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芙蓉的脸已经酡红,听了穆景天的话,忙笑着说道:“彻底放飞之后,岂不是找不到自己了?我不要!”
穆景天咧嘴笑道:“放心,你已经在我心里安营扎寨,丟不掉的。”
韩阳听了,笑道:“你这是在说醉话还是在表白?”
还未及穆景天说话,芙蓉便道:“你看他喝了那么多酒,当然是在说醉话!”
穆景天本来想趁机表露心声,见被芙蓉一语否掉,便道:“酒醉心明嘛!”
韩阳却并未在意,问道:“你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穆景天笑道:“发挥你们的特长,去K歌。”
芙蓉听了,笑着说道:“这个可以有。”
于是众人起身,来到吧台,又争着买单,穆景天拦住他二人道:“别跟我抢。”说着就把卡递了过去。
结完账,三个人出餐厅,又相携往最近的ktv走去。
进了包房,穆景天又点了酒和果盘。
韩阳见了,笑道:“还要喝?”
穆景天笑道:“不喝够了,你们怎么能彻底放飞自我呢?”
韩阳笑着摇摇头,也没多言。
穆景天又嚷着让韩阳和芙蓉来一首本色的男女对唱,还给他们点了目前最流行的歌。
芙蓉正好技痒,加上酒精作用,便与韩阳对唱起来。
她一开嗓,穆景天便被惊得张大了嘴——没想到,芙蓉的女声细润柔美,丝毫不逊于原唱。
韩阳的声音亦是粗犷有力,充满阳刚之气。
待他们唱完,穆景天笑道:“真是不虚此行,看到了你们最真实的一面。”
芙蓉笑着将话筒递给他,说道:“你也唱啊!”
穆景天接过话筒,笑道:“你们都是专业演员,可不准笑我这个外行。”
韩阳在旁笑道:“你先唱来听听。”
穆景天暗忖,反正自己横竖都唱不过他们,倒不如放下求胜之心,权作玩闹,遂将心一横,和着音乐,也吼了一首。
唱到后来,芙蓉与韩阳也不再注意什么技巧,大家只管开心取乐,直到都唱不动了,方作罢。
芙蓉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穆景天笑道:“回不去了。”
芙蓉惊讶道:“什么?”
穆景天道:“学校的大门早锁了。”
“那怎么办?”芙蓉皱眉道。
穆景天道:“住酒店啊!”旋即又意味深长地笑问,“难道你没住过酒店?”
一旁的韩阳听了,忙笑道:“芙蓉很单纯,你别往沟里带她。”
穆景天只得笑道:“好吧。”
三个人出来后,穆景天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芙蓉惊问:“去哪儿?”
穆景天道:“住学校附近的酒店,搞不好就会碰到熟人,彼此都尴尬,走吧,听我的不会错。”
芙蓉无法,只得和韩阳一起,随他上了车。
韩阳笑着对穆景天道:“你似乎有过尴尬的经历?”
穆景天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含糊道:“天机不可泄露。”
“那就是肯定有了。”芙蓉笑道补充道。
穆景天听了,从副驾驶座上转过身,手臂搭在椅背,看着芙蓉,认真问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芙蓉笑着,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穆景天略有些失望,转回身看看窗外,又忙对司机道:“哎!停车!停车!”
司机将车靠边停下,他们下来,芙蓉看时,见旁边一座巍峨的高楼,大理石墙面反射着灯光,照得人晃眼,因笑道:“你带我们两个穷学生,来这么高档的酒店,合适吗?”
穆景天不以为然道:“合适!”旋即又道,“这里比较安全,十有八九不会碰到学校里的熟人。”
进了酒店来到前台,韩阳抢先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说要开房。
穆景天不高兴地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韩阳笑道:“礼尚往来,不能总让你花钱。”
穆景天蛮横道:“我有钱,我想花,不行吗?”
一旁的芙蓉笑道:“你别以为韩阳没钱,在我们那儿,人家可是小角儿呢!”
“到了这儿就该我花钱!等我去了你们的地界儿,你再花钱不迟!”穆景天说着,掏出自己的银行卡放在台上。
工作人员问道:“到底用谁的?”
穆景天与韩阳同时道:“我的!”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看着他俩。
穆景天将韩阳的银行卡塞还给他,转头对工作人员道:“开房,两间。”
工作人员开始低头登记。
韩阳笑问:“你要跟我住一间屋吗?”
未及穆景天答话,芙蓉便得意笑道:“那我就要展开丰富的联想了!”
穆景天见了,双手叉腰看着芙蓉,戏谑道:“不然,你跟我住一屋?免得你浮想联翩。”
芙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禁脸颊发热,情急之下啐道:“啊呸!”
穆景天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三个人拿了房卡上楼,分头回屋休息,不提。
且说苏泽,自吕静视力恢复后,虽仍住在自己的别墅,对她的关心却已大不如前,每日早出晚归,分房而居。
对此,吕静虽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闲时,苏泽不免会想起芙蓉,不知她在学校过得可好,正好公司在北京也有业务,遂决定假公济私,去北京看望她。
是日晚间,苏泽回家后,进了自己房间,吕静随后跟进来,倚着门框,双臂抱在胸前,静静看着他,眼里有几丝忧伤。
苏泽正脱下西装挂进衣柜,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正要去找你呢!明天我要出趟差。”
吕静听了,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慢悠悠问:“去哪里?”
苏泽见问,摘领带的手停了一下,迟疑片刻方道:“北京。”
吕静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没有说话,扭头悄无声息地走了,像只猫一样安静。
苏泽见她如此,心里反愧疚起来,坐在床沿,呆呆地出了半天神,方又开始整理出行要带的衣物,然后洗漱休息。
次日早饭的时候,吕静平静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苏泽道:“下午六点的飞机。”
吕静没再说什么,两人默默吃完饭,然后分头去上班。
吕静晚上回到家,屋里静极了,想苏泽此时应该已在飞机上,又快步走进他房间,见床铺整齐,地上的行李箱已不见,心跳顿时少了一拍,失魂落魄地返身出来,跌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以为是苏泽打来的,忙接起来,热切地“喂”了一声。
听筒里却传来吕清的声音:“干什么呢?”
吕静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失望道:“没干什么,坐着。”
“苏泽呢?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吕清又问。
“他出差了。”吕静哀伤道。
吕清听出她话音不对,忙问:“你怎么了?他去哪儿出差了?”
吕静忍不住哭道:“他去北京了!”
“北京?”吕清惊讶道,“是去找芙蓉了吗?”
吕静只顾着哭,没有回答。
吕清忙道:“你别哭,我现在过去。”说完挂断了电话。
约过了半个小时,吕静听到门铃响,忙过去开了门。
来人果然是吕清。
她进屋后,拉着吕静的手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吕静满脸忧伤地摇了摇头。
吕清又问:“那你为什么哭?”
吕静流着泪道:“他去北京,一定会去找上官芙蓉,他们……”
她说不下去了。
吕清狐疑地看着她,问道:“你们……你们还没有……”
吕静知道她要问什么,含泪使劲儿地摇头。
吕清见了,怒道:“苏泽也太欺负人了!他把你取回来,这么多年,都让你守活寡,他还有没有点人性?!”
“所以我担心,”吕静急切地抓着吕清手道,“他若是和芙蓉……我怕,他就更不想搭理我了!”
“可是,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吕清无奈道,“他们离得那么远,难不成你去抓奸?”
吕静听了,无语低下了头。
吕清又问:“晚饭吃了吗?”
吕静摇了摇头。
吕清诧异道:“家里的阿姨呢?没来给你做饭吗?”
“来过,我把她打发走了。”吕静低声道。
吕清略一迟疑道:“好吧,我来做,马上就好。”说着站起身。
吕静呆呆地,由她去了。
两个人吃完饭,又坐回沙发,吕清道:“你踏实待着,什么也别想,只要你不离婚,上官芙蓉再怎么折腾,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吕静眼泪汪汪道:“可是,我实在是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那你甘心离婚吗?”吕清问道。
“不甘心。”吕静摇摇头道。
“这不结了!”吕清说完,又咬牙切齿道,“利用完了你就想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
“可是,要是得不到他的爱,我不知道坚守还有什么意义。”吕静哭道。
吕清听了,回头看着她,暗忖,从一开始,苏泽爱的人就不是吕静,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捂热他的心。
良久,吕清方拍了拍她的手道:“既然你这么爱他,就再努力一次吧,如果这一次,他还像以前那样待你,我建议你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怎么放过自己?”吕静含泪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