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任初静忙示意他不要出声。
虽然眼前还是平时的花园,放眼望去,没什么异常之处。
可是,看似平静的空气之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萧杀萦绕。
回想秦冥每次离开都是消失于空气之中,说不定,刚才这两个人就是用这种手法。
通过空间转换,去了别的地方?
对于连穿越都相信的她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本来,他们两个打他们的,跟她没有关系,她大可以坐观其斗。
毕竟,这是他们这个时空的事。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里竟开始牵挂起了秦冥的安危。
表面上看,秦冥功夫是比秦越强。
可是,他身上有伤,又中了迷药。
刚才秦越出招她这个外行人也看出来了,那是招招要致他于死地。
所以,她必须找到他们,阻止他们打下去。
身旁的常七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声的问道:
“任姑娘,少主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常七是秦越的人,而且武功也不差,对秦越十分忠心。
这一点,任初静是非常清楚的。
因此,也不再隐瞒了,道:
“你家少主与秦冥打了起来,突然就不见了,你知道他们会去哪吗?”
要想找到他们,常七很可能是唯一知情的人。
谁知,常七听她这么一说,脸上也有些慌了,微一思忖,忙道:
“任姑娘,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先回房间去吧,我这就去召集人手想办法寻找少主。”
事实上,跟着两位主子这么久,对术法他见过,却并不了解。
如今两人明显进了结界,他也是无计可施,只有先找了人来做防备。
从他的话和神情里,任初静也猜测出他知道的未必比自己多。
当下,也不管他要怎么做,只是挥手道:
“你去忙你的吧,我能保护自己。”
秦冥的本事常七可不敢小视。
眼下也顾不得再劝她,转身便去调集人手去了,只剩下任初静仍在原地转悠。
她明明能感觉到的。
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冰冷的杀气,他们两个应该就在这附近。
只是自己没有找到那个窍门所在而已。
回想起之前秦越只是那么随手一挥,就刮起一阵大风。
而每次秦冥离开时,差不多也只是随意的挥挥手。
任初静也索性有样学样的抬手不停在空气中挥动着,祈望着奇迹的出现。
结界内,血光漫天,噬杀之气充溢着整个空间,妖异的气氛几乎不容人喘息。
秦越本就一身血红长袍,而秦冥身上的白衣也染上了不少鲜血。
使得两人看上去像是正在进行一场浴血拼搏。
虽然两人都中了化功散。
但对于两个本就异于常人的人而言,这种毒药虽然对施用术法有一定影响。
却并不妨碍他们再战个你死我活。
雪剑如虹,在结界内穿梭来去,没有兵刃,秦冥明显是要吃亏的。
好在,受药物的影响,秦越的攻势减弱了不少,要闪避也并不太难。
只不过,若单单如此,秦冥身上也不会多出来这么多伤口。
这并不是普通的结界,在这被血覆盖的世界里,还隐藏着十几个鬼童。
总是在他防备不及时伺机偷袭,拖耗他的功力。
幸亏秦越功力不够,无法将这邪术运用自如。
否则,他还真无法同时应付这一重又一重的袭击。
“你已经快不行了,还是不要再挣扎了,就算你不甘心,也不会有人来救得了你。
何必让自己死得那么累呢?”
秦越胜券在握,一边加紧攻击,一边冷冷嘲讽着。
上次是在他的结界里,才轻易让他给逃了。
这次,他看他往哪里逃,他就连破除结界的时间和机会都不给他留。
“你跟秦寿还真不愧是父子,废话总是那么多。”
秦冥脚下也不慢,只是对秦越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不禁为之皱眉。
虽然他皇宫里多的是这种腔调的人。
秦越脸色微变。
每一次听秦冥提起他爹,他心里的仇恨都会莫名的剧增,剑风也变得更加凌厉起来。
咬了咬牙,雪剑带着横扫千军之势攻向秦冥。
而在四周,几个鬼童在血光中乍浮乍沉,配合着秦越同时朝秦冥攻了过去。
看来他已经不耐烦想要速战速决了。
秦冥眸光微沉,只不过瞬间,便已在心里盘算过应对之法。
这个时候若强行运用血刃,要杀这些鬼童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那一招若施展出来,秦越是否能招架得住却还是个未知数。
若是误杀了秦越,所有努力就白费了。
若不用血刃,要想全身而退避开这一次杀机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而现实情况并不容他多作考虑。
这一迟疑之下,剑尖已迫在眉睫,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红光刺目一闪而过。
如一阵旋风卷起了那道雪白剑虹,瞬间吞没在血色旋涡中。
红色的世界里,血腥之气渐浓。
与此同时,那几个鬼童也一袭而至,挥舞的利爪狠狠的抓向秦冥。
一道淡绿色柔光如同晴空破晓一般刺破了这片血色天空,也惊煞了这结界里奋战的两人。
那些鬼童则更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被那柔光一照,瞬间隐入了血光之中。
短暂的怔愣与沉寂。
只不过一两秒的时间,那片柔光又渐渐渐收敛,最后隐没在一枚看似普通的玉戒之中。
任初静怔怔的看了看中指上光芒尽失的戒指。
视线刚刚从那强光中适应过来。
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的情形,便被一股巨大的腕力一把揽了过去。
她这是在哪?
刚才的晴空万里已然消失不见,入眼全是腥红。
那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感官,令人作呕。
而腰间那只强有力的大手在感觉到她周身顷刻变凉的瞬间,将她一把压制在了自己怀里。
紧紧护住。
入眼是染上了血渍的月白色龙袍。
独属于他的那丝熟悉气息让她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得已安定,是秦冥。
刚才,就在她越来越焦急,越来越紧张的胡乱挥手寻找着他们的踪迹时。
手中的戒指莫名的发起了光。
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但对她而言,却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