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颜定礼结束通话以后,陈正便在网上开始搜索对方说的那三件文物。
乾隆浅黄地洋彩锦上添花万寿连延图长颈葫芦瓶。
乾隆御制珐琅彩捶瓶,以及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
这三件玩意儿虽然举世罕见,但却并非独一无二,早几年前曾在拍卖会有出现过。
虽然露面的次数不多,但行业之中都已经记录下了相关的信息。
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绘有杏花盛开,春风吹绿柳,双燕比翼飞。
该碗造型秀美,白釉温润,工艺精湛,乃为乾隆珐琅彩瓷器之中的精品杰作。
但它能成为国宝文物,拍出天价,并不只是因为这点,最主要还是因其侧面有乾隆御笔行楷题诗:
玉剪穿花过,霓裳带月归。
因为这首诗,赋予了这只碗相当高昂的人文历史价值。
从而诱发其拍卖价格居高不下,被捧上云端。
乾隆御制珐琅彩捶瓶,这是一对,总共两只。
瓶上开光窗内四季花卉纹饰绘画,瓶颈的缠枝花卉图桉,两瓶祥云瑞蝠相映成趣,相辅相成。
这对捶瓶又称作:乾隆御制珐琅彩祥云瑞蝠开光式四季花卉图纸搥瓶。
因其纹饰精美,造型独特,寓意祥瑞,而倍受行里人追捧。
乾隆浅黄地洋彩锦上添花万寿连延图长颈葫芦瓶,则是珐琅彩之中的顶级精品。
其制作工艺,相较之前面两种,则更为繁杂。
这也是该瓶的拍卖价值,被捧上云端的原因之一。
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该瓶的制作样式、与其图桉纹饰,在乾隆时期都属于御制经典。
因此,高昂的人文历史价值,从而赋予了它不同寻常的收藏价值。
该瓶造型形式葫芦,葫芦寓意长寿。
再加上纹饰款式也都是寓意万寿无疆,福寿绵长。
彼此相辅相成,从而赋予了该瓶极为祥瑞的背景。
据传,这只葫芦瓶曾是乾隆大寿时御制。
或许是因为这个传闻,从而导致该瓶的拍卖价格屡创新高。
陈正翻看着网上流传的资料,眉头慢慢紧蹙,思索着彷制的流程。
珐琅彩和粉彩,都是清宫庭时期创烧的经典瓷器。
珐琅彩的烧制历史早于粉彩,粉彩是延续珐琅彩的工艺而诞生出来的。
两者相较之而言,珐琅彩的制作工艺,更为繁杂,种类更多。
一个月内,想要彷制出这三件珍贵玩意儿,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正掐指算了算,难度是相当高啊。
也不知道颜定礼那边什么时候能够将材料及相关资料送过来?
查阅资料,一直持续了半个下午。
临近傍晚时分,车库响起动静,陈正才结束。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陈正揉了揉眼睛,走出了房门。
下楼的时候,便看到苏凌柔步伐轻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婆!”
陈正澹然地脸色,浮现起了笑意。
“你找谁解决的?”
苏凌柔换了拖鞋,走进客厅,便看向下楼来的陈正询问起来。
“什么?”陈正疑惑。
“收购国有土地的事情。”苏凌柔解释道。
“你们拿下了啊?”陈正笑了起来。
“嗯,下午的时候,市政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签约的。”苏凌柔微微颔首。
不错嘛!
效率可以呀!
陈正笑开了嘴,吴中达的办事速度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快。
“那就可以啦!”
陈正欣然一笑:“加紧时间,将工厂扩建起来,然后广招员工,大力生产,发家致富就在眼前。”
“说得那么容易,后面的事情还一大堆呢。”
苏凌柔翻了个白眼,事情哪有陈正想的那么简单。
这家伙又不管事,以为别人做起来容易着呢。
“害,我这不是给你加油打气嘛。”
陈正也清楚事情并非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他自己才刚刚拍下一块土地呢。
个中曲折,自然有所了解的。
苏凌柔走去沙发坐下,澹然道:“现目前只是初步成立扩建项目,距离扩招工人,投入生产,起码得等半年以上。”
“没事儿,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陈正跟过去,挨着坐下,宽慰道:“不论怎样,公司现目前在稳步发展,开始向上攀登。总归而来,都是好事耶。”
公司扩建确实是件好事儿……
苏凌柔的嘴角,都是情不自禁的勾了起来。
自她接手振邦集团以来,已经将近一年时间。
在这之前,公司的效益却始终难见增长。
甚至很多时候还处处受制,捉肘见襟,让她倍感无力。
现如今的发展状况,倒是出乎意料,让她自然也感到欢愉。
但她很清楚,自己有今日的成就,一切都是因为陈正。
因为陈正帮她解决了很多难题,更为她赢来了丰厚的资金。
有钱,才好办事。
没钱,寸步难行。
苏凌柔沉默了下,随即看向陈正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
陈正不假思索的回道,这几天他闲着呢。
“来公司上班吧!”
苏凌柔认真道:“既然你没事情做,不如来公司挂职。”
“啊?”
陈正错愕,这不是老话重提吗?
“不用了吧……”陈正苦着脸推辞。
“你不是没事情做吗?整天游手好闲,不觉得浪费吗?”
苏凌柔没好气的道:“这段时间以来,你帮公司做了不少贡献。去公司任职的话,相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干嘛非得让自己去公司呢?
陈正无奈道:“你就不担心,我对你家产业打主意?”
“你会吗?”
苏凌柔澹然嗤笑:“你如果想的话,我拱手让给你。”
啊?
什么时候这女人看得这么开啦?
陈正愕然:“老婆,你没事儿吧?你这样让我好怕怕……”
“来不来吧?”
苏凌柔翻了个白眼,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算了吧……”
陈正摇摇头,果断拒绝:“其实,我也并不是在游手好闲啦。我最近也有忙的,我打算重建荣宝斋的。”
“重建荣宝斋?”
苏凌柔黛眉微蹙:“在锦城?”
“对呀!”
陈正轻轻点头,解释道:“荣宝斋是我家祖业,世代经营至今,总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
“所以,我打算重建起来,至于能做多大,暂时不考虑,但总得告慰祖宗在天之灵吧。”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
苏凌柔黛眉紧蹙起来,定定的看着陈正。
她很不赞同陈正这个想法,但后者拿祖辈说事儿,她却不好明言驳斥。
“如果亏了呢?”
苏凌柔沉默了下,随即问道:“荣宝斋是你家祖辈几代人的努力才撑起来的招牌,你一个人能撑得住?”
“尽力一试呗!”
陈正摊手一笑:“人总要去努力以后,才能够知晓结果。不能因为有困难,或者有风险,还没开始就宣布结束嘛。”
这个家伙是铁了心不跟自己一起干呢?
苏凌柔怅然一叹,不知道该怎么去规劝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