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好多好多的……
莎莉丝特在经过了我的爆炸之后仍然是毫发无伤——这种事情我才不信!肯定已经外强中干了,只是在逞强而已。
手中的双剑继续舞动,但是却依旧擦不到她的一分一毫。
一连串的攻击结束以后,我又被莎莉丝特一拳打飞了出去。
于是我只能承认这个悲哀的事实——我被眼前的这个莎莉丝特完爆了。
“已经没有斗志了吗……”
莎莉丝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
“吾曾经认为汝会更顽强一些。”
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方实在太强了啊。空手抓剑刃,完美躲斩击,硬抗爆炸不扣血。就算是外挂也不见得有这么凶残的啊……
“用于挑战一切敌人的人才会变强。站起来,你的极限应该远不止如此。”
我居然被敌人鼓励了……心情复杂。
“要不你放我过去吧?”
虽然不是很抱期待,不过既然她这么好说话,那我就试试看好了。
“可以。”
诶!?同意了?
“但是吾有一个条件。”
果然没那么简单吗。这种性格的人提的条件,一般是“接我三拳”之类的东西?
“如果能见到的话,请你救救……那个孩子。”
她那一直很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说话的语气里也带着少许后悔。
说完这句话以后莎莉丝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没头没尾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说起来她刚才换称呼了?之前一直说的是“汝”,这次却改成了“你”?
完全搞不清楚。
我跳上了天花板,推了下天窗。
如我所料这里没有上锁。推开天窗之后又是刺眼的白光渗了过来。
好吧好吧。我选择闭上眼睛。
跳出天窗外,然后有了落地的实感,我再度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宽敞而亮堂的大厅,左手边是一张桌子,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右手边是分成两排的椅子,被铺着红地毯的过道从中穿过。
“这次是教堂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出来的地方,好像是地窖。理所当然的——它锁上了。
“欢迎,远方来的客人。”
从我对面的走道里出来一个身穿黑色修女服的女人,她同样有着那张让我眼熟的脸。
“你也是莎莉丝特吗?”
“没错,看起来你已经见过‘将军’了。我是‘修女’,这个世界有许多不同但是相同的我们。”
“那么我们要比什么?魔法吗?我可不擅长哦。”
估计擅长也没有用……
“请不用担心,好战的只是‘将军’,我不会为难你的。”
“那还真是感谢了。麻烦告诉我出口在哪吧,修女。”
“出口的话就是教堂的正门。”她伸手指向左边。“我个人希望你能叫我‘莎莉丝特’,这才是我的名字。”
“明明你自己还称呼别人‘将军’的。”
“那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不同个体之间需要一个区别代号。眼下只有我一个,所以还是请你称呼我‘莎莉丝特’。”
真是纠结的关系。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里一共多少关吗?这样我心里比较有数。”
既然这么好说话那趁机问点在意的问题也是可以的对吧?
“多少关?”看起来莎莉丝特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说我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出不去的。”
莎莉丝特走到了桌子前面,拿出了笔开始在纸上挥舞。
“这里一共分为六个区域:皇宫、学校、庭院、教堂、卧室、阁楼。每个区域各自相连,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地方。虽然并没有特别去在意,但是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我们已经把这些敌方都摸透了。”
她将画好的图递给了我。我随意扫了一眼,差点惊讶地喷了出来。
“怎么了?”
“不,没什么,你继续说。”
那张图画的太抽象以至于我根本看不出哪个是哪个,我只能看到六个奇异的图形首尾相连最后构成一个圆。
“我们有许多不同的个体,会交替出现在这六个区域,但是我们不能跨过这些区域。除此之外的时间我们存在于何处,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这些都不清楚。”
“那你们怎么知道彼此存在的?”
“因为偶尔会出现一个区域里存在两个人这种情况。我们就是借着这种时间相互交流情报的。”
总感觉……有点凄惨啊。
“说起来我进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见过‘将军’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很明显和人打了一架,这里只有‘将军’会和别人打架。”
她走上前来,拍了拍我衣服上的灰尘。
……
我是有运气多不好才一开场就遇到了那个暴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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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学校、庭院、教堂、卧室、阁楼。每一个我都去过了,每次都能遇到一个新的莎莉丝特,但是她们作为原住民所了解的事情就这么一点点。
我也怀疑过她们都在和我说谎,我私下里也做过各种调查和破坏,没有一丝收获。
我站在学校的大门前面,看着身后对我不停挥手的莎莉丝特,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里是最后一个场景了,接下来又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去见“将军”了吗?
一想到将军的样子我肚子就有点痛了。不过只要说清楚的话,她应该也不会为难我吧?
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我推开了大门,踏入刺眼的白光中。
视野恢复之后果然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莎莉丝特的踪影也看不见。
“莎莉丝特,你在哪?我回来找你了,这次我们不要打架好好相处怎么样?”
又藏在天花板上吗?
我扫了天花板一眼,但也是什么都没看到。
奇怪了,没必要躲着我的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床的旁边有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如此,躺在床边的地板上的话我就会因为视角问题看不见。我记得小时候也用这招和父母玩过捉迷藏。
不过真没想到那个“将军”也会有这种纤细的心情吗?
我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扑了上去。
扑到床上之后我在床边看到一个抱着玩偶,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是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