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段平阳提起的第一剑客田泽,只可惜显然此刻段如思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突然这么多人关心起洛梵的身世,段如思只觉得打心底的烦得很,洛梵的父亲是谁根本不重要,她只需要知道洛梵是她的儿子就行。至于父亲这种玩意,可有可无,至少对她来说。
田泽目光复杂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眸光深邃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好,很好!段如思心头冷笑数声,脸上的神色也冷到了极致,伸手将洛梵拉进自己的怀里,洛梵被她护在怀里很是受宠若惊。
“今天我就把话都说清楚,洛梵的父亲是谁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木天痕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洛梵的父亲,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洛梵是我的儿子,是我段如思的儿子就行!父亲这种东西,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给他找更好的,但是你最好记清楚绝对不会是你!”她的眸光冰冷,愣愣的扫过木天痕再扫过田泽,一席话成功的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思思。”段平阳担忧的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抬眸很是担忧的望着她。
段如思冷笑,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牵着洛梵的手走到门边,对着南苑外守着的五个人,冷声道:“善安,送客!”
她不欢迎他们,不管是木天痕还是田泽,她一个都不欢迎。段平阳此刻才总算明白这个妹妹原来也是有死穴的,她的死穴是她的儿子洛梵。
带木天痕和田泽都被赶走之后,段平阳担忧的拉着她的手,问:“思思,为什么不说出洛梵的父亲是谁?”孩子不可以没有父亲啊,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中。如今段府外可谓危机四伏,难道她不想寻求别人的保护吗?!
段如思抬眸冷笑,“姐姐,我再说一遍洛梵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洛梵是你的儿子,没有人会和你抢,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说出他的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
“你是孩子的母亲你怎么还不知道?”
段如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冷笑:“我忘了,疼醒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是你我也没有半点印象。”
“当真如此?”段平阳总算有些相信她失去记忆这件事情,倘若正是如此那事情便难办了。如果找不回父皇封王的遗诏便无法找出父皇为思思准备的玉玺,那么这花国的天下便夺不回来了。
“不然你以为呢?”这般冷漠的口吻让段平阳恍惚,仿佛一瞬间又见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思思,不要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谁能料到段平阳也会露出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她纵然再心高气傲也受不了段如思的冷漠。
“好,你该走了,回你的魏国,不要再回来。”冷漠依旧,段如思对她已不再有好感。她讨厌别人管她太多,无论是谁她都不喜欢。
善安守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接着便看到段平阳捂着嘴疾步走了出去,而屋子里面段如思依旧搂着洛梵平静的喝水。眉头不由蹙起,夫人这是做了什么让平阳公主哭着离开?
“夫人?”善安走近,轻声唤。
段如思冷然挑眉,“何事?”
这样的段如思是善安所陌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冷漠,但她抱着洛梵的模样却依旧瞧得出温柔。莫非她的温柔只对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儿子洛梵?将全部的柔情都给了儿子,这倒是怎样的女人?
“平阳公主走了。”
“嗯,知道了。”
“夫人,平阳公主是哭着离开的。”善安好心提醒,生怕她不知道。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善安,我听说你是暗阁出来的杀手,我想见你们阁主,你去安排。”
善安吓一跳,急忙问:“夫人找阁主做什么?”
“买杀手。”
“夫人要杀人?”善安垂眸,不敢置信。在他的印象里,她除了贪财和爱吃肉之外,没有其他的嗜好。
“不是,看家护院。”
善安松了口气,“夫人放心,有我们五个在,段府绝对安全。”
段如思冷哼,“老虎尚有打盹的时候,人多总不是坏事。”
“可是夫人,暗阁的收费很高的!”善安好心提醒。
“像你们这样的一个人多少钱?”
“夫人要买多久?”善安强忍住笑问。
“五年。”
“五年像我们这样的高手至少也要三万两白银。”
“这么贵?!”段如思惊呼,“有没有折扣?”
善安要疯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和暗阁交易要折扣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奇葩!“夫人,暗阁从不讲价的。”
“你似乎很了解么,你不是暗阁出来的么,熟人引荐也不打折的吗?”
善安满头黑线,很是无语的反问:“夫人,你打算买几个?”
“十个。唉,这还是算算十个就要三十万两白银,不知道府里的银子够不够啊,善安,你就不能回去和你们阁主说说,算便宜点行不行?”
善安再次无语,“夫人,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三十万两白银我替你出。”
“真的?”段如思欣喜若狂,旋即又一脸戒备,“你不会要我做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吧,先说来听听。”
“嫁给我。”善安微微挑眉,一计算上心头。
“嫁给你,你就替我出这三十万两白银?”段如思狐疑。
“是。”
“在你眼里,我值这三十万两白银么?”她开始盘算,人命很贱,她似乎买了一个好价格。
“值,夫人是无价之宝。”
“说说为什么要我嫁给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信他没有目的。大家都是精于算计的人,蚀本的买卖谁会做?
她却不知,这一次善安确实做了蚀本的买卖,不仅赔了自己的所有家当还赔上了自己一颗真心。只可惜,冷情的她早已经不会去在意别人的心,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她不受。
善安想了一会,轻笑道:“我只是爱慕夫人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