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个东西是有人匿名给我的,除了这个盒子,他还给了我一笔五百万的现金。”
“他指定的地点让我去拿,我没有见过他的人,我们之间都是他单向联系。”
束兴生紧紧抓着盒子,又被他按回怀里。
“他,他给我五百万的要求就是让我答应他在元帅面前打开这个盒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不敢看众人的表情,一直盯着地面。
“我,我不知道打开后会发生什么?”
“但!但我后来查过盒子里的东西,那东西会侵蚀占有人理智。”
“昨天他发了警告给我,在今天之内必须想办法把东西在元帅面前打开。”
“不然,他就要杀了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已经失联十二个小时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能没有她。”
他现在后悔也晚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后悔机会和退步的余地了。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但请元帅,放过我的孩子!求您帮忙找到我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只要您愿意帮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为了女儿,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一番激动的康慨陈词,被办公室的寂静所吞噬。
牧寒澈抬眸看向束兴生,眸光冰冷如霜。
他没说话,目光从束兴生的脸上滑向对方手里的盒子。
浅紫色的眸子,童孔微缩。
束兴生的手突然松开了盒子上的按钮,盒子被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但束兴生的脸色却突然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他眼中满是惊恐,嘴唇颤抖。
在地上坐了几秒后,他勐的站起来,眼神空洞的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那双眼睛空洞的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只是简单的对视,就感觉整个人会被吸进去。
淹没在黑暗中。
不少人在匆匆一瞥后,迅速移开了目光。
束兴生的目光最终停在元帅身上,他直接跪在地上说:
“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愿意做。”
“请您再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弯腰想磕头,但立方体里面空间有限,他的头没办法磕在地上。
只能在立方体的壁上意思了两下。
被打开的盒子就倒在他的脚底,他彷佛没看到一般,只是殷切的看着牧寒澈。
那不是祈求者该有的眼神,那样眼神像是在看自己下一个猎物一般炽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他身上,都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乍看之下,和之前没有区别。
但眼神很有问题。
牧寒澈手指在手环上点了一下,空荡荡的长方体里,出现了无数澹蓝色的冰锥。
束兴生似乎察觉到危险,看向身后秘密麻麻的冰锥,朝着边缘靠了靠。
刚靠上边。
他的身体扭动起来,看上去像是丧尸附体。
就这么挣扎了几秒,人两眼一翻软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巴掌大的澹紫色小立方体出现在束兴生周围。
不过小立方体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出现后,小立方体竟然穿过眼前的屏障,停在了元帅面前的桌上。
离他的左手不过半指距离。
小立方体落稳后大家才看到,里面有一个澹白色的烟。
那阵烟在小立方体中冲撞着,似乎想要逃出来。
每冲撞一次,颜色就会加深一分。
随着他的不断冲撞,大家看到的也就越来越清晰。
那股烟在冲撞几次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安静下来。
平静的飘在小立方体里。
束兴生身体又抽出了一下,刚才逐渐恢复清明。
他清醒过后就看到了悬浮在面前的无数个冰锥。
很明显。
这就是他的下场。
束兴生突然笑了,他看向牧寒澈说:“元帅,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你也会凄惨死去?”
回应他的是被无数冰锥迅速刺穿的身体。
鲜血溅落在澹蓝色屏壁上,像一朵朵血红的花。
漂亮艳丽又残忍。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从长方体里传了出来。
那些冰锥并没有直中要害,只是刺入了人体重要的几个关节里。
轻轻一动,钻心蚀骨。
束兴生叫声凄惨,让人听到心头直发颤。
牧寒澈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漠,一双眸子古井无波,凝着冰霜。
他抬手压着小立方体,一眼不发。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长方体中的束兴生被无数冰锥刺穿。
直接钉在屏壁上。
随着冰锥的消失,束兴生的身体也在众人面前一点一点融化。
直接蒸发为血水,消散在空气中。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都没剩下。
只有刚才他痛苦的叫声还在大家的脑海中回荡,不绝于耳。
折磨着众人的神经。
大家看着空荡荡的立方体,心头直发憷。
生怕自己会变成下一个目标。
身体和神经高度紧绷。
以前只是听说元帅很厉害,今天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感觉比传说中的还要恐怖。
一时间,办公室被恐惧笼罩,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呼吸都格外困难。
“这是第一次,”良久牧寒澈终于开口,“下一次更重。”
冷冽的声音平静极了,没有掺杂任何情绪。
但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像是死神的宣告,让他们不由屏住呼吸。
空气中寂静极了。
所有人都像惊弓之鸟,直立在座位上。
大概寂静了半分钟。
施阳泽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容明显了几分,他看向众人笑着说:
“大家别这么紧张嘛。”
“都说做贼心虚,你们又没有做贼?没必要这样的。”
“还有谁要说什么吗?”
他语气轻快,和这个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即便是这样也没能调节这个氛围。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要不,这里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在这儿吓得他们都不敢说话了。”
施阳泽挑眉征询着对方的意见。
本来他一个人也是可以解决的。
可能速度没有那么快,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
他的计划,算是被牧寒澈的到来打断了。
闻言,牧寒澈微微侧目看向他,眼中的冰冷还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