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舟一看,鱼儿上钩了,随即停住离开的脚步,重新坐回位置状似被勾起了兴趣似的问:“宸宇公司?你们老板是季宸?”
梁誉见美女被自己勾起兴趣,暗自叫好,满不在乎的回着:“是啊,我们老大就是季总。”
“哦?听说季总年少有为,为人果敢,想必身为宸宇公司的高管,你一定也有过人之处喽?”
“美女说笑了,谈不上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幸得季总赏识罢了。”梁誉谦虚的摆摆手,但那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林舟舟内心无语,这样一个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人,也不知道刘跃怎么会与他交好。
但她面色不显,故作好奇的样子问:“哎,我听说你们公司前段时间有个高管出车祸了,闹了好大的动静,这事儿你知道吗?”
闻言,梁誉脸色一变,但是看着林舟舟漂亮的眼睛,只觉得对方只是好奇,没别的想法,但是他避而不谈,而是反问林舟舟:“美女是做什么的,长这么漂亮还敢一个人来酒吧?”
林舟舟见梁誉不回应,使出了激将法,不屑的开口:“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真的是宸宇公司的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高管,骗我的吧!”
可梁誉虽然好色,但却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他当然听出来了林舟舟话里的刺激之意,只见他眯了眯眼睛,却没有顺着林舟舟的话走。
这时,酒保将一杯菲士推到梁誉眼前,梁誉拿起酒杯递给林舟舟,语气中不再带有吊儿郎当,反而是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小姐说笑了,这都是宸宇内部的事情,我也不好出来乱说,小姐若是真的感兴趣,不如喝了这杯酒,我们交个朋友?”
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林舟舟见梁誉不上当,心中也是一阵郁闷,他没想到梁誉这么难缠。
也是,若不难缠,怎么能在宸宇混的下去。
梁誉就这么端着酒杯看着林舟舟,不远处的温时宴见情况不对,走上前来揽住林舟舟的肩膀,看着梁誉问:“亲爱的,这位是……?”
梁誉一看林舟舟有认识的人,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收回了手,对林舟舟说:“既然美女有人陪,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将酒杯放在一边,转身离开了。
见梁誉走了,林舟舟松了一口气,后怕的对温时宴说:“没想到这个梁誉这么难缠,我没套出来他的话,但看他谨慎的样子,一定知道刘跃的意外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得从他身上下手。”
温时宴点了点头,摸了摸林舟舟的头发,无奈的说:“你啊,我知道你想查清楚这件事情,但是以后可不能像这次这样以身犯险了,幸好有我陪在你身边。”
林舟舟点了点头,没什么新发现,心里有烦闷,便点了几杯酒。
温时宴没再拦着,他知道她心里不舒服。
林舟舟连续几杯酒下肚,虽然度数不高,但也有些醉了。
温时宴拦住她想要继续喝的手,带着她离开了酒吧。
桃色酒吧离酒店不远,温时宴也就没有叫车,而是背起林舟舟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林舟舟趴在温时宴的背上,只觉得无比安心,她虽然有些醉了,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她一直知道温时宴将她看得很重,而她现在也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他那么温柔体贴,心存善意,又强大机敏……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她不由伸手搂住温时宴的脖子,把脸颊静静的贴在他的背上,突然就很想现在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想要跟他和好,像很久以前一样好。
温时宴感觉得到背上的人儿对自己的依赖,心中无限感慨。
正当林舟舟想要开口的时候,温时宴停住了脚步,她抬头一看,温时宴竟然带她来到了江边。
夜晚的江边很是寂静,没有多少人,漆黑的江面却并没有压抑感,映着江对面的灯光,静谧而宁静。
这个季节夜晚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
温时宴把林舟舟放下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两人无言,站在江边看风景,很快,林舟舟的醉意就消散了七七八八。
“时宴,你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林舟舟目光呆呆的看着江对岸的万家灯火,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温时宴自然知道她问的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人心难测,天命难违,舟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好。”
温润的嗓音伴着徐徐的风吹进林舟舟的脑海。
是啊,天命难违,人心叵测。
“走吧,回酒店,我累了。”林舟舟伸了个懒腰说。
温时宴笑了笑,随即蹲下,“好,我背你回去。”
林舟舟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扑到了温时宴的背上,让这么让他背回了酒店。
累了一天,两人道过晚安后就进了房间,林舟舟匆匆洗漱完就扑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林舟舟被来电铃声吵醒,迷迷瞪瞪的接了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温时宴低低的笑声:“怎么?还没睡醒?”
林舟舟听见温时宴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一看时间,已经上午近十点了,她在温时宴的轻笑中窘迫的挂断了电话,起身洗了个澡,收拾完走出卧房时,就接到了季宸的电话。
“喂?季总您好。”林舟舟礼貌打着招呼。
电话那边,季宸沉稳的嗓音响起:“上午好,不知今天林小姐是否有时间,与我一起共进午餐?”
林舟舟一愣,没想到季宸的邀约会来得这么快,她立即回应道:“既然季总邀请,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房间外,温时宴正等着林舟舟出来。酒店餐厅,温时宴听完林舟舟说季宸要请她吃饭,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