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一张好看的脸憋的通红,看着姜颜冷静戏谑的视线,豁然觉得丢脸丢到了极致。
班门弄斧,这样的人,即便是副院长也不会理会自己了吧?
谁会得罪这样的人?
她若是知晓这个贱人的身份会这么贵重,她死都不会招惹她啊!
须臾,小护士咬了咬牙,缓缓低下头,鞠了一个完美的90度,“姜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一时湖涂,冲撞了您。”
姜颜眉梢一挑,却没说话。绕开她坐到了另一边床旁边的椅子上。
靠在椅背上微微昂着头,说不出贵气夺目。
小护士不知所措,心里止不住的咒骂,但面上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尴尬的僵在原地。
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在那也尴尬!
姜颜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买一份清澹的中式早餐,送到医院来。”
话落,挂了电话。
院长明白了意思,打了个招呼便将小护士带了出去。
过了片刻的功夫,倒是听见院长震怒叱骂的声音。
江辞神情有些憔悴,“姐姐,刚刚那个护士吵的我头疼,你可以帮我揉揉头吗?”
姜颜想着,他本就伤到了头部,刚刚那小护士还吵的那样厉害,他一定很不舒服,却一直强忍着没说话。
她起身坐到床边,抬手避开他包扎的地方,轻轻的揉了起来。
江辞舒服的闭上眼睛,羽睫微颤,好看的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
姜颜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其实说句实在话的,初次给了这样一个好看的小奶狗,她其实稳赚不赔好吗?
昨晚回家后,她也让高阳拿了江辞的简历。
他大学是在帝都念的,不是学习表演,而是工商管理。来海城旅游,却被公司一个星探挖掘,签到了盛安。
临时住在了公司宿舍,看着情况,应该是家庭环境并不太好。
既然决定捧他,让他继续住在宿舍那种人多嘈杂的地方,也不大好。
彼时,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姜颜道,“进。”
高阳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句,“姜总,早餐买来了。”
姜颜依旧没有松手,继续轻柔的替他揉着,“放下吧。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也休息一天吧。”
高阳颔首道,“是,谢谢姜总。”
话落,他犹豫了一会儿,半晌咬了咬牙道,“姜总,我在医院碰见了一个人,他说想要见见您。”
高阳实在是有些后悔,若是早来一会晚来一会,也不会碰见他了。
看这情形,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该出意外了!
姜颜眉梢一挑,好看的桃花眸望向他,“谁?”
“时因。”
姜颜手中的动作一顿,须臾松开手。
江辞眼眸轻抬,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异样。见她有要出去的意思,忽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姜颜脚下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着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辞咳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眸底殷红一片,乖巧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姐姐若是有事,便回去吧,不用理会我。”
高阳双眉微颦,依着他精明睿智的头脑,不出意外,公司新签的这个新人,相当的不简单啊!
姜颜长出了一口浊气,“罢了,让他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哦吼~
高阳心底一阵感叹,看着自家总裁一副被拿捏却全然不知晓的样子,应声出了门。
时因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矜贵清冷、清净无欲。放眼整个娱乐圈,再没有能和他的人气一较高下的。
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着身,衬得他身形修长。眉眼慵懒疏冷,似乎无论何人在他面前都显得卑如尘埃,望尘莫及。
时因扫了一眼江辞冷漠的视线,“来医院看病,碰巧遇到了高阳,我便揣测着,你也在医院。想着你或许是生病了,便来看看你。”
姜颜问道,“你看病?你生病了?”
江辞眼神幽的一暗,却没说话。
时因点了点头,“前些时日拍戏手指骨折。这位是......”
姜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手,须臾回道,“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江辞。江辞,这是时因,不大熟的朋友。”
时因听着她的介绍,忽的被她气笑,“颜颜,即便是前男友,也不至于说出不大熟这种谎言吧?我可以邀请你吃个饭吗?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姜颜不想答应,一来今天本是打算在医院照顾江辞的,二来也是难得给自己放个假。
自从和时因分手后,她便创立了现在这家公司。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当初她和时因分手,虽然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可却还是难以接受。
时因家里定下来的未婚妻主动找上门挑衅讥讽自己,后来他的母亲也来找过自己。
言外之意,也就是自己空有美貌其余一无是处,家庭条件也配不上时因。
那个时候,她还在上大学。并没有高调张扬自己海城首富女儿的身份,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妈妈来找自己的麻烦。
后来,她这脾性没忍住,直接在咖啡厅和他妈妈大吵了一架。还让爸爸给她公司的供应断了货。
他妈妈没给自己好脸色,她也没什么好态度。
后来,一时气不过,也就主动提出了分手。
初恋,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的?
可她也深信,公主,是不能吃回头草的!
时因见她没说话犹豫着,又道,“颜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吃个饭,告诉一个或许可以帮到你的秘密,是关于宋意的。”
姜颜双眉微颦,细细想了想,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江辞病气恹恹的道,“姐姐不是说好要照顾我的吗?那你还会回来吗?”
姜颜好声好气的哄道,“听话,中午我让高阳给你送午餐,晚上我在过来。”
话落,跟着时因离开了病房。
空气霎然安静了下来,江辞心脏骤缩,眸光阴郁冷鹜,拔掉自己手上的针管,走到窗前,冷冷的盯着窗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