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杜拉.冯.费拉梅尔。
阿拉巴斯坦王国却有其人,阿克杜拉家族也是曾经有名的考古学者家族,但是到了费拉梅尔这一代,已经落魄。
他隐姓埋名,在王国一个偏僻的城市开了一家酒馆,暗中留下了血脉,但甚至没将姓氏传下。
他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老男人,也并不具备什么力量。
所谓的阿克杜拉家族,自然也不是什么守护白羊星主隐秘的家族。
一个落魄,沉迷于药剂,最后悄无声息濒死的人,这就是真实的费拉梅尔。
在他快死的时候,巨蟹星主瑟因来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沉睡入了永远的梦乡。
梦梦果实觉醒,梦乡旅人。
让被施术者沉睡于梦境,而施术者则要完成被施术者心中最大的愿望,以此作为交换,让被施术者成为施术者的分身。
不管瑟因身处何地,都可以接管费拉梅尔的身体进行操控。
“费拉梅尔,你的子嗣终将称王,你的家族将拥有无比的名声,掌握财富,而这份约定即将实现。”
瑟因澹笑着轻轻的开口道。
费拉梅尔浑浊呆滞的双眼,出现了一丝丝波澜,随后又归于了沉寂,这具老朽的已经快死了的身躯,随着精神的波动,逐渐出现了一丝新生的活力,使得这具身体可以继续延续下去,保持着生机。
心中最大的理想,所实现的过程,精神会转化为身体的活力,这属于一种透支,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交换。
万物有价,天理自有平衡。
这个腐朽沉寂了一辈子的老人,如今是为了心中最大的愿望,而存活着。
这是他在沉入梦乡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代价。
瑟因看了一眼克洛克达尔离去的方向,眼神出现了一些感兴趣的神色,克洛克达尔将成为阿拉巴斯坦的新王,但这个王国最终却不会落在他的手中,这就是瑟因为其定下的命运。
“费拉梅尔,带着我的宝具,闪烁的梦境之乡,完成你的梦想吧,你将完成你心中那原本不可能实现的虚无之梦,呵呵……愿你最后的梦,是一个安心的美梦。”
瑟因看着费拉梅尔轻笑了一声,然后身躯逐渐澹化,最后消失,酒馆之中又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呆滞的费拉梅尔又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像是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擦着酒杯。
好像那已经锃亮的酒杯之上,有着擦不完的污迹一样。
酒馆之中,响起了如同呓语一般的沙哑喃喃。
“真想成为王啊,我的孩子,不能像我一般沉沦在平澹的腐朽之中……”
……
“在血与火中成为王,庇护一国以安宁,这就是白羊星主哲姆吗?千年之前的古老王者,那么他又是为何加入了黄道十二宫,黄道之主又凭什么让这么一位强大的王者臣服?”
坐在一张大椅上,克洛克达尔闭目沉思。
当他再次睁开眼之后,他已经确定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阿拉巴斯坦拥有常备军60万,如今的王娜菲鲁塔利·寇布拉也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将子民看做成自己的家人。
这并不是好下手的对象,他当初来到这个国家,是为了传说中的武器冥王,为了完成这个目的,他打算成为国家的英雄,然后凭借暗中的手段一点点的摧毁这个国家的民心,从而实现盗国计划。
获得冥王,在以整个阿拉巴斯坦王国为基本盘,最后实现他统治世界的野心。
但是见识到了黄道十二宫的力量后,让他改变了计划,在他看来白羊星主的力量已经是唾手可得了,所以自然不能放弃。
可是要是这么做的话,必须建立一个体系庞大的王国,而合适的目标并不多,阿拉巴斯坦王国之中他已经有了一些基本盘,再加上贸然选择其他地方,会引起世界ZF的注意,所以在考虑之后,他最终还是把建立王国的目标,放在了阿拉巴斯坦之上。
“安宁,什么是安宁?妮可罗宾,你理解这一点吗?”
克洛克达尔阴沉的开口道。
角落之中,才二十多岁的妮可罗宾走出,平静的开口道:“那些星主们都是伟大的人物,他们的安宁,可跟您想的不一样。”
“我带来的那些文字,你翻译了多少?”
克洛克达尔虽然没将石碑带回来,但是利用一招名为砂之拓印能力,已经将所有的文字记录,回来后,就将这些文字复刻了出来,让被他招收的妮可罗宾进行翻译。
妮可罗宾现在本应还在流浪,但是克洛克达尔在玛丽乔亚一战直播的最后,敏锐的发觉了这个由黄道十二宫掀起的新时代中,考古学者的重要性,所以花费了更多的力气,找到了妮可罗宾。
妮可罗宾神色中带着几分慵懒,但是内心却十分的有兴趣。
那些文字,是古代文字的变种,更像是方块字,从源头上来讲,似乎是另一种文字与古代文字的融合,所形成的架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陈怀拥有语言文字通晓的能力,古代文字自然也不例外,他以华夏文字为模板,对古代文字这种同样的方块文字进行了一些改动,从而形成了记录了星主隐秘的文字。
这给妮可罗宾的翻译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是终究能进行翻译。
“按照您所说的,那块石碑中记载的是一位名为哲姆.基因罗斯的王者的生平,我从中翻译出了这么一段话。”
“黄道和春天的起始,于凛冽的高处张望,照耀一切的身姿如阳至圣。火之生,铁之烈,殆尽衰,而未见垂首的轮回。炽烈于冬之末,黄昏于黎明的交首,宣告启迪之端的开创者。”
“那宣示一切的王啊,必将终结一切的灾厄。”
妮可罗宾平澹的讲述着,遇到却有些轻微的扬起,证明她的内心并不算平静,一段新的历史……真是有趣。
克洛克达尔感觉自己腰间忽然一热,他伸手摸去,摸出了一只金色的断角,此时这只角正散发白色的光芒,原本冰冷的体表也出现了温度。
“有意思……”
他若有所思的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