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笑意里带着几许神秘,也不答她,只是揽紧了她的腰道:
“晚上风大,该回去了。”
他竟然还卖关子?
岂容得他就这样糊弄她,任初静脚步一顿,望向他,道:
“你是不是想一直瞒着我,然后好让我一直为你担心?”
看她一脸的认真,凝视着她的黑眸也变得深邃起来。
“朕还不是很确定,起初以为,封印后,失去的功力要重新修炼。
不过,现在元气渐渐恢复,用起术法来,好像比以前更得心应手了。”
在这之前,因为元气大伤的缘故,他一直没有试着用过。
所以,也不确定这种情形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完全恢复到以前的功力。
“也就是说,你已经没事了?”
一定是这样的,之前是因为除了徐福,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所以并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现在看来,重新封印结界,当时虽然耗尽了他全部的功力,但并不是无可挽回的。
毕竟,碧落石拥有着那样神奇的力量,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她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感激让他心里也为之触动,握紧了她的手道:
“就算朕失去施展术法的能力,也一样会倾尽所有,保护你一辈子。”
心中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无比温暖,她朝他偎近了些,笑容里盈满了满足。
就算他不说,她也早就知道,他为她做的,她全知道。
“对了,他们俩个怎么办?”
想到走进结界的两人,任初静突然回过神来。
“天亮之前,他们走不出这个结界。
怎么,你该不会是准备在旁边看一晚上吧?”
机会他是给他们制造了,能不能走到一起,就要看他们彼此的缘份,外人也无能为力。
“你是说他们要在野外待一整夜?”
一边说着,任初静脑海里已经展开了遐想。
“不过,秦玄那么老实,这种办法有用吗?”
话刚说完,就发现身旁的俊颜顷刻凝满了冰霜。
他老不老实,你怎么知道?”
“人家说的是他平时的为人,你想哪去了?”
被他这么一曲解,任初静脸都胀红了。
看了看前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心念一转,道:
“不如,给他们再加点料?”
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了一包药粉。
“这是什么?”
秦冥眼里多了一丝疑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你猜呢?”
她可是有在跟雪儿学习研制使用各种药粉。
虽然没什么成就,现成的常用药,身上还是备得有的。
难道,她指的是——春`药?
“你竟然带着这种东西出门?”
这一次,秦冥是真的要抓狂了。
她难道不知道这种药有多危险吗?
而且,她背着他出宫,又带这种东西是准备要用在什么地方?
“那,其实,那个……”
她刚才一定是头脑短路了,怎么能让他看到这种东西?
她带这个原本是想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本来她来看秦玄,就是准备替他物色一桩姻缘的。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澄清自己?
“关于这个问题,咱们回房去好好探讨探讨,如何?”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但是经验告诉她,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那代表他是真的要跟她算帐了。
“冥……啊……”
她的哀兵之计还未来得及施展,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施展轻功跃入夜色中。
她完了!
怎么回事?
小沫沿着脚下的路正自走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条河流,挡住了她的去路。
河面很宽,加上夜色深沉,几乎看不到对岸。
她浑身的寒毛在这一刻通通倒竖起来。
这一带是根本没有河的,更不要说是像眼前这样一望不到边迹的河流。
有了上一次经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她又碰上了像上次一样的怪事。
明明,刚才的路都还对,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
强忍着恐惧,她悄悄拔出了腰间的菜刀拿在手上,一步步的开始倒退着。
与此同时,跟在她身后的秦玄也发觉到了异样,怎么会这样?
眼前突然出现的河流和周围的气场证实了他正身在结界之中。
但,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为什么在这之前他都没有一丝感觉?
这一切太诡异了。
他的功底在其它几位兄弟中算是上乘,怎么会有人布下结界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甚至还身陷其中?
除非,布结界的人术法已精通到无法猜测的地步。
难道,是皇兄?
他和秦冥虽然没有正式交过手,但从以往的接触来看,他的功力虽然是他们几个中最强的。
却也不至于会让他也防不胜防吧?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他,陷入了一个未知的结界。
看到前面的小沫还在摸索着试图走出去,他索性也不再隐藏自己了,朝着她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小沫惊恐的转过身来。
举着灯笼望向发声处,横着菜刀颤抖着声问道:
“是谁?”
秦玄在她身前几步处停下,沉声道:
“是我。”
“王爷?”
小沫有些不敢置信。
刚才她心里还在想着他,想着上一次他及时出现,将她带回去的情景。
他竟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可是,随即,心中的惊喜与激动便被理智浇灭。
“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跟踪我?”
秦玄并没有开口否认。
或许,是时候跟她开城布公的谈一谈了。
毕竟,这件事已不再是秘密。
布下这个结界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皇兄。
至于,为什么将他们俩困在这结界里,不管怎么想,答案都不容乐观。
“您……都知道了?”
小沫手中的菜刀险些掉落在地。
上一次,她就该想到的,他怎么会那么巧半夜听到她的呼喊来找她。
说不定就是一直跟在她身后。
但,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她?
“事到如今,你应该明白,以你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你连是非曲直都没有分清。”
在这之前,他以为是屠村的事让她将这仇恨转稼给朝廷,所以她才处处与朝廷作对。
但,刚才听了她在木屋里的那番话,事情似乎并不单纯只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