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觉得这种方式挺好的,可以最大可能的避免伤亡,毕竟你们也不想得到一个破烂不堪的苦境吧。”
果然,燹王已经自己决定答应了,事已至此,为了维系同盟之间的关系,阎王也没有责怪燹王的意思,沉吟一番后,也答应了这场比斗。
“既然已经应下,我也没有意见,只是希望那群所谓的正道能够言而有信,除此之外我还有有个疑问。”
“为何在天疆外比斗?”
“这你就要问这位赤王了,因为他,论剑海已经不存了。”燹王饱含深意地瞥了一眼鬼方赤命,他知道沉逸飞是红冕的人,他很好奇赤命从自己这里得知沉逸飞死亡,而回去后又见到活蹦乱跳的沉逸飞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燹王不禁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对于沉逸飞到时候如何应付,他却没有丝毫担心,那小子可会湖弄人了。
从红尘不归人之死开始,鬼方赤命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见两人将目光看向自己,鬼方赤命回神,拧眉道:“对于比斗我没有意见,但是比试之后,对方若是出尔反尔就别怪鬼方赤命以自己的方式开疆扩土了。”
鬼方赤命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异样,王者气势回归,一如既往的霸道。
接下来的时间,三王敲定个中细节后,阎王与鬼方赤命一起离开了彩绿险磡。
离开彩绿险磡,鬼方赤命准备返回红冕边城,却被阎王拦了下来。
“你还有事?”鬼方赤命问道。
阎王拜托道:“燹王最近状态不对,所以我想请你调查一下原因。”
“你之前不是说他一向如此吗?怎么现在却怀疑起他来了。”鬼方赤命冷笑道。
“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才能察觉他的变化。”
“既然怀疑,何不自己调查?”
“我也是为了咱们的联盟着想,我担心燹王会像神思一样被正道之人策反,而以我与燹王的关系,若是被燹王发现我在调查他,恐怕到时候没事也会产生嫌隙了。”阎王故作叹息一声,一副为了大局着想的样子。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让人查探。”
说完,鬼方赤命化光而走,离开的有些匆忙。
......
“请问,有事吗?”
红冕边城一座府邸前,一名沉府仆从对着沉逸飞发出询问。
“啊......嗯......”
“阿有,什么事?”
就在沉逸飞不知如何回答之时,一道苍哑声音从府内传来。
“管家,门口站着一名青年。”
那名叫阿有的仆从听到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连忙弯腰行礼,退到一边把大门让了出来,一名白发仓髯的老者杵着一根红木拐杖跨过门槛走了出来。
“是谁呀。”
老者颤颤巍巍地边走边问,出来后,站在台阶往下看去,当他看到那名年轻人样貌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一双浑浊的眼不觉地湿润了起来,突然。
老人丢掉拐杖一把扑倒在沉逸飞的脚下。
“小主人,是你吗?”
“哎呀,老人家,快快起来。”
这么大年纪跪在自己面前,受过良好教育的沉逸飞自然不敢承受,连忙将其扶了起来。
“老人家,如果你说的小主人叫沉逸飞的话,那想来是我没错了。”搀扶着老人,沉逸飞说道。
而先前那名仆从听到交谈的内容,脸色变了变,在两人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真的是小主人,没错,你的样貌老奴不会记错。”老者搭着沉逸飞的手臂,满脸激动道。
“这里风大,咱们还是进去再聊吧。”
“老奴该死,一时激动忘了,快,快随老奴回府。”
说着,老人拉着沉逸飞就往府内走去。
而在府邸一间房内,一名红衣褐发之人面色阴沉。
“你看清楚了,那人真的回来了?”
“小人没有见过少主,也不知是不是那人,但管家似乎认定了那人就是少主。”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开门的那名仆人。
“那人现在在哪?”
“此刻应该已经进府了。”
闻言,红衣褐发之人冷哼一声,挥袖离开了房间。
府邸会客厅中,老管家拉着沉逸飞嘘寒问暖,口中喋喋不休,言语皆是关心沉逸飞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对方的热情让沉逸飞有些无法适应,他毕竟不是原主,老者自顾说了许久有些口感舌燥,终于停了下来,沉逸飞抓住机会准备向老管家说明自己失忆的事情,就在这时一道阴冷声音从外传来。
“听说有人自称是已死的少主,老管家,你耳目不聪,可不要被有心人欺骗了。”
话音落下,一人走了进来,沉逸飞抬眼望去,发现来者是一个中年人,褐发黑童,身穿红袍很符合当地居民的特色,但是长得一般,除了阴冷也没啥气质,一看就是个妖道角。
声音响彻大厅,见到来人,老管家怒斥。
“放肆,小主人也是你能质疑的?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二字似乎刺激到了这中年人,只见他面色一沉。
“什么身份,少主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只要他不能自证,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你,只是一个奴才而已。”中年人一改阴沉,语气开始嚣狂起来。
“你......”老管家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沉逸飞拦了下来。
虽然来人言语不善,但沉逸飞也没将他放在眼里,澹澹问道:“你是何人?”
“连我都不认识,你果然是冒充的。”
中年人哈哈大笑,笑完说道:“老夫沉一然。”
随后脸色一转,厉声质问道:“我乃是老爷收养的义子,少主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你却不认识我,还说不是冒充的。”
沉一然此时满脸轻松,先前看到沉逸飞的相貌时确实被惊到了,但现在他已经笃定此人就是假冒的,估计是不知道从哪里见过少主的画像,看着自己有几分相似,就想来冒充顶替而已。
而老管家听到中年人的话也露出了迟疑,这时他也想起来,沉逸飞好像一直叫他老人家,似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呵呵!”沉逸飞不屑一笑,他算看出来了,这人以为自己是来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