厨房去帮自家妈妈做饭。
当然是她自认为的帮忙!
等到吃饭的时候,阮馨莲敏锐的察觉到两个哥哥变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少了不少的少年浮躁。
……
“哎!”
“哎!”
阮馨莲自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昏昏欲睡,就听着旁边时不时传来两个哥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阮馨莲翻个身继续昏昏欲睡。
想也能想到的好嘛,两家大人一旦知道,肯定就不会再允许自家孩子跑废品站了。
多危险啊!
不过他们自己去不去,能找到啥,这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要不你看着莲宝,我出去买糖和雪糕吧?”
阮爱民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十块钱,手心痒痒的,总想赶紧把它花掉。
而且十块钱呢?够他买好多天的零食了。
阮爱国翻了个白眼,“你想去就去吧。”
他就知道小弟肯定忍不了多久。
这样他就不花自己的钱了,等明天上学,他得先去买一套文具,还有一本他看上许久的故事书。
京都大院。
“谨,身体怎么样了?”
一个低调奢华的房间里,男人肌肤胜雪,眉目清冷,身穿一身墨色玄衣,静静地靠在窗前。
修长白皙的右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摇晃着。
“老大,本来就没啥事,皮毛伤。”
陆谨听到自家老大低沉的声音,正在手机上飞速走位的手指一顿。
“皮毛伤?皮毛伤你会喝灵泉水。”
一旁正在擦拭爱刀的刘牛忍不住嘴贱了一句。
而另一边正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涂着指甲的江凌则是充耳不闻,彷佛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