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草原上,桔红色的太阳冉冉升起,草原到处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嘎查的院子里,一群没碰过车子的小孩子,胆子大了许多,在车厢上爬上爬下,和自家的马车对比着大小。
一早晨已经审美疲劳的李峰,此刻只想回家,受够了撒泡尿都得担心受怕的晚上。看了看恢复的差不多的脚脖子,推开了蒙古包的门。
“哈丹巴特尔,安排人装车吧,今天必须要回去了。”
“我的安答,你确定吗?这么远的路,可是不好走呐!”
“没办法,再不回去,他们还以为我带着肉跑路了!”
李峰摊开手开玩笑的说道!
“哪会呢!你受伤先坐着,让我们小伙子们给你搬上去!”
大概半小时左右,在几个草原汉子帮助下。
初步风干的肉类用麻袋分隔开,一百斤一袋称好装上车。还有没有分割野兔,草原狼,简单分割的蒙古野驴尸体堆在了肉类上面。
哈丹巴特尔把昨晚,李峰开枪打死的那几只草原狼也一并装上了车,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属于李峰的战利品。
看着满满当当的车厢,李峰内心还是非常开心的。这一次,帮助了草原的同时,救了孩子们,自己还有额外的收货。
刚才一直站在边上的哈丹巴特尔,把手中的账本合上。
“安答,你送来的救命粮有7000斤,超过了原本定下的5000斤。这次装上车风干的肉有2000多斤,加上这些草原狼,野驴,大概会出3000多斤肉。”
“它们的皮毛全部塞在车厢下的铁皮箱里了。”
李峰刚才一直坐在边上,看着哈丹巴特尔清点,感觉数量只会更多些。
琢磨着楚恒那边一千斤,轧钢厂那边两千五百斤可以交差,哈丹巴特尔倒是连硝好的皮毛都给自己了。
李峰悄咪咪的把哈丹巴特尔拉到空荡荡的库房内,从空间里取出带来的钱和粮食票。
“还有其他东西么,我驾驶室里还可以装一点。”
哈丹巴特尔看到李峰从大衣内掏出的钱和粮票,知道涉及到py交易了,谨慎的把仓库门关了上。
哈丹巴特尔点了钱的数量,和粮票,仔细盘算着,该出多少东西换。
“安答,你这太多了。两百块钱和三十斤粮票,我能凑给你五只肥羊,两头骡子。但羊属于物资,你回去后可不能让别人知道,骡子我给你开嘎查的证明。”
李峰甩过去一个我懂得眼神,拍拍哈丹巴特尔的手臂,安慰他放宽心。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惊喜,在这个没有机械化年代的时代。好养活,能干农活,能拉板车,还能骑。
带回去出手应该没问题,农村地区,对骡子的需求可比自行车要大的多。现在可是很值钱的,两只差不多就能卖两百块了,再饶上五只羊,几匹狼。回去差不多能翻一倍。
“差不多就可以了,留一些。孩子们适应了草原的吃食,后面他们长身体也需要吃肉!”
“放心,安答。羊都是我们队里分下来的口粮,骡子也是之前逮的野驴和自己家草原马生的,都刚成年,不过活的你这不好带。”
“没事,你们弄上车,剩下的交给我,羊全宰了割肉,骡子我带活的回去。”李峰拍拍胸脯,活的骡子才是头好骡子!
两个人窃窃私语半天,哈丹巴特尔去了自家的羊圈,李峰屁颠颠跟着,可是见识了一把蒙古人咋样宰羊的。
被选出来的大肥羊,跪在地上,可能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哈丹巴特尔直接捂住羊嘴,翻过身。
那把小蒙古刀,直接破了羊肚子上皮肉。哈丹巴特尔手直接伸进胸腔,应该是掐断了心脏的动脉,羊瞬间就死了。
没有痛苦,给人的感觉是很温柔,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结束了五只蒙古羊。跟中原地区,抹脖子放血宰牲口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李峰想起前世当年,4川的大学室友,穿着围裙,带着护袖,按猪的照片。
离开了敕勒川,在没人的地儿,李峰把车上所有肉和皮毛收起了。那在车上嗷嗷叫的骡子可是把人吵死了,收进了空间里,终于可以安心开车了。
可能是看到车里堆的都是动物肉,动物尸体,把这俩家伙吓坏了。以为它也要被杀,怎么着也不愿意上车。最后还是几个人合力抬着屁股给送上去的,就着还差点被踢着。
三千多斤肉,李峰没有动,毕竟给楚恒和厂里交差的。哈丹巴特尔给了五只羊,还有六只自己打死的草原狼,两头骡子,就是这一趟的收货。
“不虚此行呐,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一直开到深夜,已经严重疲劳驾驶的李峰最终没扛过困意,在到鸡鸣驿附近后,随便找了个地儿躺着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五六点钟。
到了四九城西郊后,趁着没人。先从空间取出了十袋兔子肉和野驴肉放进车厢里。楚恒没吃过狼肉,光要的这俩种肉。
直接开到了三粮店门口,拖着早到了还在门口等着开门的楚恒直接去了三粮库,把肉全部卸了下来。
带着楚恒回去的时候,直接搬给了楚恒一只。为什么用搬,这玩意可不轻,一米多七八十斤呢!
“你没尝过狼肉味儿,今个你好好尝尝!晚上闹狼灾,这可是我亲手打的。”
“这TM真是你打的?这么大玩意,没受伤?”楚恒先看看大狼狗大小的草原狼,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峰。
“那不是跟你吹,这玩意想扑上来咬我,一枪毙命。受伤,我怎么可能受伤!”
直到李峰扒开两条前腿中间的枪伤,楚恒才信了。
最后也没多客套,直接收下了。
送走楚恒后,李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剩余肉类,全扔进车厢里,那绿油布扎的结结实实回轧钢厂。
这两天在厂里和衣而睡的采购科科长王杰出,在李峰走后可是没睡好觉,家都不回了。
就等着李峰回来了,心情一直在亢奋与担忧间徘回。
这么多肉,上面厂长还使劲盯着,可关乎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