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怕人看吗?我看我弟弟怕什么。"
推开辰树,很干脆的帮时雨把衣服脱了下来。
"真的不用改了吧。"
时雨一边穿着衬衫,一边说。
"对啊,别改了辉煌,我把他撑胖。"
辰树也觉得不用改。
"真的?你能把他撑胖吗?"
时雨本来就是吃不胖,压力大点就会瘦,不好胖。
"应该,可以。"
辰树也不是很有信心。
"这样,我先拿回去跟我结没商量一下,加个皮筋腰,那样就不怕他胖或者瘦了。"
辉煌叠好婚纱说。
"也好,那麻烦你姐妹了。"
时雨把手套递给辉煌。
"对了,辰树还没见过我姐妹吧,等她做好了,你跟她见个面吧。"
辉煌看到辰树点了点头。
公司很忙,连着一个礼拜,两个人都跟无头苍蝇一样,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见辉煌的那个朋友。
"你们好慢啊。"
他们到了MX的时候,只有辉煌一个人在二楼。
"你姐妹呢?"
时雨脸色都不是很好,辰树找了个吹不到空调的地方让他先坐着。
"她去洗手间了,时雨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辉煌也发现时雨的脸色不好。
"没事,这两天睡的不好。"
公司太忙了,辰树虽然不让他帮忙,但是他不想累坏了辰树。
"辰树啊,你太不应该了,每天都让时雨这么忙,他再瘦了怎么办?"
辉煌有点心疼时雨。
"没事啦。"
时雨有点难受的闭了闭眼睛。
"时酱,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送你回家?"
辰树也有点担心时雨。
"没事,别担心。"
往辰树怀里靠了靠。
"慧慧,你朋友来没来?"
一个女人从厕所走了出来,看到辰树的那一刻愣住了。
"小天?"
女人愣愣的出口。
"蓦然。"
辰树愕然的站了起来,靠在他怀里的时雨吓了一跳。
"你们认识?"
时雨也站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两个人,不简单。
"恩,见过几次。"
蓦然盯着辰树,她没想过,这个男人,是个***。
"我下去找孝伦给你煎个牛排。"
辰树不想跟蓦然说什么,低头跟时雨说了一句,就下了楼。
"时雨,蓦然是以前神奇家族的,你们应该见过一次吧。"
上次去试婚纱,时雨就没见到蓦然,辉煌看两个人都站着,只好站起来作介绍。
"你跟,辰,刚才那个人,什么关系?"
时雨看着蓦然,他不想他的直觉是对的。
"你说小天啊,他以前也是神奇家族的,我们,还拍过拖。"
蓦然似乎也没准备隐瞒,坐了下去。
"辰树以前在神奇的吗?"
辉煌都不知道。
"对啊,以前还跟我们一起组队挂机的,帝释天,你不记得吗?"
蓦然还以为辉煌知道。
"他骗我。"
时雨已经把过去的事情穿插了起来,怪不得辰树会知道那么多秘密,会知道那么多神奇家族的事情,为什么直树会对付****,一切的一切,都想通了。
"时雨,你别胡思乱想。"
辉煌看着时雨已经被气得发抖了。
"他骗我。"
茫然的念着,转身往前走。
"时雨。"
辉煌看到前边已经是楼梯了,赶紧冲上去拉住时雨。
"他没事吧?"
蓦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话会让这对小情人出现什么样的危机。
"帮我拉着他。"
时雨还在挣扎,再往前,就会掉下去了。
蓦然上去拉时雨,辉煌就被时雨推开了,时雨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啊。"
楼下的人发出了惊叫。
"时酱。"
辰树听到声音冲过来,时雨已经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
孝伦问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受到惊吓的不停摇头,辰树瞪了一眼蓦然,抱起时雨就往外走。
"辰树,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孝伦赶紧跟上去开车。
"那个蓦然,你认识?"
看着坐在急诊室外的辰树。
"我以前,也是神奇家族的。"
辰树的秘密,只有蓦然一个人知道。
"时雨不知道?"
每次时雨出事,大多是因为辰树的隐瞒。
"我没想过瞒着他,但是,我一直没告诉他。"
辰树在这个城市留学两年,但是他没想过,他跟时雨,曾经那么近。
"可是就算你是神奇家族的,他也没道理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吧,是不是被蓦然推下来的?"
孝伦还记得蓦然站在正中间的位置,辉煌倒在一边。
"不管是怎么回事,我只要时酱别出什么事。"
辰树坐在那乞求着,他跟时雨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有好有坏,他累了,他不想折腾了,他只想好好的,跟时雨过下半辈子。
"医生出来了。"
孝伦拍了拍辰树。
"医生,他怎么样?"
辰树拉着医生问。
"没什么大事,不过头部受到撞击,为了防止脑震荡,暂时需要留院观察。"
医生让辰树去办理住院手续,孝伦说自己去办,让辰树去陪着时雨。
"时雨没事吧?"
慕容临时有事晚了点才到MX,就听到时雨进医院,加上辉煌被推倒的时候扭伤了手,就算带着一起送了过来。
"没事,医生说要留院观察,撞到了头。"
孝伦看了一眼辉煌包着的手。
"小伤,对不起,我没看好时雨。"
辉煌很自责。
"不关你的事,你们到底跟时雨说了什么,他是自己摔下去的,还是蓦然推的?"
孝伦不认为辰树只是欺骗,时雨就会想不开。
"我不知道,我被时雨推开了。"
除了时雨,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辉煌很清楚,如果时雨只是茫然的前进,不可能会推开自己,她觉得是蓦然的问题。
"时酱,头疼不疼?"
辰树到了病房,时雨就已经醒了,但是一直盯着天棚,两眼发直。
"时酱。"
伸手去扶起时雨,没有反抗,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辰树。
"时雨怎么样了?"
慕容他们进来,就皱起了眉头,时雨眼睛直直的,仿佛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得木偶。
"他不理我,都这样半天了。"
辰树抓着时雨的手,以前的时雨,绝对会回握他的,但是现在。
"我们试试。"
孝伦走了过去,辰树让出了位置。
"时雨,你看看我。"
拉过时雨的手,看着时雨,这个男孩,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他太辛苦了。
"时雨,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别这样好吗?辰树担心你,我们也担心你,是我们不好,我们没保护好你,你怪我们就张口骂我们,别这么惩罚我们。"
孝伦快哭了,他最想的,就是时雨跟辰树快快乐乐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磨难,为什么都让时雨一个人承受。
"你醒醒好不好。"
孝伦摇晃着时雨,他们不要他这样,他给了他们太多,可是他得到的太少。
"孝伦别这样。"
慕容上去拉起孝伦。
"时雨帮了我们那么多,他帮我跟爸爸说好话,让我回家,咱俩的事情,他还经常问我你有没有欺负我,有没有不开心,还开解我,他帮了我们那么多,可是他变成这样,我们却什么都帮不到他。"
孝伦抱着慕容,哭的很难受。
"你们先回去吧,我照顾时酱就行了,慕容,好好照顾我哥。"
拍了拍慕容的肩膀,把他们都送了出去。
"辰树,蓦然说,婚纱还要改,等弄好了,我拿过来给你们。"
临走辉煌转头看着辰树。
"不用了,婚纱,我会找别人再做。"
辰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她很专业的,公私分明,不会乱来的。"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仪式了,这周末应该去拍婚纱照的。
"算了吧,辉煌,时酱现在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后了。"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时雨,补办婚礼,结婚照,时雨这样,那样能做?
"时雨会好起来的。"
拍了拍辰树的肩膀。
送了他们离开,辰树关上病房门,靠在门上,看着时雨,他的老婆,他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谅。
"时酱,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让医生给时雨做了检查,没有任何原因,没有异常,但是,时雨就像是封闭了自己,不肯跟外界沟通,辰树只好办理了出院手续,带他回了家。
"时酱,辉煌做了你喜欢的皮蛋粥,喝点好不好?"
三天了,时雨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了,辰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办法让时雨开口,哪怕吃一口,都没能喂进去。
"辰树,墨来给时雨打针。"
敲了敲房门,辉煌打开门看着辰树。
点了点头,辉煌让墨进了房间,没有说话,墨给时雨打了营养针和心脏的药,给时雨做了个检查,完事后并没有离开。
"时雨的情况不好。我需要提前带他回去。"
墨看着辰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点了点头,时雨不肯原谅他,封闭了自己,耽误了治疗,回去,是最好的方法。
"时酱,你明天就要回去了,还是不肯理我吗?"
在床上抱着时雨,墨定了让他明天回日本。
"时酱,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罚,罚我,别罚你自己,我会心疼的。"
辰树搂着时雨,很心疼,他的错。
"我,不,回,去。"
辰树不停的念着,终于听到时雨的回答。
"时酱。"
辰树低下头看着时雨。
"好,饿。"
流着眼泪,看着辰树。
"好,等会,我去给你煮。"
放躺时雨,急忙的跑去做饭。
时雨看着辰树的离开的背影,眼泪停不下来,胸口很难受,蜷缩在床上,好辛苦,可是他不想辰树在为自己的担心。
"时酱?时酱是不是不舒服?"
端着粥进来,就看到时雨蜷缩在那,赶紧放下碗抱起时雨。
"来,吃药。"
赶紧喂了两颗心脏病的药进去。
"辰树。"
伸手扯了扯辰树的手。
"怎么了?很辛苦吗?"
伸手顺着时雨的胸口,帮他解开睡衣的扣子,打开空调送风。
"对不起。"
时雨有点头晕,靠在辰树的怀里。
"说什么对不起,好点了吗?"
让时雨躺回枕头上,非常不放心。
"有点头晕。"
真的很晕,天旋地转。
"吃点东西好不好?"
摸了摸时雨的头,有点发热。
"恩。"
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