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偏西,天气也不再像来时那么炎热;偶有微风吹过,轻抚她的秀发,她的那身红色衣裙随风轻舞,犹如火中的仙子,此时的西沉落日仿佛也成了她的点缀,在她的跟前也失去了应有的光芒。
红衣女子双目盯着宇文修,面带微笑,一步一步的向茶馆内走去。
站在门口的田姓大汉与郝姓大汉见她向自己走来,惊得连连后退向两旁闪去,为其让开了一条通道。
阳义与宇文修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一下子从刚才的震惊中醒了过来。四目紧紧的盯着红衣女子,全身警惕起来。
阳义默不作声,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红衣女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心里盘算着红衣女子的目的是什么。
宇文修可就没他这么简单了,短短的数十步距离他早已心思百转,梦游千回啊!
"这个女罗刹怎么冲我们来了,不会是看上小爷了吧?啊,不会是真的吧,那样可惨了,这个小辣椒要是真的看上本宇文小爷那还了得,凭她那本事要是真来个强娶强嫁,那以后还有我宇文修的好日子啊。"
暗自担心自己婚姻大事的宇文修现在的心里那叫一个急啊,若不是顾忌红衣女子那能飞会跳的一身骇人妖术,他此时早已经像在幽城时那样撒开两脚开溜了,形势不妙先溜才对,这是宇文修多年以来一直所奉承的个人生存原则,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好使了。
急的如火烧屁股般的宇文修,虽然表面强装镇定,但是那一对眼珠子却是来回打转,暗地里盘算着如何应付即将发生的不好预感。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蓦然看到端坐身旁的阳义双眼紧盯着走来的红衣女子,心思一动,立时安定了不少。
"对啊,我怎么就确定那红衣小辣椒是冲我来的呢?想我大哥也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凡啊!虽然比我差了点,但是配那小辣椒也是绰绰有余,说不定是冲着倔羊来的,对,一定是看上倔羊了冲着他来的。"想到此宇文修心里大定,坐直身板暗想一会看阳义如何脱身,自己又该如何如何来帮这哥们解围。
总之现在宇文修的心里是没安定下来,正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神游太虚呢。就连红衣女子走到跟前也未察觉,双目空洞的坐在那里。
红衣女子来到宇文修跟前,看着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什么的他,心里一阵气恼,暗想:""平日里那些名门俊杰,大家公子哪一个见了我不多看两眼,殷勤讨好。你这小贼倒好,竟敢直接无视本姑娘,还敢背地说本姑娘坏话,到时看本姑娘不跟你算总帐。"
可怜的宇文修还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一时想的太投入早已得罪了他心目中的小辣椒,母老虎,女罗刹。
那红衣女子又看了一眼从一进茶馆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阳义。虽然平日里也有很多男人见到自己就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看,很是让人恶心厌烦,要在以往她早给对面的阳义一点小惩罚了,至少也要挖出他的双眼吧。(这是红衣女子自己认为的小惩罚,别人这不这么认为就不知道了)但是今日不同,她看的出阳义盯着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美貌,而是一种对待危险的深深提防的目光。所以她也不以为意,对着微笑了一下,犹如三月桃花绽放,春风拂面,紧张的气氛瞬间冰消冻解缓和了不少。
当然阳义可能还不知道这一笑是平日里多少青年才俊想得都得不到的,要是传将说出去,敢打赌阳义会立刻成为天下多数青年才俊的公敌。
红衣女子微笑着弯下腰对着还在神游的宇文修的耳朵,轻轻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啊,我在想你是不是看上小爷了?啊,不不,我在想你是不是看上倔羊了?啊不对不对,我想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宇文修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惊醒了过来,一不小心将自己心里想的给语无伦次的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的宇文修立刻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拒绝。
再看看红衣女子已经满脸煞气,双目喷火,杏目大张的瞪着宇文修。凭她的聪明,再结合方才宇文修语无伦次的只言片语又怎会猜不出眼前这个小贼的刚才在想什么呢?心里无名火起,不过还是被她给压了下去,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这个小贼一再侮辱与我我怎么就是对他气不起来呢?"
清理了一下心里的杂念,红衣女子冷声问道:"好,你想什么我也懒得去问,我再问你,你刚才说我什么坏话的?"
这时刚才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宇文修也镇定了下来,对小辣椒的再次发问也有了心里准备,道:"什么,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的坏话啊?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说你坏话啊?我刚才就一直在这坐着的,哪也没去,什么也没说啊?不信你问我大哥?"
宇文修将手一指旁边的阳义,阳义可是见识过眼前女子的厉害的,生怕这女子一个误会也把宇文修的一只胳膊给冻成了标本,赶忙起身抱拳道:"是啊姑娘,想来你是误会了,我们兄弟一直在这坐着并未离开,也更没有说你的坏话啊,他们也可以作证的。"
田,郝二人见阳义把他们也给带了进去,吓的连连摆手,自称不知。
想来也是,二人还在为刚才的事在琢磨该如何脱身呢,哪里还敢再节外生枝啊!
那红衣女子见阳义起身说话,撅嘴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我一进来你就紧盯着不放,虽然本姑娘看的出你没有什么不良企图,但是你却一直在防着本姑娘,防着我就说明你对我有敌意,难道本姑娘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吗,让你如此提防?你的帐我待会再跟你算,我先跟这个小贼算一算。"
阳义被红衣女子一阵抢白,惊讶之余暗自赞叹,原来强词夺理都可以这么的有根有距啊。
宇文修可不干了,他本就是个乞丐,曾经靠偷骗为生,最恨别人说他小贼,今天被这红衣女子说到了痛处,立刻蹦了出来叫道:"你个小辣椒,母老虎,你说谁是小贼?"
"啪"
红衣女子怒目而视,看着前方一脸的惊讶,摸着肿出老高几欲出火的脸颊,一时呆立当场的宇文修。心里又是一阵的后悔,"我怎么没控制住打了他了啊,这下糟了他一定恨上我了,该怎么办啊。"
原来红衣女子见宇文修跳出来骂自己母老虎,想想自己何等身份,秋雨山庄二小姐,鬼部无常圣使白使白紫远是自己的亲舅舅,平日里哪个不对自己百依百顺谁敢骂自己一个不是啊。一时气急,挥手打了上去。
她这一打不要紧,打出了鬼部与道门为了一个宇文修所造成的长达数十年的情感纠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