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羽抬头看着慕容,慕容也低着头看着他,他又转头看了看孝伦,孝伦很奇怪的看着慕容,三个人就各种你看我我看你的。
"快吃啊,冰淇淋化了。"
慕容不满意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紫羽吃了一大口冰淇淋问。
"他们对你大号没印象,我有啊,别忘了,你第一个号就是没画彩妆。"
蹲在那看着紫羽。
"你们认识啊?"
孝伦还没摸清楚状况。
"时雨啊。"
敲了敲孝伦的头。
"嘿嘿。"
被点名的时雨嘿嘿笑着看着孝伦。
"臭小子。"
放下盘子嘞着时雨的脖子就跟那闹了起来。
"喂,你们干嘛欺负我徒弟。"
辰树不满意的走过来。
"没,你徒弟太可爱了。"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准备拆穿。
看着辰树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离开,两个人又跟时雨闹了一会。
"你上游戏真的没关系吗?"
闹够了,孝伦才有点担心的问。
"我只能玩几个礼拜,过两个月要做手术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了。"
噘着嘴,他就是想趁着这段时间跟辰树玩玩游戏。
"辰树知道吗?"
慕容问。
"手术的事情?他知道。"
手术这种事情他早就说了。
"那你是准备瞒着你师父,消失一段时间吗?"
慕容指了指辰树。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啊。"
时雨其实不擅长撒谎,他也不想骗辰树。
"你还是跟他说清楚吧,当然,你要是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出卖你的。"
孝伦叉了一块牛排递给慕容。
点了点头,继续吃着冰淇淋,两个人也不打扰他想事情,慕容拿了蛋挞放在他旁边,就回去继续烤肉了。
"徒弟,怎么样,好玩不?"
辰树玩得很开心,又拿了一些鸡翅过来给紫羽。
"我真的吃不下了。"
中午吃过饭了,又吃了一个牛排,两个鸡翅,一个冰淇淋,他还在纠结怎么吃蛋挞呢。
"你赶时间吗?慢点吃多好。"
辰树坐在他旁边,拿着他的刀叉,把鸡翅的肉跟骨头分开。
"你在干嘛?"
歪头看着辰树忙。
"把骨头拿出去,你吃着方便嘛。"
辰树一点点的弄着。
时雨看着辰树一点点帮他把骨头剔出去,有帮他撒上一点自然和辣椒面,还换了个没油的盘子装,心里暖暖的。
"那,弄好了,一会你想吃的时候就吃。"
辰树递给他。
接过盘子放在一边,看辰树要走,拉着他,不让他走。
"怎么了?还想吃什么?"
又坐下看着他。
时雨没说话,抬起辰树的手,躺在了他的腿上,他很喜欢躺在这,很舒服。
"怎么了?"
辰树有些疑惑,这个姿势,他只让时雨躺过。
没说话,就那么躺着,辰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个,徒弟,咱俩这样不太好吧,我结婚了的,让我老婆知道,他会生气的。"受不了这个姿势了,辰树很想离开。
"你不喜欢我吗?"翻了个身,仰头看着辰树。
"不是,你很可爱,但是,我是有家室的人,让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嘴在别人身上,传过去给时雨听,那还得了。
时雨好笑的看着辰树抬着两手,一脸尴尬的样子,坐起来蹲到辰树面前,仰着头,就那么亲了上去。
"唔。徒弟,你。"
辰树吓得跌了过去。
"你好笨啊,辰树。"
时雨趴在辰树的身上看着他。
"那个,你先起来,好不好?"
辰树突然就理解了时雨一直以来的担心。
"我不。"
趴在辰树身上。
"徒弟,我是不是让你误会什么了,要是的话,你说,我跟你没可能的,我很爱我老婆的,我求求你起来好不好。"
辰树快哭了,他很喜欢这个徒弟,他不想把话说绝了让他徒弟难堪,甚至断绝师徒。
"不要嘛,让我趴一会。"
死活不准备起来。
"你够了啊,我说了几次我有老婆了,别这么闹了好不好。"
辰树生气的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地上。
辰树的喊声让很多人回头,慕容和孝伦看着辰树的态度,和时雨撅着的嘴。
"怎么了?"
慕容拉着孝伦走过来。
"没事。"
辰树赶紧走开了。
"你没事吧?"
孝伦蹲下来看着时雨。
"我都那么明显的表示了,他还没认出来,笨死了,我下线了。"
噘着嘴下了游戏。
"哎~"
慕容还没说话,时雨已经下线了。
"辰树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笨的时候又机灵的要死。"
孝伦回头看了一眼辰树。
"怎么办,帮时雨告诉辰树?"
慕容看了一眼还没吃的蛋挞和被辰树细心分好的鸡翅。
"辰树,你过来。"
孝伦也觉得应该告诉辰树。
"干嘛?"
刚才提示徒弟下线了,他有点难受。
"你徒弟刚才干嘛了?"
两个人左右夹攻,把辰树夹在中间。
"他躺我腿上,还趴在我身上,还戳我的脸。"
辰树很委屈。
那,谁经常躺在你腿上?"
慕容问。
"时酱啊。"
"那谁经常趴在你身上呢?"
孝伦问。
"时酱呗。"
"那谁经常戳你的脸啊?"
两个人一起问。
"除了时酱怎么可能,啊。"
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吃你的鸡翅吧,笨蛋。"
慕容把手里的鸡翅盘子放到辰树身上。
"他是,时酱?"
歪头看着孝伦。
"你太笨了,难怪时雨会生气下线了,还不下线打电话道歉去?"
孝伦白了辰树一眼。
"他只有午休可以打电话,其他时间电话都是被墨收起来的。"
不然他也不用每天固定时间打电话了。
"哎,这下好了,叫你这么后知后觉。"
孝伦看着苦瓜脸的辰树。
"其实,时雨一开始就已经在说自己是是时雨了,紫羽的日文是什么,时雨如果音读是什么,一目了然啊。"
虽然孝伦也是被慕容点醒的。
"没想那么多啊,谁知道他又能重玩一个。"
辰树是真没想过。
"他是想多点时间陪你吧,你也知道满级了你们两个基本上就是打本,你现在带他升级,两个人独处就比较多了嘛,放心吧,时雨不会一直生你的气的,明天肯定还会来的。"
拍了拍辰树的肩膀,慕容走开去给孝伦烤东西吃。
辰树本来以为时雨第二天肯定会来游戏,但是没有,不仅没有,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打给墨打电话,只说时雨不想接他的电话。
辰树有些难受,他是不是真的惹时雨生气了,一连两个月,游戏,电话,都联系不到时雨,墨到最后干脆都不接他电话了,他已经憋不住想去日本了。
第三个月时雨要做手术,更是联系不上了,墨只告诉他手术没事,安养,让他别担心。
"辰树你能不能换个开心的表情。"
房子装修好,大家一起上来温锅,一群人就想热闹热闹,让辰树开开心。
"时酱一天不联系我,我一天都开心不起来。"
歪着脑袋坐在床上。
"那你在这孤僻吧,我们出去吃东西了。"
慕容摇了摇头,带着孝伦出去了。
几个人吃饭吃的正欢,就听到开门声,面面相觑,基本上有钥匙的,都在这了啊。
时雨想给辰树一个惊喜,偷偷的进了屋子,然后就被那一群吃货撞见了。
"嘘。"
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蹑手蹑脚的往房间走。
轻轻地打开房门,就看到辰树侧身躺在那。
"你们别叫我,我不吃。"
以为是慕容他们又来叫他吃饭。
时雨笑着走过去,跪在床上,伸手就要戳辰树的脸。
"时酱?"
一身的消毒水味,刚靠过来,他就觉得不对劲。
"我回来了。"
没戳到不开心,趁着辰树发呆,就戳了下去。
"时酱。"
被戳了一下,立马清醒的坐起来抱住时雨。
辰树抬头看着时雨,把他拉近自己,吻了上去,转身压住,好想现在把时雨吃下去,以证明时雨真的回来了。
"辰树,等会。"
时雨推了推辰树。
辰树一脸奇怪的看着时雨,时雨抬手指了指门口,一转头,几个好事的家伙站在门口看。
"时酱,怎么回来的早了这么多?"
说好的一年,这才四个月。
"回来早点不好吗?"
看着辰树下去把房门关上。
"你之前是不是生气了?"
把时雨的箱子打开,把里边的衣服什么拿出来。
"没有,下线以后,墨哥说可以提前手术,所以就没联系你,我跟墨哥说,先别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嘛。"
有些疲惫的靠在床头。
"那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辰树大概算了一下,这个月手术,调养也要小半年呢。
"还没完全好,我怕你担心我,就早点回来了,还没拆线呢。"
不然他也不会拦着辰树了。
"还没拆线?我看看。"
拿了睡衣,帮时雨解开上衣扣子,就看到纱布。
"你真胡闹。"
"那我想你嘛。"
他真的好想好想辰树,想跟他们一起聚餐。
"先换睡衣,下去跟他们吃饭吧。"
看时雨点了点头,帮他换上睡衣。
"太好喽,时雨回来了,辰树终于不是苦瓜脸了。"
辰树拉着时雨出房间,几个人欢呼着。
"你每天都苦瓜脸的吗?"
坐到椅子上看着辰树。
"别听他们胡说。"
盛了粥坐到时雨旁边。
"我们才没胡说,自打你那天下线了,辰树天天打电话,会都懒得开。"
慕容不满意的抱怨着。
"时雨上过线吗?"
他们没把紫羽是时雨的事情告诉他们。
"他就是辰树的那个徒弟喽。"
孝伦很好心的告诉他们。
"时雨你学坏了。"
辉煌生气的怼了时雨一下。
"啊。"
虽然打的不疼,但是胳膊撞到了上身,连带碰倒了刀口。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刀口了?"
辰树赶紧上手想看看时雨的情况。
"没事没事。"
这还这么多人呢,赶紧拦住辰树的手。
"刀口?什么刀口?"
辉煌慌了神了,自己不是弄伤时雨了吧。
"他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好呢。"
赶紧把时雨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刚刚碰到了而已。"
时雨看到大家都很担心的样子,赶紧解释。
"那你吃完饭,早点休息吧,坐飞机,很累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盛了一些菜放到盘子里放到时雨面前。
"谢谢。"
刚准备动筷子,就被辰树打住了,辰树上手喂给时雨。
"辰树,时雨身体还没好,我们就不吵了,我们先回去了,你去陪他吧。"
吃完饭,几个人就告辞回家了,慕容跟孝伦收拾东西,辰树就回房间陪时雨。
时雨术后的恢复非常缓慢,辰树怕弄伤他,开始的几天干脆不敢同床,后来还是时雨逼着他上床睡觉的。
墨是时雨回来的第二天会到的圣石,很憔悴,辰树跟他谈论时雨的情况的时候,有闪烁其词,辰树觉得,墨有事瞒着自己。
"墨,为什么时酱手术以后恢复的这么慢?"
时雨以前做手术也是一个多月的修养就差不多好全了,这都手术两个月了,才勉强拆了线。
"时雨身体不好嘛,恢复当然就会比较慢了。"
墨现在最怕就是上班了,一上班就会被辰树抓着。
"你别那我当小孩骗行吗?时酱以前也做过手术,都比这恢复的快,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辰树很敏感,特别是时雨离开他这么久,他很担心。
"没问题,别担心,慢慢就会好了。"
低头收拾东西。
"辰树,你怎么又来烦墨哥了。"
拆了线就回公司上班,开完会有点累在休息室休息,不放心辰树又找墨,就下来看看。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休息室躺着吗?"
辰树赶紧把时雨扶过来。
"我都说我没事了,是你大惊小怪的。"
坐在那看了一眼墨。
"你啊。"
辰树不知道该说时雨什么了,刚巧电话响了,接了电话,让时雨在墨这里等着,就上了楼。
"你还不准备告诉他?"
确认辰树走了,才回头问时雨。
"告诉他,好吗?"
时雨抬头看着墨。
"他有权利知道,他是你的丈夫。"
墨有些哀伤。
"告诉他你救不了我,告诉他我就快死了吗?"
时雨瞪着墨。
"对不起。"
墨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