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还不知道她已被一个暗卫盯上,她此刻正在前往锦南楼,她要去挖人!
依据记忆中的方向,她一路到了锦南楼,到了锦南楼,她很讶然。
这里竟然易主了,好好的大酒楼竟然变成首饰铺子了!
她问了一下路人,路人说锦南楼一月前就倒闭了,东家将酒楼卖掉后拿去赌钱了!
她又问了路人知不知道锦南楼的何掌柜去了哪,路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又找到几个人问了一下,这下终于有人知道了,说何平现在正赋闲在家,她问了何平家大概位置后,就像那里赶去。
西里巷,第三座院子。
何平正在给院子里种的萝卜白菜浇水,她婆娘的抱怨声响起,“唉,钱婆子嫌弃我绣的帕子不够好,说以后就不进我的帕子了!”
一个帕子可以赚两三文钱,现在没了这个活计可怎么办啊!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平抬头看他媳妇一眼,心疼地道,“你莫急,过两日我再去找找活计。”
“我早就说锦南楼不行,让你早日脱身,你非顾念着老东家对你有恩不肯走,这下好
了,锦南楼倒了。”他媳妇不满地道,
“锦南楼一败落,你还能上哪找好活计去?谁会要一个将酒楼经营倒闭的掌柜?”
何平抿嘴,没有反驳自家婆娘。
他婆娘叹道,“你这个人就是太顽固,不知道变通,也不知道当初我哪根筋抽了,看上你这个木愣子!”
他婆娘时常为何平的这个小缺点费神,她既看中何平老实,又不想他不知变通。
老夫老妻许多年,何平清楚他媳妇这是对他满怀无奈地爱,嘿嘿地笑了,
“媳妇儿你放心,我一定找个好活计!给你挣多多的钱——”
何平老实,不会花言巧语,面对感情都是用得最简单的表达,但这最简单的表达却最能打动人心。
他妻子王氏脸色微微一红,寻思他这把年纪还能找到什么好活计,顶多是个跑堂的,王氏开始心疼起自家丈夫来,
“罢了罢了,谁许你家急着找活计了,我接些缝补衣服的活计也能够家用。”
何平心中微微一暖,还是自家媳妇心疼自己,正要开口,大门被人敲响了。
“我去看看谁敲门。”何平和媳妇说一声后,就去开门。
门打开,林娇眉眼弯弯,“何掌柜。”
何平看清了来人,微微惊讶,“林姑娘,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王氏听到声音也过来,见是上次遇见的那个很有能耐的小姑娘,喜道,“是林姑娘,你找我们老何有何事,快请来说。”
“对对对,林姑娘你快进来。”何平光顾着发愣,这才反应过来,请人进屋。
林娇走了进去,王氏沏了一壶茶端来,“家里没什么好茶水招待,林姑娘莫要嫌弃。”
林娇浅啜了一口茶道,“此茶正好。”
何平不知道她来做什么,等着她开口,而王氏隐约地觉得她来找老何是好事,巴巴地望着她。
林娇也不废话,直接道,“我的酒楼新开业,缺一掌柜的,不知何掌柜可愿去任职?”
还真是好事,王氏大喜,不待何平开口,她忙道,“愿意愿意,我家老何正愁找活计一事呢。”
她还担忧自家老何找不到掌柜的这么好的活计,只能当跑堂的呢,今天好事就送上门了!
何平要是没有和妻子这些日的谈话,他还是不好意思去的,但被妻子说教一番后,他也想通了许多,就道,“何某多谢林姑娘给的机会。”
林娇等到他的回答,弯了弯唇,“何掌柜谦虚了,我选你当掌柜是因我信你的为人,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把我的酒楼打理好。”
“蒙林姑娘信任,我一定会竭力为你打理好酒楼的。”何平道。
林娇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工钱按二两银子一月算,何掌柜若是有空,明日就去云客来任职。”
云客来?何平微微沉吟,原来这云客来是林姑娘开的,怪不得刚开业就很火。
而王氏则沉浸在工钱为2两银子一月的喜悦中,一月2两,一年就是24两,去掉两个小子读书的钱,她家还能有点结余!
王氏心中喜悦,还想宰两只小公鸡款待一下林娇,但林娇说完就告辞离去了。
林娇离开何家后,去找了一家戏班子,商定以5两银子一月的价格,请戏班子每月去云客来唱几回戏,但是戏内容要由她定。
戏班子班主觉得她的要求挺奇怪,但寻思每月有五两银子拿,不用乱跑场,他就同意了。
林娇办好了戏班子的事,又找了一个说书的先生,想以一两银子一月的价请他到云客来说书。
这个说书先生很怪,是个清高自傲的老学究,以前是在茶馆讲书的,他觉得酒楼那地方不如茶馆雅致,不愿意去。
林娇笑了笑,没勉强,说几日后老先生再做决定去不去也不迟,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老先生不知道这个相貌稚嫩的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寻思无论多少日他的决定都不变,他都不会去酒楼那种喧闹的地方的!
林娇离开老先生家后,就回酒楼了,他出来估摸着有一个多时辰,该办的三件事,办成了两件,她的心情很好。
在回酒楼的路上,顺手买了几块阿承喜欢吃的芙蓉糕,还有几块四河喜欢吃的豌豆黄,付完钱,拎着东西就回了。
但刚走到酒楼门口,她被一个不长眼的人撞了一下,芙蓉糕啪叽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瓣儿。
她还没开口指责呢,对面就掐腰骂起她来了,“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臭丫头,看不到我们小姐在这儿吗?快和我们小姐道歉!”
尼玛!
这瞎子不看路撞掉了她的糕,还让她道歉!
有这样的道理吗!
她怒冲冲地抬头,恰对上一双打量的杏眸,而这双眸子的主人长得一副闭月羞花的好容貌。
这正是春意楼的花魁——牡丹姑娘。
旁边站着牡丹颐指气使的大丫鬟,就是指着她鼻子骂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