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一仰脖子抑扬顿挫的回道:“都不是,她们很好,可惜要花钱!”
守财奴啊!这一瞬间屋子里所有的男人瞧着这对极品母子的眼神都是赤·果果的显示着嫌弃,要花钱,多直白的理由啊,连伪装都不曾有半丝。
段如思满意的点头,笑着抚掌道:“不愧是我儿子,孺子可教也。今后,若是你长大了要娶亲,便娶那首富的女儿,钱财、美人尽数纳入怀中,切记切记你娘亲最是吃不的亏。明白不?”
洛梵很是受教的点头,坚定而响亮的回答:“明白,孩儿谨记娘亲教诲。”
木天痕只觉得一阵肝疼,这女人贪财怎么可以贪到如斯地步?“夫人,如果你想要钱财,本座可以给你金山银山,你没必要这般教育儿子吧。”说完,伸手到洛梵面前摊开掌心里面有一张小银牌,上面刻着的数字让段如思很是欢喜。
洛梵没有伸手,抬头求助的望着段如思。段如思知道这是银号记挂的牌照,这一个小牌子背后所隐藏的财富确实黄金五万两,可是一笔巨款。洛梵没有伸手接说明这孩子还是有脑子的,至少对于不明不白送上门的东西还是有警惕心理的,可喜可贺。
段如思抿唇轻笑,目光微冷的注视着木天痕,问:“你这是做什么?”
木天痕淡然的将银牌推到段如思的面前,笑道:“送给洛梵的见面礼。”
段如思拈起银牌把玩,漫不经心的将银牌又甩回去,笑问:“五万两黄金,你觉得够么?”
木天痕浅笑伸手抓住冲着自己面门砸过来的银牌,握进掌心,问:“夫人觉得少了?”
段如思挑眉,沉声道:“当然!”何止少,简直就是太少太少!她再不济生下洛梵的时候也是花国正值圣宠的十七公主,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却想着五万两黄金便让她承认他是洛梵父亲这件事情,未免太便宜了。
木天痕不再说话,而是将银牌收回袖子里,淡淡的喝茶沉思。藏进冷然的看了一眼木天痕又看了一眼段如思,突然转身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这般毫无预兆的走进了黑暗中。
寻欢心一沉,有些担忧的想跟,却被段如思喊停了脚步,“随他去吧,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段如思了解藏进,她明白藏进不待见木天痕,和木天痕处在一个屋檐下,对藏进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与其让他在这里不痛快,她宁愿他出去透透气,看看花灯舒缓一下心情。
闻言寻欢收回脚步,只是那担心的神色却完全收不回来。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随着夜色的浓郁,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一长溜的囚车咯吱咯吱的从长街的另一头缓慢往灯会最中间的空地上走来。待那一长溜的囚车清晰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才发现那囚车里装的可不是囚犯而是野兽,不时的会传来挥鞭的抽打声。
段如思看得有些发愣,奇怪的问席沉梦:“这是做什么的?”
席沉梦给她揉着腿笑道:“别问,自己看,下面的内容才会更精彩。”
席沉梦都这么说了,段如思果断的闭嘴仔细看。他们定的包间本就是最好的位置,不仅可以俯瞰整个灯会的美景,还可以清晰的看清每一个角落发生的有趣事情,这便是登高看得远的好处。
令人惊讶的是之前那一片没有人去的空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轰隆声不断响起,接着一个巨型的大坑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此番变化确实出乎段如思的意料,即便她见多识广也耐不住轻声呀了一声,旋即又恢复了兴致勃勃瞧热闹的神情。
席沉梦略带得意的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这凌国京城花灯会最出名的可不是花灯,而是令人闻风丧胆血腥又刺激的斗兽。那巨坑便是京城所有人都不陌生的斗兽场,这一囚车里面装的野兽们,便是今晚的主角。
突然段如思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一个被两条铁链从阴暗中拖出拴在柱子上的男人。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但是男人一头漂亮的银发却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喜欢银发的男子。可诧异之后却是惊恐,这个男人怕是废了,两条小孩手臂粗的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将他固定在柱子上。
段如思尝过断骨之痛,她深切的明白这铁链穿过琵琶骨的滋味绝对不比她双手断骨之痛轻松多少。此刻,对于这个男人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她要救他,付出再多代价都在所不惜!既然是同病相怜,她便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指着男子,段如思目光冷意盎然的问席沉梦。
席沉梦有些奇怪,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夫人,为何此刻却是这般神情冷冽?“今晚的主角之一。”
段如思暗自吃惊,不相信的问:“他也要进去搏斗?”
席沉梦笑着点头,道:“是啊,你看他被拴在柱子上,应该会和那边的黑熊或者老虎决斗。”
段如思倒抽一口凉气,略带担忧的问:“那不是很危险?死了怎么办?”
席沉梦漫不经心的回道:“死了就死了,这种事情在凌国是合法的,就算是他死在笼子里官府也不会管的。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
段如思冷笑,好一个司空见惯,人类的冷漠果然才是最残忍的武器。突然她想到了鲁迅笔下的那些看客们,既害怕又想要寻求刺激,即便被斩杀是自己的同胞也全然没有半点同情心,只要杀的人不是自己那便没有关系。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南宫睿瞥了一眼斗兽场,笑得诡异的问段如思:“夫人,想救他?”
段如思浅笑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是想救,是一定要救。”
“理由呢?”南宫睿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拈了一块点心送到洛梵的口中,含笑注视着他欢喜的吃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