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还没有告诉我,是谁画的那一副屏风。”
楚泽幽幽道,“给我一个答案,我现在就走。”
“你真的想知道吗?那么,我们来交换。”
楚懿看着对方,“本宫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楚泽不由得沉默,他当然不想让楚懿白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黑狐狸真的是墨君逢,这件事情交到他的手上,储君的位置,更多了几分希望。
“怎么,你不愿意。”似乎看穿了对方的想法,楚懿脸上浮起了讥讽,“看来这件事果真非同寻常,你才想要独自揽着,以谋取利益。”
“不过是随口就可以告知的事情,太子皇兄要大费周折,何必呢?”
楚泽不悦道。
“既然如此,三皇弟请吧。”
楚懿向外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泽挑眉,“太子皇兄不说,我也迟早会查出来,不过,你是怎么受的伤,总可以让我知道吧。”
楚懿起身,走到窗柩处,“三皇弟未免管得太多了。”
“这不过是在关心太子皇兄。”
“不劳。”
满满的逐客之意。
楚泽轻笑,“既然如此,臣弟这就告辞,太子皇兄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楚懿抿着唇,一言不发。
楚泽摇头,出去了,浑身气息凉淡疏远。
楚懿拳头缓缓攥起,到了这个时候,他还遮遮掩掩,想从中私自谋利,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楚泽眼风一冷,仔细观察了一下院子,明明一切正常,可为什么给人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像是,这里有什么换过了……
可是,他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没有直接回三皇子府,而是去了沈言的院子。
沈言一看到他,就把脸板了起来。
“怎么,三殿下又要来抓人?”
“等知道了真相,再抓也不迟。”
楚泽站在那一副屏风前,打量着那样的墨笔,像是谁的气质风格呢?
沈言以为楚懿会把实情告诉楚泽,可看这样的情形,楚懿选择了隐瞒。
他会突然这么好心?她显然是不信的,这其中,一定有出于什么的考虑。
或者是,来自于墨君逢的威胁?
“这是我自己画的,要不要我再画一幅给你看?”
沈言的临摹能力还算得上是一流,和墨君逢相处得久了,模仿他的风格完全不在话下。
楚泽眼里意味不明,“若是画得一模一样,是不是证明你们心有灵犀?”
沈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折腾吧。”
楚泽望着她,“我会想办法查出来的,也无非是这几天的时间,除非你们杀了我。”
沈言蹙眉,“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杀你。”
“既然你要等着我查出来,何不现在就告诉我?”
楚泽目光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沈言凉凉道,“这件事,我不参与,随你怎么折腾把。”
他们争来斗去,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罢了。
至于他们谁输谁赢,随缘吧。
正要走开,楚泽注意到了她的颈部,深深的红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快步拦到她的面前,“你的脖子上,怎么有这样的痕迹,黑狐狸对你,竟然这么暴虐吗?”
沈言已经用丝巾遮挡伤痕,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皱着眉头,整理了一下丝巾,“你不用多管。”
“我怎么可以不管,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身上,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痕迹?”
楚泽满眼都是心疼。
沈言静静道,“大概是昨夜玩得太过了吧,但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明白了吗?”
楚泽握住她的手腕,“阿言,如果一个男人这样对你,说明他只顾着发泄欲望,自私自利,根本不会关心你,不疼惜你,你又何必这样执着?”
沈言挑眉,“我和我的面首缠绵床榻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干涉了?你不觉得害臊吗?”
楚泽还是不肯放开,“告诉本宫,真的是黑狐狸吗?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他的俊颜上都是急切,都是担心,“如果是他,我怎么放心,你留在他的身边?”
沈言被他这一番问得烦躁,“楚泽,我手疼。”
楚泽及时松开她,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的印痕,“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我好得很,楚泽,你不要再问了。”
昨晚上的事情,沈言心里头还是隐隐怪他,若不是他,楚懿又怎么会找到机会?
幸亏墨君逢及时赶到,不然,那将会成为她这辈子都无法洗掉的耻辱。
昨夜的情景,偶尔在脑子里浮起,她便感到极致的反胃,又怎么会再一次提来?
楚泽在院子里踱步,情绪第一次这么焦躁。
沈言的态度,让他无法判断,她只是不耐烦,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看到黑狐狸从另一个园子走过来,他瞳孔陡然一缩,几乎是冲到他的面前,低吼,“为什么要这样折虐她?我以为,你会好好对她,可你居然是一个衣冠禽兽。”
墨君逢凉凉地看着对方。
“三殿下今日可是吃错药了?”
“对,我是吃错药了,我吃错药了,才以为你可以给她关爱,才暂时放任你们在一起,可你居然不把她当人看,她对你一腔情意,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吗?”
楚泽眼眸微微泛红,字字逼人。
沈言阖上眼,“楚泽,停下来。”
墨君逢掀起唇角,幽寒嘲讽。
“三殿下,你太激动了。”
“你告诉我,难道不是你吗?”
楚泽好笑,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事情隐晦,沈言才不肯说的吧。
墨君逢眸中有黑流涌起,唇角紧抿。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楚泽揪住对方的衣襟,“黑狐狸,如果你不会珍惜她,请你永远离开她。”
“三殿下这是做什么?”谢雁初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一脸寒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人这样对待尊主。
“放开。”墨君逢缓缓开口,那样的压力几乎渗透到人的骨头里,楚泽只感到一种天生王者不容悖逆的气势排山倒海压下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便不由自主地松开。
“我说,三殿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谢雁初摇头,恭敬地,替尊主整理好些微凌乱的衣襟。
楚泽冷笑,“你也是太子妃的朋友,怎么不关心太子妃伤痕累累,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伤痕累累?”谢雁初明显愣了一下,才明白楚泽的话是什么意思,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误会狐狸了,这并非狐狸。。。。。。”
“说够了没有?”
墨君逢语气一冷,谢雁初立刻识趣地闭了嘴。
可是,基本意思,还是被谢雁初听到了耳里,他的心更是一紧,“不是他,又会是谁?”
难道,沈言被别的男人。。。。。。
楚泽根本不敢想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