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显然是被梅兰竹菊的威慑，个个眼里流露出害怕，可是看到楚翊和沈巧儿都在，却同样不敢开口。
“怎么，不敢说，难道你们是……”
沈言手指指了一圈，最后停顿在楚翊身上，“是太子院子里的人，太子派你们来放老鼠，对么？”
楚翊被沈言指着，脸黑得像锅底。
他不怪沈巧儿是不可能的，沈言院子有这四个能力不凡的人盯梢，她还敢让人明目张胆放老鼠。
“不是，不是太子殿下。”
两名杂役见沈言怪在楚翊头上，吓得说话都磕巴了。
“是，是……”
“不是我院子里的，也不是殿下院子里的，那就是侧妃院子里的了。”
沈言抿了抿唇。
“沈巧儿，是你自己的老鼠，却故意放来我的院子，你的老鼠看到你了高兴，往你的身上扑，你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沈巧儿没想到会被抓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窘迫又羞恼。
“沈言，我去哪里弄来这么多老鼠，分明是你的人乱抓人，随便诬陷，你的人这么有能耐，老鼠是他们放的吧。”
沈巧儿一口咬定不承认，同时用眼神暗示两个杂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供出来。
杂役心领神会，“是，是，我们是屈打成招的，老鼠根本不是侧妃娘娘放的啊。”
梅兰竹菊一听，都拔出了腰间的剑。
沈言抬手止住他们，“屈打成招？梅兰竹菊，你们打他们了吗？”
梅兰竹菊道，“卑职等从未对这些杂役动粗，可以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有伤痕，证明卑职等的清白。”
沈言道，“那就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吧。”
梅兰竹菊利落地扒去两名杂役的衣裳，果然，杂役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我可看不出屈打成招啊，太子呢。”
沈言笑着，看向楚翊。
楚翊幽幽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这些老鼠是侧妃使人放的。”
“你们敢发毒誓，不是侧妃的主意？你们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
沈言语气不知不觉陡然一厉。
两名杂役浑身不由得颤了一下，可仍然坚定道，“侧妃娘娘并没有指使我们，侧妃娘娘是无辜的。”
竹冷哼，“我们亲眼所见，既然与侧妃无关，便是你们自己算计太子妃。”
杂役一时没留神， 罪名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傻了眼儿，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闪过一丝无措，他们的心中，都浮起一阵强烈的不祥预感。
“大胆奴才，竟敢以这种无耻的下三滥手段，耍弄算计太子妃，拖下去鞭打一百下，逐出太子府。”
楚翊冷声道。
虽然鞭打不棍棒，会导致五脏六腑俱伤，四肢百骸尽残废，可一道道鞭子落在身上，抽打在骨头上，确实要比棍棒打更痛得撕心裂肺。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才不想离开太子府，奴才一定会改，下次再也不犯了。”
杂役连忙磕头求饶。
挨这么多下鞭子，光是治疗费医药费就要掏掉他们许多积蓄，后半生更是没有着落，有了黑历史，任何一个府门都不会愿意收留他们……
沈言早就猜测到，楚翊会这样做。
只要一有机会保住沈巧儿，他便会紧紧抓住。
“慢着，我觉得事情还没有彻底清楚呢，殿下这么忙着做决定。”沈言微笑，“如今谁都知道，喜欢秉公执法的太子殿下，一遇着关于侧妃的事情，便会显得迫不及待。”
“侧妃已经证明无辜，你觉得还有哪些地方没有弄清楚？”
楚翊眸子阴沉。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两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来算计我，就算是两条狗，没有主人的指令，他们也不会随便乱咬人，如果培养出了疯狗，主人也要负责任，太子殿下说是吧。”
沈巧儿此时终于从惊恐中缓了过来，咬了咬唇，“姐姐，你好狠的心，总是千方百计想在我的头上安罪名，虽然他们是我的杂役，可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盯捎着他们的想法，行为，就算是姐姐院子里的下人，姐姐也能保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我的心狠？再狠，也狠不过你楚翊和沈巧儿二人，这一桩桩的啊，我懒得数。”
沈言好笑，“就算按照你所说，我院子里的下人，也从来没有去别人的院子里捣鼓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见我还算教导有方。”
她的目光，落在两个战战兢兢的杂役身上，“你们只要把事情交代出来，即便这里留不下来，我也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没有人知道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两个杂役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希望。
“太子妃娘娘，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可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后面一套，知道好来聚酒楼掌柜的事情吧，他受到太子的指使，在我的茶杯里下毒，可是他对我坦诚，我把他安排去了别的酒楼。”
楚翊听到沈言毫不顾忌地提起他暗算她的事情，再加上有这么多下人在场，门口还堵了一圈，脸上一派僵凝，“沈言，过去的事情你提来做什么？”
沈言，“没有提啊，只是一笔带过。想要以后走什么样的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杂役眼神交流，已经有了答案。
反正他们在这里也留不下来，为什么还要袒护沈巧儿，他们的主子可是站在一旁见死不救，还要想把罪名往他们身上推。
“奴才愿意交代。”
楚翊冷笑，“还有什么好交代的，把人给我拖下去。”
他的护卫想要过来拖人，梅兰竹菊立刻挡在了面前。
“沈言，你毫发无损，反而是侧妃，变成这副模样，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楚翊脸上都是怒气。
“侧妃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有更深的原因，我这不是帮助你们在查吗？”
沈言反而疑惑得看着他。
一名杂役看向沈巧儿。
“这的确是侧妃的主意，是侧妃，让我们往太子妃的院子里放老鼠，说是要让太子妃被咬，患上鼠疫，最好连腹中的胎儿一起堕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