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涧西呢?”
林舟舟问,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温涧西的不少主意,季宸都落网了,不知道有没有招供有关温涧西的事情。
闻言,温时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季宸只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只字未提温涧西,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用什么手段,竟然让季宸这般掩护他。”温时宴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烦躁。
他气就气在,温涧西实在太过狡猾,似乎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听他说完,林舟舟的表情几乎跟他一模一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对那个人的深深厌恶。
“好了,病人还需要静养,探视时间结束,请你们尽快离开。”护士进来提醒道。
虽然林舟舟的情况暂时看起来有所好转,但并未完全脱离危险,还需要继续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进行观察,每日的探视时间也十分有限。
见状,温时宴依依不舍地起身:“舟舟,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尚易看了两人一眼,眼底的眸光有些隐晦不明,让人看不透情绪。
温时宴和尚易两人走出病房,温时宴终于忍不住道:“这里有我就行,你不必再过问。”
听到他的话,尚易顿住脚步,侧眸看向他,眼眸中的神色淡淡的,没有意思波动。
“我与舟舟之间,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尚易的声音凉凉的。
他说话向来没什么起伏,可温时宴还是能听出来,他此刻非常的不爽,然而温时宴也很不爽,就算尚易什么都没做,但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对自己产生了威胁。
温时宴也毫不退让,冷着脸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现在我要正式告诉你,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是一种愚蠢。”
两人视线相撞,火花四溅。
若这是个比冷大赛,这两人一定不分胜负,光是瘆人的视线,就足以将对方冻僵。
尚易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这句话,对你同样适用。”
“你……”
温时宴怒了,刚想要反驳回去,尚易却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看着尚易离开的背影,温时宴只觉得一口闷气卡喉咙,上不来也也下不去,实在是难受,看来这几日他要在医院盯的紧一点了,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有可趁之机。
此时,尚易刚出医院就接到了尚雯雯的电话,问他林舟舟的情况怎么样,她一直都打不通林舟舟的电话,有些担心。
尚易也没避着她,直接将林舟舟受伤住院的情况告诉了她,
他知道林舟舟若不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是不会不接尚雯雯电话的,这一点尚雯雯也很清楚。
然而现在林舟舟在重症监护室,自然是没办法接她的电话的。
“不过你不要担心,现在舟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一下,有我在这边,没事的。”尚易安慰道。
现在尚雯雯怀着孕,虽然月份已经较为稳定,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情会对她的情绪有所影响。
“哥,我想过去看看舟舟。”
尚雯雯祈求道,“我说我这几日心里一直不安的很,给舟舟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我就在担心她会不会出事了,没想到……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就陪着舟舟,好不好?”
听见妹妹可怜巴巴的声音,尚易冷峻的表情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缝。
“那好吧,不过你路上也要当心,我会派人去接你。”他说。
“嗯嗯,谢谢哥,最爱你了!”
尚雯雯立即开心地奉承道,一边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安排就安排,尚雯雯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海市,在尚易下属的接应下来,终于到了林舟舟所在的市医院。
此时姜宁也带着孩子乐乐来看林舟舟了,乐乐趴在病床边,默默地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林舟舟,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舟舟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还想再听你给我讲一次绘本。”乐乐说。
姜宁揉了揉孩子的头发:“乐乐,舟舟姐姐很快就会好的,你先去一边玩好不好?妈妈想跟舟舟单独说几句话。”
乐乐看了一眼她,转身乖乖走到一旁自己看绘本去了。
这时,姜宁才转头看向林舟舟,神色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舟舟,都怪我……那天要不是因为我公婆他们来找我,我着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会受伤。”
林舟舟摇了摇头,勉强扯起一抹让她安心的笑意。
“这事不怪你,你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就算那天你没叫我出去,他们也一定会用其他的方式引我上钩,防不胜防……不过好在,那人已经落网,你也总算可以落得清净了。”林舟舟说。
想到姜宁母子不会再遭受骚扰,她也算是放心了。
姜宁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尚雯雯突然推门进来,当她看到病床上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的林舟舟,顿时心疼的直掉眼泪。
“舟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尚雯雯吸着鼻尖挪到病床边,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滴滚落下来。
“雯雯,你怎么来了?”
林舟舟诧异道,眼见尚雯雯要哭的更厉害了,她连忙着急坐起身来,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眉头直皱。
“你别哭,我没事了……真的,你不能哭啊,要当心肚子里的孩子。”林舟舟着急地阻止道。
“好好好,我不哭,你别动,这是伤到哪里了?”尚雯雯见她眉头紧皱,连忙收起了眼泪。
万一因为自己的情绪,再影响到她的情绪就不好了。
毕竟尚易叮嘱过,一定不能让舟舟的情绪过于激动,不然不利于伤口恢复,可刚次啊一进来,当她看到虚弱至极的林舟舟时,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掉泪。
两人一阵寒暄,温时宴看着被人团团围住的林舟舟,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声都说了要静养,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跑来了,谁那么长舌头跟她们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