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舟沉浸在尚雯雯即将回国的喜悦之中,并没注意到温时晏情绪的异样。
“我听说你和陈晟分手了?”
女孩子聊天,必不可少的会提及感情。
尚雯雯远在国外,也听到过陈晟和林诗琪的事情,语气愤愤:“以前我就告诉过你,陈晟不靠谱,你还不相信,现在死心了吧?”
“早就死心了。”林舟舟的神情并没有很大的波动。
心死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早在知道陈晟和林诗琪之间的龌龊之事,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如今,再提起此事,她已经云淡风轻笑着将前两日林诗琪与陈晟的所作所为讲给尚雯雯听。
他以一副胜利者的姿势讲出了过往的事情,然而尚雯雯却气的跳脚,在电话那头大骂:“陈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和林诗琪天生一对。”
林舟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尚雯雯性格直爽,如果不让她骂够,不会停嘴。
发泄完情绪,尚雯雯又提起来林父的遗嘱,“那你现在结婚了?和谁?不能是随便在大街上找的一个人吧?难道是你旁边的这个男人?”
声音通过外放,整个厨房都听得清清楚楚。
温时晏炒菜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手机屏幕,笑容浅淡:“你好,回来的时候我和姐姐一起招待你。”
“长的倒是挺白净的,家里是做什么的?”尚雯雯面容严肃,颇有公堂对审的架势。
“小心锅里的菜。”林舟舟面上有些挂不住,匆匆说了一句,带着手机小跑出去。
厨房炒菜的声音夹杂着她压低的抱怨声:“我和他的事情说来话长,回头我和你交代,不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查户口了”
尚雯雯还想再细问一些关于温时晏的事情,林舟舟却不愿意再多言,只是搪塞说等她回国再讲。
林舟舟有自己的顾虑。
两人本就是简单的契约关系,她不想影响温时晏太多。
忙完收购的事情,林舟舟的工作突然清闲下来,每天都可以按时下班。
下午五点,林舟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一起下班的同事见她一个人下来,笑着打趣道:“今天怎么一个人?你那个小弟弟没和你一起啊?”
小弟弟指的是温时晏。
“他们部门临时有紧急会议要开,今天我先自己回去。”林舟舟落落大方地回答。
“和这么小的弟弟天天一起上下班,你真的不心动?”同事颇有一些八卦,“虽然年纪小了一些,但我看做事也还是利索。”
“他是我认识很久的一个弟弟,我和他最近也没有谈感情的打算。”林舟舟很无奈。
应付完同事,她回到车里,系上安全带,盯着虚空中愣愣的发呆,半晌也没有发动车子。
父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林氏公司也没有彻底难拿到手,她哪里有心情去谈情说爱呢?
再看温时晏平时清心寡欲,根本没有想要谈情说爱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在考虑同事说的事情,林舟舟猛然回过神来,心跳加速。
她刚才在想什么?
稳住心神,驱车回到小区。
或许是已经习惯和温时晏一起回家,林舟舟总是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
心底隐隐不安。
从停车场到电梯间,有一小段位置没有监控,身后脚步声越来越紧促。
紧密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样敲在心口,林舟舟加快脚步,摁开了电梯。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衣男人紧跟其后,两人视线对上,林舟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电梯门缓缓的关闭,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起来,穿着时尚的女人抱歉的对着电梯里的两人笑了笑,“不好意思。”
有第三个人在,骂个人就算是歹徒,也会贸然做什么。
林舟舟突然觉得安心不少,
看男人和自己并不是一个楼层的,林舟舟松了一口气,拿出钥匙。
钥匙刚刚插进锁孔里,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后勃颈传来一阵剧痛。
她两眼一翻,陷入黑暗之中。
大意了!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舟舟,黑衣人正准备下一步的动作,身后电梯声音响起。
“放开她!”青年清冽的嘶吼响彻楼道。
黑衣人顾不上林舟舟,连忙站起来,抵挡住青年踢过来的腿。
这一脚用足了力气,他往后趔起了两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深知此时自己面对的男人深不可测,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寒光必现。
看到黑衣人手里的刀,温时晏有所忌惮,并没有立刻向前,扫了一眼地上的林舟舟,想确认她的安全,
趁着他分神的空档,黑衣人寻着机会,跑了出去。
跑了没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身高马大的保镖缓缓走来,将他围住。
黑色的西装包裹着有力的躯体,昂贵布料下的肌肉随时爆发力量。
黑衣人瞬间被制服。
温时晏走到林舟舟身边,俯身小心翼翼将她抱起,伸手探到鼻翼之下,感受到对方还有呼吸,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抱着林舟舟起身,冷冷地扫了一眼被保镖制服的黑衣人,温时晏声音冷冽,“把他带到地下室,我一会就去。”
当务之急是先检查林舟舟的情况。
林舟舟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处。
温时晏这才放心留她一人在家,独自去地下室。
地下室灯光昏暗,四周寂静,每走一步,脚步声都回荡在耳边,冷意顺着脚踝往上爬,四面八方的将人包裹。
“吱呀。”
铁质的门被推开,一道手电筒强光照入地下室内。
黑衣人被绑在角落里,嘴上封着黑色胶带,望见进来的人,神色慌慌。
“谁派你来的?”温时晏神色不变,走到黑衣人旁边,居高临下审问。
对方没给出答案,只一个劲儿的摇头。
“你刚才用哪只手打的她?”
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温时晏抬脚,穿着昂贵皮鞋的脚踩在黑艺人的手上,脚尖转了转,狠狠的碾压。
“这只?”
呼痛声被胶布封在嘴里,黑衣人疼得面色涨红,额角青筋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