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的紧抱,孔承奕搂着她跌睡在床上,温热的舌尖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掌心以更温柔的力道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腰肢,让她渐渐地沉醉在轻抚里,渐渐地止住了抽泣。
悠悠地醒来,花怜惜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紧抱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精壮的胸膛,鼻尖似乎还散发着他胸口的温热。
“啊!”地大喊一声,花怜惜手脚并用地推挤孔承奕,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逃离。
明明昨晚她睡在床沿,她应该离他远远地。
长腿压在她的小腿上,孔承奕抬头直接抵上她的额头,“一大早地鬼喊什么?忘了奶奶就在隔壁?”
“你,你放开!”陌生的触觉传来,花怜惜被吓得动也不敢动。
孔承奕一手撑着头,刚苏醒的双眸凝着她的凤眼。
呆呆地迎视他,从他的瞳孔里看清自己无措的模样,花怜惜并不知道孔承奕究竟在看什么。
指腹轻柔地按压在她的脸颊上,一路蜿蜒而上,最终停留在她的眼眶上,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她眼角的位置,蓦地温热的唇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眼皮上。
惊吓得闭上眼,花怜惜浑身颤抖地感受他异样的温柔,任凭他一下一下地落下吻,清醒的思绪渐渐地变得迷糊,竟仰起头迎接他的吻。
细致地吻着她的眼角,就如昨晚她梦魇时的亲吻,孔承奕渐渐地变得更加温柔。
仰着头,花怜惜无助地轻颤着,双手无措地抱着他的脖颈,陌生的情愫轻易就将她淹没。
蓦地“嗡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接着便是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正是花怜惜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
沉醉在绮丽里的两个人蓦地被惊醒,花怜惜用力攫住孔承奕游离的大掌,屏住气,连呼吸都停顿住。
喘着粗重的呼吸,孔承奕低低地咒骂了声,抬头看了眼瞪直着眼的花怜惜,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径直往浴室而去。
胡乱地换好衣服,花怜惜甚至没有刷牙红着脸直接逃离了房间,直奔厨房,心慌意乱地准备早餐。
“怜惜,刚才我好像听见你大喊的声音,怎么了?”刚坐定在餐桌上,方秀芳就关切地询问,“是摔跤了吗?摔倒哪儿了?”
正握着杯子给她倒牛奶,听见她关切的询问花怜惜双手忽地抖动了下,牛奶全倒在桌上,迅速地蔓延开。
慌忙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花怜惜脸上一阵的灼热,“没事,奶奶就是看见蟑螂了!”
孔承奕一身工整的西装出现在餐桌上,淡淡地还散发着古龙水的香味。
“承奕,怜惜被蟑螂吓着了,你知道吗?赶紧让人来灭虫!”
“奶奶,灭不了,灭了你就没有曾孙了!”淡淡地笑了笑,孔承奕看了眼努着唇要他配合的花怜惜,暧昧地继续说道:“这房间的隔音不太好,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算是明白了事情,方秀芳“哈哈”大笑,一边附和:“曾孙么?曾孙不怕蟑螂,这蟑螂好,这蟑螂好!”
瞪着眼,花怜惜忍受不了方秀芳暧昧的研究眼神,低低地吼了声“孔承奕!”
“对了,待会你们陪我一起到庙里上香,保佑曾孙快快来!”说起曾孙,方秀芳想起今天是祈福的好日子。
点点头,孔承奕也没有拒绝,拿起电话直接就打给了柯杰,交代自己早上不到公司。
孔承奕亲自开车,花怜惜原本想到后座和方秀芳一起坐,却被她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双手规矩地交缠摆放在腿心的位置,花怜惜笔直地端坐着,并不和孔承奕交谈。
轻松地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的边缘,孔承奕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眼花怜惜,薄唇微微上扬,带着罕见的淡淡笑容。
察觉到被注视,花怜惜愈发不自在,把头偏向窗外,死死地盯着窗外,连回望孔承奕探究的眼神也做不到。
前方的红灯亮了起来,孔承奕缓缓的停住车,侧目望去,花怜惜依然死盯着窗外。
修长的五指忽地缠绕住她的发尾把玩,孔承奕醇厚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想生女儿还是儿子?”
女儿还是儿子?
被惊吓似地扭过头,花怜惜不可置信地看着孔承奕。
“看来女儿儿子你都喜欢!”低低地笑出声,孔承奕放开她的发丝,手指却攫住她的下巴,“女儿像你好看!”
“孙子,你得努力,女儿儿子都会有的!”坐在后座的方秀芳乐开了花,想象着孔承奕子女成群的温馨和热闹。
“嗯?”性感的喉核上下跳动,低低地询问着花怜惜。
揪着双手,花怜惜偷偷地瞄了眼方秀芳,蠕动着唇瓣开不了口。
红灯转黄灯,孔承奕肆虐的眼神和笑意仍未褪去,定定地看着花怜惜,等待着她的回应。
黄灯转绿灯,孔承奕仍旧没有开车的意思,后边的车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催促。
“女儿!”硬着头皮花怜惜最后还是给出了心里的答案。
倾身在她的唇上偷了个吻,孔承奕随即开车,认真地说道:“那就女儿!”
显然方秀芳是寺庙的常客,三人刚进入庙里就有尼姑上前向他们问好,并优先地安排了上香和祈福,其后方秀芳跟随尼姑进了庵堂拜访主持,让两人留在外头等候。
寺庙座落在郊外,四周全是葱葱郁郁的树木,不知名的小朵花儿绽放着,淡黄的白色的,也有传统的紫红,空气里全是淡淡的香味。
花怜惜倚墙而立,抬头深呼吸着,缓缓地眯上眼,挺是喜欢这里的环境,也并不排斥长辈祈福的行为,如果能找到信仰的寄托总比毫无依靠,最后精神自我分裂地好。
蓦地脑海浮现竭斯底里的画面,惊吓地睁开了眼。
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点燃的香烟,孔承奕鹰隼的眸光落在花怜惜身上,才刚看到她享受的模样,蓦地她又惊骇地睁开眼。
无意识地捂着心口,花怜惜低垂下头,让孔承奕看不见她的表情。
快步走到她面前,孔承奕夹着香烟的手撑在她的耳侧,另一手自然地挑起她的下巴,沉着声问道:“怎么了?”
极力平稳呼吸,花怜惜笑了笑,“怎么了?我怎么了吗?”心底的刺痛让她习惯性地逃离,那些伤口仅仅适合藏起来,那些悲伤只能独自承受。
往前跨了小半步,孔承奕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口,“花怜惜!”
“嗯?”浓郁的烟香和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混合着,花怜惜吸着鼻子细嗅,似乎在气息的抚慰下她渐渐地不再惊怕,在恍惚的一瞬间她想依靠在他的胸膛里。
半眯着眼,孔承奕确定花怜惜不会说出片言只字,直接俯下身,将她越发紧密地勾在自己的怀里。
脑海里幻想的依靠在下一秒被实现,花怜惜充满感激地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踮起脚送上自己的拥抱,放纵地让自己沉溺在幻想里。
燃着的香烟安静地燃烧着,孔承奕温柔地拥着她,安静地感受着彼此。
感觉她已经完全地平静了下来孔承奕才直起身,大掌却依然贴放在她的腰侧,暧昧地揉捏着,柔柔软软的腰肢好像怎么揉捏也不够也不腻。
“别人都看着呢!”按着他的手,花怜惜想把他的手拨开,羞红着脸偷偷看了眼过往的尼姑和香客,却见别人都往他们看,眼里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佛门清净地,竟然毫不遮掩地相拥。
深邃的眸光扫过周围的人群,孔承奕一手潇洒地插进裤袋,一手仍然扶着她的腰,迈开长腿,“接奶奶回去!”
离开了寺庙,孔承奕带着两人一同到承载酒店用午餐,打算待会用完餐让司机送他们回晓悦居而自己则回公司。
“奶奶,下午我要开会,我待会让司机过来送你们回去!”用汤羹小心翼翼地盛了汤羹鱼肉给方秀芳,孔承奕一边说着自己下午的安排。
“怜惜,你想回去呢还是再逛逛?”心满意足地吃着孙子给自己夹的鱼肉,她关心的却是孙媳妇。
闻言孔承奕抬眸看向花怜惜,并没有想到她逛街的可能性。
迎着他的视线,花怜惜也夹了根青菜到方秀芳的碗里:“奶奶,我看你有点咳嗽,我想给你炖燕窝,但晓悦居好像没有了,我们先去买点好不好?”
挑挑眉,孔承奕直接回应:“我让司机送你们!”
停下筷子,花怜惜飞快地看了眼孔承奕,继续开口道:“奶奶,你最近不是睡不好吗?我们待会顺便看看中医,让医生开几幅中药,调理调理!”
“哎哟,你这丫头真细心!好啊,难得有福气孙媳妇关心我这老太婆,待会我们就去买燕窝看中医!”花怜惜竟然如此体贴地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方秀芳既开心又感动。
“丫头,我这老太婆在承载集团还有点股份,既然你现在也和承奕结婚了,那我就把我手上的股份都送给你!”分别拉住孔承奕和花怜惜的手,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方秀芳决定把自己的股份送给她,相信她能给予孔承奕应该享受到的家庭温暖和爱,也能让孔承奕不再冰冷不近人情。
“不,这我不能要,我不能要!”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花怜惜慌忙拒绝,如此贵重的礼物她绝对不能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紧张地摆着手,花怜惜一边望着孔承奕,期盼他能开口帮自己推脱。
眸光清明地凝着慌乱的花怜惜,孔承奕优雅地给方秀芳盛了碗汤,“奶奶,喝汤!”像没有任何事发生般,孔承奕径直地给自己也盛了碗汤,缓缓地喝着。
“丫头,你是承奕的妻子,我知道这点股份不算什么,你就当是奶奶的一点心意!还是你嫌弃给得太少了?”板起脸,方秀芳重重地推开孔承奕盛的汤,佯装生气地瞪着她。
看着溢出来的汤,花怜惜咬咬唇,脑海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原本愁着的脸瞬间舒展了开来:“奶奶,这股份我不要,但是,你给你的曾孙好不好?以后等你曾孙出生了,你就给他好了!”她的曾孙流着孔家的血脉,继承她的股份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更何况做梦想的都是曾孙。
“曾孙?你有啦?曾孙什么时候出现?”顿时喜出望外,方秀芳一脸的期待。
只是一个搪塞她的念头,却被她喜悦的语气下说得她现在已经怀孕了般。
尴尬地看了眼孔承奕,花怜惜小心翼翼地解释:“奶奶放心,很快地,很快你就能抱上曾孙,到时呢,你再把股份给他!”
“臭小子,听见没有,你给我好好努力!”轻轻地拍了下一直没有插嘴的孔承奕手臂一下,方秀芳带笑轻斥了声。(未完待续)