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没有多久,黑杨和段长峰便也跟着离开了青楼。自然以着他们两人的修为不可能猜不到段如思吃坏了肚子。
“主子,她走了。”黑杨站在段长峰的身旁,低声提醒。
段长峰点头,坐进马车里,冷声问:“平阳回信了没有?”
“还没有,主子,真的要请平阳公主回国省亲吗?这毕竟涉及到两国邦交,处理不好可是会引发很多问题的!”黑杨沉声提醒,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醒冯长峰。
“朕知道,回宫。”
黑杨叹了口气明白他今天这番话又算是白说,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平阳公主已经嫁入魏国多年,如今更是身居贵妃之首,在魏国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突然要如此尊贵的女人回国省亲,这其中的复杂和牵连实在是宽广得令人头疼。
段如思回到段府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怒气冲天的五个男人,其中那个小男人还是她的儿子洛梵。好吧,看来她今天晚上女扮男装去逛青楼这件事情还是暴露了。
但是此时此刻上吐下泻的段如思可没有心思给他们解释,躺回床上便让善安赶紧给自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善安也没心思给他们解释,再怎么说他都是始作俑者,虽然他还花了一百两银子。
“娘亲,你去哪里了?”洛梵摆出小大人的样子站在床头问她。
段如思浑身都疼,冷汗直冒也没力气回他,对他苦笑的摇了摇头。
“夫人,您去了哪里?”长虹双手环胸,冷然的问她。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此刻她才明白封建社会没有人权啊,这些人不是她的护卫来着么,怎么一个个的都来管她这个主子的闲事了?!
“夫人,你只是中了一般的泻药而已。”善安最后得出结论,拍了拍手示意她不要太在意。
段如思郁闷,喝了口水,问:“你不是都检查过么,为什么我还会中泻药?”
善安轻笑,“呵呵,那泻药定然不是放在酒菜里的,我寻思着应该是抹在了杯子上。”
“杯子上?为什么你没事?”
善安很是无辜的摊手,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吃,就连酒我都滴酒未沾。”
“善安,你太腹黑了!”
“夫人,这可不怨我,谁让您如此贪吃呢!”
段如思悲叹,都是舍不得吃亏惹的祸。服了药之后抬眼见不知何时藏进也在,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问:“你没事吧?”
藏进点头,冷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直看得段如思很是无语。她这是被讨厌了么?
“他怎么回事?”
寻欢叹气,走到门边对她道:“夫人,下次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我们很担心。”
段如思理亏,点头陪着笑脸,“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善安早在寻欢离开之后便也跟着脚底抹油留了,段如思无语的望着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连叹气都觉得困难。继天鸿之后,其他人也陆续离开,洛梵乖巧的脱了鞋子爬上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柔声叹气道:“娘亲,下次要乖乖哦,东西不能乱吃的。”
段如思汗颜,点头轻声道:“对不起洛梵,让你为娘亲担心了。”
“没事,娘亲,下次如果你还想出去玩的话,记得要带上孩儿,孩儿可以保护您。”
“嗯,下次娘亲一定带着你,绝对。”
“娘亲,说话要算话哦,说谎可是要长尾巴的。”
“嗯,说话算数。”
段如思很困,没一会便沉睡过去,洛梵趴在枕头上望着自己娘亲的小脸蛋,抿着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娘亲长得真美,是皇宫里面最漂亮的女人。
这一次的教训比较深刻,整整三天段如思都面无血色的来往于床铺与茅房之间,这三天的滋味实在是让她享受得够彻底。
“善安,你到底有没有给我用药?”段如思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
善安端着黑乎乎的药走了进去,坐在床边扶着她起来递给她,笑道:“夫人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么?”
“不,”段如思叹气,望着黑乎乎的药汁苦了脸,“我是怀疑你的人品。”
“夫人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呢?莫非夫人忘记了那天去青楼那一百两银子可是我掏的腰包。”
他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这件事情她就郁闷,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提,她不太想听。
“夫人,你听说了么,皇上向魏王提出要平阳公主回国省亲的请求了。”不知为何,善安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哦。”段如思趴在床上摆弄着小玉件,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夫人,您不惊讶吗?”
“为什么要惊讶?”她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
善安叹气,摇头笑道:“夫人真是冷情,多年未见的亲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难道您一点都不激动吗?”
段如思打了一个饱嗝,眯着眼睛有些犯困的摇头,“不激动,过去的事情我一件都不记得,过去的人我也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么,她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除了…洛梵…都…都和我没有关系…”最后的声音几不可闻,若不是他俯下身子仔细听,真的会什么都听不到。
抬眼再看她已经睡着,如个孩子一般毫无防备的在他的面前睡了过去。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么,过去的人都不认识么,看来他实在是需要费些心思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你怎么来了?”善安没有回头,冷声问身后的宋冷。
宋冷缓步靠近,痴痴的望着床上消瘦不少的段如思,“她瘦了。”
善安点头,声线依旧清冷,“我知道。你不忙着在家陪娇妻,来这里做什么?”
“娇妻?!哼。”宋冷不屑扬唇嘲讽,“你该明白我心里只有一个段如思,其他的女人我看不到。”
是了,他说的是看不到,而不是看不上,入不了眼和根本不会去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除了一个段如思,其他的女人他连看都不会去看,更不用说去思考会不会接受。这个男人,何其残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